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躲进房间后回过味来,她跑什么!可人都回了房间再出去会岂不是更加尴尬,她暗自伤神,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遇事就怂,无比悔恨地趴在门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除了阿爸的呼噜声什么都听不见。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的房门口停顿,苏粟呼吸一滞,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赵秋实想干嘛!
也只是几秒,脚步声复起,由近及远直至消失。
与此同时,手中的手机振动数下。
苏粟被吓了一跳,忙点开查看,赵秋实的微信跃然眼前,“谢谢你煮的面,晚安。”
礼貌客气,苏粟咬着下唇看着,手指不小心戳了下赵秋实的头像,画面一转进入了他的朋友圈,一张黑乎乎的图片赫然映入眼前。
她鬼使神差地点进去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是她做的那碗面?简直是毫无食欲可言。
苏粟羞愤至极,赵秋实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惹人讨厌的!
赵秋实的朋友圈发了一张私人生活图,最激动的当属他的朋友。
他人虽不在京,但话题却一直未停,明里暗里的都知道他假公济私在追一个小网红,所以当一张黑乎乎的泡面图被赵秋实po到朋友圈后,炸出不少好奇心重的夜猫子。
赵秋实看着朋友圈逐渐增多的点赞和评论,很不想理会。
只是画风逐渐扭曲他不得不出面解释一下。
他在顾言“我靠,深夜放毒!谁做的?(阴险)”下回复评论“是终生难忘的美味”。
恋爱的酸臭味扑面而来,顾言猝不及防,与一千多公里外的苏粟发出同样的感慨:赵秋实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惹人讨厌的!
......
自那晚后苏粟早出晚归异常刻苦地拍片剪片,恨不得当个透明人;技术团队同样忙碌昼夜不停,两方人马能打照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倒是替她省去了不少尴尬。
当然,如果没有徐长青时不时的对比打压,苏粟应该会过得更自在些。
“同样都是父母的孩子,为啥有的人年纪轻轻就可以独当一面,而有的人却一无是处。”
“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差这么多么?”
“能吃苦不骄纵,你看看人家,听说还是留学回国的海归,谁像你似的整天不务正业。”...
诸如此类,苏粟耳朵都要起了茧子。
故而,听到工作队即将离开,苏粟眉开眼笑不知道有多高兴,心里紧绷的弦一并松了不少。
苏粟家是年前的最后一户,工作队调试完即将返程回京,苏青林得知后特意杀猪宰羊邀请了附近受益农户,准备为赵秋实等人践行。
一大早赵秋实等人开着车在农场内进行试运行,忙忙碌碌赶在天黑前完成了第一轮的调试。
四人放松精神回到蒙古包,开始拆卸设备,又将设备装进车内才返回住处,天已大黑。
明天就要离开,他和苏粟的关系未有任何新进展,赵秋实心里不免失落。
落后一步进了屋内,一抬头,客厅站满了人,差不多有十几个,每个人都是满目含笑,热情洋溢。
徐长青戴着围裙从厨房快步走出来,笑呵呵地说:“回来啦!快洗漱,就等你们啦。”
李万科怕赵秋实不明就里,压低声音偷偷提醒:“这些人都是咱对接的农户,听说咱明天回京,特意过来的送行的。”
通过这段时日的观察,他已然猜出赵秋实此行的真正目的。
赵秋实了悟,与众人攀谈寒暄。
苏青林招呼着众人去蒙古包就餐,赵秋实等人被簇拥在前,一抬眼就看到苏粟站在桌边摆盘。
苏粟微笑着与几人点点头便与其他人p打起了招呼。
等众人落座,苏青林起身举杯,目光炯炯望向赵秋实等人,“今天呢,略备薄酒小菜,为我们的技术人员践行,都别嫌弃,大家吃好喝好,我先干为敬。”
众人哄笑,一边嚷嚷着“老苏头也开始咬文嚼字上了”“感动呀”“谢谢呀”,一边纷纷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赵秋实与李万科互相对视,也没拘着,同样豪迈地喝干。
这酒是徐长青用苏青林自酿的白酒加奶现熬的,极其香甜醇厚。
苏粟馋了好久,忙跟着大口喝掉,喝的太快,都没品出味道,她边咂摸着嘴边顺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等放下酒杯,就见卜建和张天宇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这酒太过辛辣,他们两个大男人也只堪堪喝下大半杯,苏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一口闷的呢!
苏粟有点纳闷,就见徐长青接话道:“你们别见怪,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小酒鬼。”
这话是对赵秋实等人解释。
苏粟才意识到想来她喝酒的动作估计是吓到他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下。
有人体贴地接过话头:“我们草原上的姑娘大多能喝酒,西米的酒量随了她爷爷尤其好。今晚您们可是甭想推辞,哈哈,咱可得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