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知道贺扶看她和启蛰吵架是什么感觉了!
“怎么不说话了?被戳中了心思,心虚了?”圣阳乘胜追击。
尚卿没有动作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原本时刻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却是木了下来,若不是胸膛起伏,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头娃娃一样站在原地。
“好,那你们自己查吧,我既这般不受待见,我走便是。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这个案子你若是要查,可要当心后果,免得日后出了事,后悔。”
说罢,尚卿用力甩开温余的手转身离去。
温余想要挽留却被圣阳拉住。
“他刚刚说日后出事,可是这案子还有什么隐情?而且他一个人走会不会出事?我们还是让他回来……”
“不会。”圣阳斩钉截铁道,“这人最擅长危言耸听,再说,他背后的人多着呢,可不会让他出事。”
温余还有些担心,但下一瞬便被圣阳拉着往前走。
“不是说要快些去查案吗?走吧,他走了还更好。”
这片坟地应该是用了很久的,里面还有很多老旧的墓碑,但被挖开的大多都是些新鲜的,最长时间不超过六个月。
“这些被挖的尸体除过都是女子还有什么相同点吗?”温余在坟地里转了一圈儿。
圣阳将一口已经有些腐朽的棺材踢开,检查棺材下的痕迹,“没有,美丑、贫富都没有既定的要求。”
那就怪了……
温余摸摸鼻子,又四处转了转后发现一个很特殊的坟包,“这里埋的应该也是一位女子吧?”
墓碑上写着“赵氏孤女之墓”。
“看这土的干湿应该是不久前下葬的,这一个为什么没有被挖出来?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闻言,圣阳也从坟坑里跃出,走到温余旁看了一会儿,挽起袖子,“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她立刻动手去挖,温余上了拦住:“这不太好吧,挖人家的坟。”
圣阳一脸奇怪:“有什么不太好的?不挖开看看怎么知道有什么不同?”
“我们不如先去看一看,问一问,这姑娘和其余人有什么不同?”温余提议道。
圣阳思索了一会儿,放下袖子点头:“好吧,走。”
“对了。”走了几步,圣阳忽然递给温余两张白色纸条,上面似乎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这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下葬要用到这个吗?”
温余接过看了看,“应该是一种习俗吧!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个呢?难不成是挖坟的时候落下的?”
温余也一时半会想不清楚,只好将纸条收起,“先走吧,去镇上问一问。”
回到镇上,温余向杨府问到了这位赵姑娘的住址。她是个孤儿,在镇上也没什么朋友,唯一打过交道的大概只有附近的邻居了。
“你说赵家那姑娘?”瞎了一只眼的老婆婆坐在门前洗着菜。
“对,您对她有什么了解吗?”温余也坐在一边,顺手帮她递菜,而圣阳却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离得老远。
“她啊,平时话也不多,但脾气特别大。没怎么读过书,也没怎么学过东西,据说八字差得要命!说什么天煞孤星!她父母也是因为这个不要她的!能活到现在还是靠我们几个邻居的帮扶。几个月前死了,也是她对面的那家人帮着埋的。年纪轻轻就死了,也还是挺可惜的。”
老婆婆轻轻摇着头,但隔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更可惜的还是那家里的媳妇。”
她看的方向正是赵姑娘对面的人家。
“怎么说?”温余问。
老婆婆嗐一声,“那家媳妇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媳妇,孝顺公婆,什么活都给家里包了,还生了五个儿子啊!可惜在生第六个的时候死了,那孩子也没保住。结果呢,死了还被人给偷走尸体,真是够惨的!”
“不过话说回来,有好些个人家死了的好媳妇都被人给偷了,也不知道偷去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邪法子,长生不老什么的?”
听了老婆婆的话,温余只感觉脑内瞬间炸开,她猛得站起身,对远处的圣阳道:“我知道了!”
圣阳也直起身缓缓走来,“怎么了?”
温余激动地抓住圣阳的胳膊:“那些被偷了尸体的女子,有几个没有出阁的?”
“四个。”圣阳想了想道。
“那四个姑娘品行相貌如何?”温余又问。
“大多都是些很安分守己的女人,有些长的不好看但也是手脚麻利,经常上街卖东西,很多人都认识。”圣阳觉得奇怪,“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偷尸体的人用那些尸体去做什么了!”温余笃定道。
圣阳问:“什么?”
温余将刚刚顺手放在怀中的纸条拿出来,一字一句道:“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