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向以言心情特别好,好到狐朋狗友们的所有要求他都一一答应。
不过挥挥手就能让大家开心的事,他十分乐意做。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
一想到路遥最近的惨况,向以言一边揽住他的小仆人,一边呵呵地低笑。
郭思问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刚好和向以言的目光碰在一起。
向以言一愣,笑了,“知道你那个遥哥最近怎么样了吗?”
郭思问摇了摇头,他早就不敢关注路遥了。自从上次见过方胜寒之后,他明白了一个事实。只要自己关注路遥,身边所有人都会遭殃。
此刻更是不敢表现出任何求知欲。
“他爸爸死了。”感到怀里的人微微一震,向以言有种浑身舒畅的爽感,“方胜寒也准备出国留学了。你那个遥哥啊,现在惨了。哈哈哈哈……”
郭思问嗯了一声,不敢说话。
向以言问他:“你担心他了吧?”
“……没有啊。”
“真没有?”
郭思问有些良心不安,试探着说:“方胜寒……去留学的时机挑得真是巧。”
“哦,这个……也不能说是巧合吧。”向以言放开他,在吧台斟了杯水,坦白道:“是我让李律师弄他出去的。”
“你没看到当时李律师的表情,知道自己孩子是同性恋的时候……啧啧。”向以言回味着,忍不住笑道:“所以我建议她,把方胜寒送到外国去,有多远送多远。结果呢,她真听进去了……哈哈……你说好不好玩?”
郭思问愣愣地听着,揪心得无以复加。是他害了路遥和方胜寒。他们俩好好的,如果不是向以言从中作梗,哪会到现在的田地。
而向以言之所以会在背后做这么多小动作,还不是因为他。他喜欢路遥,直到现在还是敬仰着这个头脑好,又讲义气的男生。
路遥……那个让他心疼的男孩,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恨死自己?郭思问不想被喜欢的人憎恨,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竭尽全力来抚平路遥身上的所有伤痛。
“脸色真难看。”向以言走过来,一把揪起郭思问的头发,“果然还是担心了吧?你那个遥哥……草!”
郭思问吓得连连摇头,偏偏头发被抓狠了,头皮扯得他生痛,泪水染湿了眼眶。
“还为他哭啊……”向以言一下子凑近过来,歪着头看进对方的瞳孔,“还是那么喜欢他啊……”
“没、没有!是你……扯痛我的头发了。”
向以言若有所思地放开手,突然猛地双手一伸,捧起了郭思问的脸颊,霸道十足地堵住了对方的唇。
小仆人的嘴巴又小又薄,震惊得发着抖,尝起来十分可爱。郭思问的小舌头不断地往后缩,向以言便耐心地向前探去,感受到郭思问避无可避的战栗时,向以言的兴奋度达到了最高点。
这种肆虐的快感简直让他沉迷。
郭思问是他的人,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流泪。说什么扯到头发了,都是谎言吧。其实是心疼路遥了,要不然平时不哭,怎么现在才哭?
一想到这里,向以言恨不得把郭思问的衣服全部撕掉,看他因为自己而泣不成声,再也想不起那个可恶的路遥。
即使哭,也只能因为他而哭!!
郭思问被吻得嘴唇红肿起来,热辣刺痛,原本只是挂在眼角的泪水一下子没忍住,流到了下巴。他是真的难受,路遥刚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他却坐在大宅子里,和别人接吻。
窝囊、草包、一无是处,统统都是自己的代名词。
这次向以言没再问他为什么哭,而是默默地用拇指给他擦干了泪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沙发。
事情到此该结束了吧……郭思问心想,他不愿看到路遥再为自己受伤了。
路遥爸爸的后事简单地处理了。正如他的心愿,也附合幺姑的性格。路卫平如承诺一般,出狱的3个月后离开这个家。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以这种形式离开了。
那张还没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最终没有机会递交上去,相反,换来了一张死亡证明。
路遥请假了一周,才重新回到一中上学。他努力地不去想方胜寒,却去到哪里都听见别人提起这个名字。
也许是方胜寒在校期间的名声过于响亮。他一走,学生会主席的位置空了下来,1班必须重新挑选班长,他在1中留下了许多没有来得及拿走的东西,包括那张竞赛奖状。
于是张卉庭把奖状贴在了黑板旁边。路遥再不情愿,每次抬头都看看见那个刺眼的名字。
这天又有人说起方胜寒,路遥埋头做卷子,压根不想听他们在背后怎么议论他。
那些人说得起劲,拍了拍路遥的肩膀,“你不去吗?”
“去什么?”
“哎哟,你还不知道?方胜寒准备出国了,今天回来探望我们,就在后巷呢。”
路遥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做卷,“不去。”
“奇怪了,你以前跟他关系不是最好的?”
“你想去你就去呗。”路遥整理好书本,站起来,“我要找陈东南,你能借过一下吗?”
“哦,哦哦……”
距离和方胜寒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已经过了好一段日子了。路遥自觉自己已经没事,他能吃能睡,成绩名列前茅。除了瘦得离谱之外,其他都在正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