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出了两次糗,苏粟躲在屋里晚饭都没好意思吃。直至晚十一点多,她实在是饿得睡不着,才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查看。
隐隐约约听见阿爸的呼噜声,她放心的关上房门,走到楼梯口还煞有介事地侧耳听了听楼上的声音,静悄悄的,想来都睡觉了。
苏粟蹑手蹑脚地走进餐厅,将隔断门拉上,才放下心来闪进厨房找吃食。
打开冰箱,搜寻了一圈,没见到合胃口的食材。
她瞥见保鲜处放着几个生鸡蛋,眼睛一亮,拿出两个,又取出一小把菠菜,喜滋滋地迈进厨房。
洗菜,接水、起锅,加热,又从橱柜里取出一袋爆辣辣白菜泡面放在小煮锅边备用,盯着锅内温吞细密的小水泡愣了会神,苏粟才拿过手机翻看起软件视频。
“秋天的果实”依旧不在线。
“你在干嘛?”
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隔断的门缝幽幽传来,苏粟被吓到一激灵,手滑将手机扔到了地上。
堪堪堵住要发出的尖叫,苏粟循声扭头望向来人。
赵秋实隐在黑暗中,见苏粟惊恐地望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隔断门拉开一道缝挤了进去,随手又将门轻轻带上关实。
“吓死我了,怎么走路都没个声音。”看清来人,苏粟扶着胸口缓神,嗔怪道。
第二次了,苏粟不由地联想到上一次,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他望着,她忙低下头。
赵秋实笑道:“我也没想到半夜十二点厨房还有人,窸窸窣窣的还以为是老鼠。”
言罢,他走到苏粟面前,弯腰将掉落的手机捡起,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上“秋天的果实”的聊天框,眼神瞬间晦暗不明。
说谁是老鼠,你才是老鼠!
苏粟迅速抬头,见赵秋实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一把抢过,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还没睡?”
赵秋实不露声色地晃了晃左手的玻璃杯,清了清嗓,“有点渴,出来找点热水。”
“哦,在那呢。”苏粟摁熄屏幕,用手指了指立在冰箱边侧的饮水机。
赵秋实点头径自走过去,躬身接水。
苏粟坦然自若地注视着他。
赵秋实身上套了件浅灰色纯色系纯棉的家居服,头发软趴趴地贴在头顶,昏黄的灯光斜斜地打在他的侧脸,眉眼低垂,睫毛扑闪扑闪的根根分明,明明暗暗的光线减弱了整个人的视觉攻击,看起来像个慵懒闲适的大男孩。
还别说,是真挺好看。
赵秋实接过水后直起身,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起了水。
喉结耸动,很是性感。
苏粟脑子里不期然地冒出一个词“秀色可餐”。
她心虚地从赵秋实身上收回视线,转身拿起方便面撕开袋子。
赵秋实绷直身体,站立的角度刚刚好,展现出完美侧颜,人虽喝着水,眼神却一直在瞄着苏粟,见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挑了挑眉。
□□失败了?他们不是说他这个角度漏出的侧脸最帅?
“你在煮面?”赵秋实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苏粟身侧,轻声问道。
“嗯。”苏粟没回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赵秋实盯着苏粟的侧脸数秒,回正头看锅内沸腾热水,“还有多余的吗,我也饿了。”
他倒是挺不见外!
苏粟抻面的动作一顿,偏过头看他,挖了个坑,“晚饭不合胃口?”
又是渴又是饿的,资本家还真是难伺候。
看着面露狡黠的苏粟,赵秋实字斟句酌,“没有,就是突然有点饿。”
“切,起开,给你拿方便面。”苏粟见赵秋实未上套,语气不善,但动作也没停。
她嫌弃地拨开挡在身边的赵秋实,打开柜子。
“要什么口味的?”苏粟抻出几袋,放在柜面上,让赵秋实挑选。
“和你一样的就行。”赵秋实看都没看。
“那估计你受不了,我的是爆辣的口味。”苏粟好心提醒。
“没事能吃,我无辣不欢。”赵秋实喝了口水吊儿郎当的回答。
苏粟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赵秋实,不太确定地又确认了一遍,“真假?”
“煮吧,快煮吧,水都要烧干了。”
赵秋实未做回答,拿过与苏粟刚刚拆过的同样包装的方便面拆开递给她,催促道。
呵!他还急上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会辣死你!
苏粟闭眼长叹口气,将暴怒边缘地情绪拉了回来,赵秋实毕竟是客人。
她将两袋面放入煮锅内,用筷子搅拌着,等到水再次沸腾时,苏粟拿起备好的鸡蛋,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征询了赵秋实的意见。
“你喜欢吃荷包蛋还是打散?”
“我不挑,你随意。”赵秋实嘬了口水道。
得,就多余问!
苏粟打碎一颗鸡蛋,放入锅内,不断搅拌,不一会零零散散的鸡蛋与面条融为一体,等到锅内冒出了第一个水泡时,苏粟又迅速投入两个鸡蛋,静等其成型。
稍许,热辣辣的香味从锅内传来,苏粟将备好的菠菜悉数扔进锅内,只几秒后,立即关火。
“拿两个碗过来,大一点的。”苏粟搅动着锅内的面条,指挥着站在边上静静看着她的赵秋实帮忙。
赵秋实倒是很听话,打开柜子翻找,随即拿出两个中型白瓷碗问,“行不?”
苏粟扫了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