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死活。
......
她在五条家期间,只叫了他两次“悟”。
第一次无心之举,他生气把她推水里去了。
第二次情难自禁,却像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过了那一晚就消失不见。
那一声悟咪,五条悟本以为是和解的开始,却没想到仅仅是她的一时兴起,到了白天,她依旧叫他‘少爷’。
就好像他们的距离从未拉近过。
幼年的五条悟迷惑不解又不得诀窍,怀疑胡桃是不是记仇他给她推水里这件事,所以故意要这样。
......还偷偷摸摸拿他衣服擦手。
幼稚。
东京一日游是场名为信任的游戏,从一开始就是。
想法很地狱的五条悟跟长老团宛如同步开高达时共用一个大脑,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
无非是胡桃气不过他以前欺负过她,把他骗出去捅两刀,或者受人指使把他卖了换赏金。
没关系,反正他这么强,即便被围堵也能闯杀出来,说不定还能欣赏到胡桃被人卖了还在数钱的傻样;等她反应过来泪眼汪汪的扑倒在他脚边,抽抽搭搭求他救救她的时候,还能狠狠嘲笑她一番,拎回去继续欺负。
要向隔壁禅院学习,不准她上桌吃饭,走路必须跟在他身后三步不准逾矩,敢不听话顶嘴就用小木棍使劲抽她。
何况他挨两刀又不会亖,要是能在此期间把对胡桃莫名其妙的热情消磨殆尽就更完美了,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五条悟甚至能为此松一口气。
心态现在看来,颇有种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不出所料还是掉下来,让他尸首分离,血溅三尺的安心。
回忆结束,思绪回归现实。
所谓两情相悦和剃头挑子一头热之间的区别,马上就能见到分晓。
五条悟活动肩膀,哼哼唧唧给出暗号。
看他的眼神从来不算清白的女人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
看,他就说吧。
土御门胡桃,不过又是一个拜倒在他运动裤下的女人罢了,哼。
出门还没走到楼下,这个欲拒还迎,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就让术式的光线缠绕上他的手腕。
五条悟脊背一挺,绷着脸开始拿腔拿调,仿佛逢年过节推辞红包一样,把凑到身边的坏桃推开:“这位女同学,请你自重。做什么靠这么近?我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