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一阵钝痛过后,整个人都直立了起来,双脚离地,只能勉强用脚尖来支撑。
他的脑袋则因为脖颈被圆环斜向挤压而微微后仰着,脑袋上的雪白马尾随之微晃在半空,双手抓住那钳着他脖间锁链的手妄图掰开,却是已然被勒到了浑身发软,眼前一阵一阵地开始发着黑,视线逐渐模糊。
便听男人继续道:“这里是禁地!擅入者死!便是君上也救不了你!”
却突然,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你用你后面的洞把我给伺候舒服了,或许我可以假装没看到,放你一马,放你继续去上那个小杂种,哈哈哈哈哈。”
就在男人的手开始放低,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似乎便要作势将他按到地上的时候,一道漆黑的影突然向着他和男人中间扑了过来。
紧接着,林玄知便看到,那漆黑的小兽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胳膊,下一刻,鲜血崩裂,他脖间的力道一松,顿时托着孕肚单膝落地开始换气。
当模糊的视线恢复清晰时,看到小兽带着满口血肉稳稳地落了地,随即四肢一旋,将他护在身后,转面向了那个男人。
男人脸上的表情则似乎方才反应过来,从大笑转变为错愕再化为恐惧,嘶吼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到了地上,然后抱着已经可以任意方向弯曲的胳膊满地打滚。
小兽适才吐出了满口的血肉,转面向他,爬到他的身旁后,垂下那长着一副羊角,却如狮般的头颅,张开满是鲜红的嘴,叼起他的粉袍一角,便往某个方向轻轻地扯了扯,似乎在示意他跟上。
于是,林玄知便将那两条多余的锁链拾起,挽在臂弯上绕了两圈以后,勉强站起身来,小兽见他懂了,松口开始带路。
一路上越来越僻静,随着周围的建筑物逐渐消失,步入密林,男人的哀嚎也越来越模糊到彻底消弭。
“你要带为师去哪里?”从平滑干净的大理石,到满是枯枝且长满杂草的碎石泥地,林玄知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扎脚了。
小兽正一边往前跳跃,一边等等他的身影突然一顿,蓬松的大尾巴左右摇晃着,抬起一只爪子向他指着前方,赤金的眸子里则似有流光,满是焦急道:“嗷呜!”
“好,为师懂,你继续带路。”林玄知能看出来何疏要急着带他去某个地方,于是安抚道。
就这样又走了许久,小兽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跟着,随着视野逐渐开阔,一片湖泊映入眼帘。
直至湖泊边上,小兽止步转面向他,待他过去以后,用嘴叼起他的粉袍又扯了扯,将他扯到一颗树旁,示意他坐下以后,便自己跑过去舔舐那湖水。
舔到水面不断地泛着波纹,圈圈向外扩散。
半晌,又重新折了回来,低垂下头颅,用羊角顶开罩住他大腿的半透粉袍,露出那之前因为扑倒而剐蹭出道道伤痕的小腿后,将嘴靠近,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上面的伤口。
林玄知被舔到又痒又疼,便下意识地想要将腿往后缩,却被察觉出来的小兽抬起一只爪子牢牢摁住,而那舌头则是还在他的伤口上面舔着。
渐渐的,林玄知发现,被舔舐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