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厢房中干净而整洁,任谁又能想到一门之隔的外面,是锁链与鞭子交织出来的风月无边。
林玄知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抱着小兽,仔细着不让孕肚磕到桌角,缓慢地坐到了蛇头人示意的对面,内心则感叹着隔音效果真好,门一关,那些哭喊求饶就全都听不到了,便仿佛是不在一个空间了一般。
“虽不知小兄弟为何藏拙,但我看人的眼光从来不差,小兄弟当是我惹不起的那一类,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小兄弟莫怪。”那蛇头人竟是待他落坐以后,慎重地向他鞠了一躬,方才紧跟着落坐。
“所以你最开始搭讪我,是看中了我的这副皮相?”客套是不可能客套的。
“小兄弟倒是直接,不过我只是个做小本买卖的,很有自知之明,一旦确认过是不该碰的东西,便一定不会碰,这一点还请小兄弟放宽心。”蛇头人依旧是那般阴恻恻地笑着,声音尖柔湿冷。
“你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都确定过他不该碰了,还要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见识一下,说不是别有用心,他都不信。
“既然小兄弟是个聪明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蛇头人说着,吐了吐红信,倒了一盏茶推到他的面前。
碧绿的竖瞳则是游离到了他怀中所抱,尖柔湿冷的声音带上些许谄媚:“想必也是这魔头得罪了小兄弟,才惹得小兄弟如此狼狈也要将其活捉来当玩物,索性都是玩儿,那为什么不给更多人一起玩儿呢?这样岂不是更能缓解小兄弟的心头之恨?”
“什么意思?”虽然林玄知不明白蛇头人是从哪里推理出来的这一套,但还挺有道理,加上他本就是随口编的理由,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
以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如果他不能立刻反驳,那就只能顺势认同,为了不让蛇头人看到他眼底的慌乱,故作镇定地拿起了茶盏,垂落下纯白的眼睫。
却在看清嘴前的清澈茶水时,不自觉地顿了顿,心想着他们是一起上来的,这茶应该不可能有问题吧?而且真要下毒的话,用香不是更合适吗?比如他现在鼻间就能闻到的淡淡幽香……
思及至此,默默地抬眼看了看蛇头人,发现蛇头人已经将视线重新转移回了他的脸上,又迅速垂落,微抬茶盏有模有样地饮了一口,要真有心下毒,他早中了。
便听蛇头人回应道:“魔族的君主当头牌,这个噱头可不小,我们五五分如何?”
“噗——咳咳咳咳……”林玄知刚刚饮到口里的茶水,马上就喷了出来,在蛇头人疑惑的注视中放下了茶盏,一边缓解着心底的抽搐,一边整理着能够保下何疏还不露出马脚的说辞。
良久,擦了擦嘴角重新看向蛇头人道:“只要你能治好他,等我玩儿腻了随你处置。”
总而言之,还是先忽悠蛇头人赶紧治好何疏比较重要。
“那便这般说定了。”蛇头人忽而伸手拿过一旁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的珠子,向他展示着解释道:“这颗录相珠已将我们方才的对话与画面全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皆为你情我愿,不存在任何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