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云雨初收,两人沐浴过后,换了衣裳去用晚膳。一出门便看到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的管家和他们儿子。
金奉桉疑惑,“初儿,何时回来的?你和管家在这里作甚?”
虞商行淡淡瞥了管家一眼,管家利落地把自己的肩膀从金意初手下挣脱出来。
“爹,我刚回来呢。”金意初有些意外虞商行也在家中,不可置信,“阿姆,您……一直和爹在一起?”
虞商行颔首。
金意初狠狠地松了口气。既然便宜爹没藏人,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那什么,这是我在外边买的点心,”金意初把自己在外面买的点心送到便宜爹手里,“爹和阿姆可以尝尝。”
金奉桉被狠狠孝顺到了,搂着食盒,捏着帕子压了压眼角,神色动容,“爹的好儿子!”要不是房事过于激烈,他眼泪都哭干了,不然现在高低得哭一遭——为这感天动地、惊天动地、翻天覆地的父子情!(金意初:?)
“……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金意初现在都不敢直视管家,真怕管家把他刚才说的话告诉便宜爹和虞商行。于是临走前哥俩好地要把管家捞走。
金意初还没走出几步。
虞商行开口,“管家留下,我有事问他。”
“!”
金意初神色不自然地收回搭在管家肩上的手,他给威武雄壮的管家挤了个眼神:刚才的话,保密!
管家点点头。
于是金意初放心离开了。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管家就把他给卖了,卖的一二干净。
虞商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生的好儿子。”
金奉桉:“……”
这孩子真能气人,夫郎都气得说胡话了。
满足虞商行他都得拼尽全力,怎么可能有余力在外边搞人?
再说了……金奉桉亲了亲自家夫郎的脸颊,“我只爱夫郎我的夫郎。”
虞商行笑了,眉眼温柔。
金奉桉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一般而言,夫郎这么笑……准没好事。
金意初还不知道祸从口出,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待到一家四口人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用晚膳时,金奉桉悄悄地暗示了一下自家倒霉儿子,用胳膊肘碰了碰金意初的手臂,低声说,“给你阿姆夹菜。”
金意初其实有些怕虞商行。虞商行容貌美艳,又具威严,不苟言笑……没有便宜爹好说话的亚子。
虽然不知道便宜爹为什么让自己给虞商行夹菜,但金意初也没多问,按金奉桉说的做。用公筷给虞商行夹了一颗红烧狮子头,一脸乖巧,“阿姆,吃菜。”
虞商行嗯了一声,看神情似乎挺受用的。
金意初暗道不是吧,看似威严的虞商行这么好哄的吗?!
有点不确定,再试试。
金意初又给虞商行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虞商行放下筷子,神色平淡,“初儿可是有事要说?”
目光在餐桌上逡巡的金意初听到这话,一脸懵,“啊?”
金奉桉又给了他一肘子,示意他说话。
金意初疑惑更甚,手指指了指无辜的自己,“我有事要说……吗?”
涂深在饭桌上很少开口,沉默地坐在金意初身旁。此刻瞧见金意初疑惑茫然的神情,心中十分稀罕,怎么瞧都瞧不够。
“你说,阿姆听着。”虞商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金意初无辜的眼神投向便宜爹:爹!
金奉桉指了指管家,金意初瞬间明白了便宜爹的意思。金奉桉见自家儿子明白了他的暗示,得意地扬了扬眉。不愧是他儿子!
金意初开口认错,“阿姆,我错了。”
虞商行一早就注意到父子两暗地里的小动作,他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溺爱初儿。
不过……到底是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