“且慢!”林玄知握住两侧腋下,一把将狮头羊角,漆黑如墨的小兽叉起来,由着那条如狐般蓬松的大尾巴无力耷拉着地面而过,移开到布烟烟无法触及的范围道:“你先告诉我说了什么。”
布烟烟伸出的手扑空以后,抬头看向他,满脸疑惑道:“这很重要吗?我看他虽对仙长不怎么好,却颇为在意仙长,便拿仙长激了他一下诱导毒发。”
林玄知眼皮一跳,何疏有多喜欢这个师尊,他最清楚不过,是能随便激的吗?!
眼见着布烟烟再次伸手,林玄知将小兽又往旁边挪了一些,在布烟烟好像要动手抢之前,急忙道:“所以你激了他什么?”
“还能是什么?”布烟烟貌似没有再跟他继续废话的打算,将笛子插入腰间,直接动手就抢。
林玄知突然发现,他竟孱弱到被推一下就往后倒去,半点不由人,叉着的小兽也轻易被抢,整个人都侧趴在地上,尾巴仰至半空一凝,发间的两团毛茸茸动了动,扭头道:“等等!”
已然站起身来,一只手拎着小兽准备走的布烟烟脚步一顿,回头俯视向地上的他,墨色发丝缕缕从肩头滑落,施施然道:“怎么,仙长难不成是想以这副孕躯,从我的手里抢人吗?”
林玄知头颅微仰,死死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确定将人叫住了,僵硬的尾巴重新恢复活动,缓慢爬起身来,跌坐着一只手撑住后腰略微前倾,另一只手则是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摆,毅然决然道:“你也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你和他有过节,我也有,大家都是受害人,为什么不能让我也报仇雪恨?”
应该是被他的话打动了,布烟烟彻底转面向他,眼眸微眯着,漫不经心道:“是吗?他昨日请罚的时候,仙长可不是这种态度,说什么明日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却是让他来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好吧,听这话,林玄知大概猜到何疏是怎么将人给打发的了,估计也是因为他晚上的时候太过粗鲁,把何疏给惹恼了。
抓住衣摆的手不觉紧了紧,他现在必须要证实跟何疏有深仇大恨才行,不然这女人将何疏单独带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找人。
半晌,迟疑着道:“因为……因为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就这么两两对视,一阵沉默,一丝冷汗刚刚从林玄知的额头滑落,布烟烟便向他伸手道:“那好,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能将他制住,仙长虽无意,但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
林玄知片刻才反应过来,拉住那只手从地上站起。
别说,这女人看着娇俏,身段玲珑,却是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一个身怀有孕的大男人从地上给拉了起来,甚至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更别说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只小兽。
将他拉起后,收手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满是古怪与好奇。
林玄知低头看了一眼,适才想起,他现在只着了一件勉强遮体的袍子,病态般白皙的纤瘦双腿正赤条条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