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何疏会跟他解释,结果就只是在他上仰的视线中,低垂下脑袋轻轻一吻。
虽是吻在他的额头,发间的两团毛茸茸却莫名蜷缩了起来发着烫,让四周的风吹草动之声皆如同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膜。
后臀近腰之间,向下笔直停滞的尾巴也重新开始了摇晃,这一次不是因为心神不宁,而是心跳加速。
就很奇怪,他跟何疏酱酱酿酿,什么样的事情都做过了,如今只是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他却如同火烧一般难耐。
“疏儿……”他抬起被金链缠绕的双手,在何疏将离之际,一把套住了那脖颈,下压到双唇相碰,主动缠绵。
何疏一开始还很顺着他,可没多久,就强行与他分开。
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着他回到了房中,将他轻放上床榻靠在床头,尾巴则自然从旁挤出,软绵绵地耷拉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亦如他本人一般。
难耐尚未缓解,便脱离了能够让他舒适的范围,林玄知浑身上下已是软如一摊春水,双手仍旧靠着金链将何疏的脖颈圈在视线之内,柔柔道:“疏儿,为师好难受……”
他其实应该说好想要,但是话到嘴边上硬生生改了口,总觉得很难为情。
何疏静静与他对视了片刻,忽而开口道:“是徒儿的过失,给师尊吃的塑型丹竟已临近发情期。”
林玄知闻言一愣,所以,他这是……
“有没有办法?”视线因为水雾的积压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已是只能看到何疏这张脸的大致轮廓。
“师尊难道不知吗?塑型丹是以兽的神魂所炼化,一旦服下,便只有待其神魂消散,才可恢复。”何疏顿了顿,又道:“徒儿给师尊吃的这颗虽然是神魂将尽的废丹,却也非短期可散。”
林玄知大概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这发情期他避无可避,要么依赖何疏,要么靠他自己,但是以他目前的感官来说,靠自己真的太难了。
“疏儿,你不会丢下为师不管的……”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提醒何疏,说出口才觉不妥,但又忍不住补充道:“对吗?”
后脑勺突然传来熟悉的钳制感,紧接着,他的唇就被堵上了,缠绵继续,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圈着何疏脖颈的双手越发用力。
日上三竿,林玄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榻上只有他一个人,旁边则是空出了大块的略皱被单,本应躺在那里,与他缠绵悱恻一整晚的何疏不知所踪。
想起昨晚,何疏迁就着仰躺下去,被他抱起双腿,以主动的方式来缓解发情。途中几次求饶,他都没有搭理,好像确实过分了些。
身上的衣物还是那套赤金搭配着浅金的袍子,因为手脚被金链所束,又挺着一个大孕肚,已然凌乱到了不太好整理的地步,便只是勉强将身子裹住,也就不再去管。
林玄知缓慢撑起身来下了床榻,打算去找何疏,却是刚刚走到门口,便与外面正要拐进来的何疏撞个正着。
女装已然换下,依旧是一身一如既往的玄黑劲装,梳着流苏一般的马尾,就是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