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修假装随口问:“哪个朋友,是…廖项贤嘛?”
“对!”
冷寒十斩钉截铁,一副像是瞬间抓住什么合适挡箭牌一般笃定,“是廖项贤!”
“哦…”沈长修嘴角悠悠一牵,不再说什么,心里却偷着乐。
沈长修连吃带喝的扒拉完,摸了一把嘴角,打了个饱嗝:“呃!饱了!”
见冷寒十也吃完,沈长修抬起手怂恿:“指挥使,走吧,一起下桥?”
冷寒十起身,两人并排走在安静夜色里。
不知为何,沈长修感觉跟冷寒十在一起的夜晚,月光总是很皎洁。晚风一吹,心口别提多惬意了。
沈长修没话找话说着:“指挥使总是如此晚休息?”
冷寒十沉声道:“偶尔吧。”
沈长修眼眸一闪,似乎鼓了鼓勇气才期期艾艾开口:“冷指挥使,那个…放衙后,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冷寒十蓦然对上了他的眸子。
那眸色有些冷,沈长修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碍于这份威压,他连忙收回自己的唐突姿态,抱拳伏低做小:“抱歉,大人,我僭越了!”
冷寒十转过脸,二话没说继续走着。
沈长修愣在那里见他没甚反应,又屁颠屁颠追上去,扭扭捏捏继续嚅嗫着:“其实吧,那个,我的意思是,指挥使大大,咱们当差是上下级,但下差后,咱们也可以是……朋友啊!”
这话说完,冷寒十迈出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随即缓缓转过头,音色低沉闷响:“嗯,又冷又寒的石头朋友?”
“……”沈长修一脸黑线落下,半晌才嬉皮笑脸抬起手摸着耳垂:“嘿嘿,指挥使大大,你这…怎么还记仇了呢!”
说完,冷寒十转过头,嘴角一抽,步伐加快:“不嫌弃我冷了?”
沈长修怔了怔,待反应过来,爽快回:“冷寒十,外冷内热!”
“敢跟我说这番话的人,沈长修,你还是第一个!”冷寒十说完,转眸对着沈长修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沈长修看呆了:我擦!男神对我笑了!不愧大越第一神颜!这笑容太迷人了吧!
沈长修感觉自己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那个,冷……”沈长修还是忍下来,不叫他名字,“指挥使,你笑起来真好看,其实你应该多笑笑,”
冷寒十的笑容骤然消退到无影无踪,利落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当差!”
沈长修连忙站定:“是,那冷……”
说着,做出拔腿就跑的姿势,快速扔下一句,“寒十——明日见咯!”
说完,身形已飞窜出去几米开外。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荡漾久久……
冷寒十负手站定,望着那仓惶落跑的人,浅笑着摇摇头,“这个沈长修!”
……
冷寒十回到家,看着温热九的人形牌,想到今晚跟他面对面坐着,一时间心绪不平静起来。
冷寒十对着人形立牌,喋喋不休:“温热九,你怎么会无端出现在我梦里呢?”
“还有我脖子上这个链子,是你给我的嘛?”说完,他将玉壁摘下,挂在玉面公子脖子上,打量了半晌,“既然是送给我的,还是我来戴吧!”说着又将那链子拿下来,自个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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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酒庄。
大庆探查消息回来:“锦衣卫有个新人,叫沈长修,听闻是他救了大蛇国王子。”
魏青羡眼眸覆上一层暮霭,苦笑着:“沈长修……还真是处处有意外啊。区区一个新人,竟然就坏了我整盘计划!”
大庆有些发怵:“长公主那边如何交代?”
魏青羡沉默半晌,才叹说:“负荆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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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
廖项贤拿着一本请帖匆匆进来:“寒十,刚刚大蛇国王子,库勒米要宴请咱们,因为上次救了他的事以示感谢。”
冷寒十接过请帖,看完合上,语气难得落了轻松:“到时候带上沈长修吧,毕竟这件事,他可是大功臣!”
廖项贤点头:“嗯,是该带上那小子。”
听闻冷寒十特意要求带着自己去参加宴会,沈长修忍不住激动万分:太好了,我就说近水楼台是为上策!近处攻略我的高台明月——冷寒十,初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