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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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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儿,顾瞻才说:“他很狗,也很讲义气。”

顾瞻和三相遇见的地点,正是永宁城。

当年,顾瞻醒来,人在街角,衣衫褴褛,身边只有一个破碗,碗里空空如也。

宿主是个乞丐,多半是饿死的。

三相也潦倒,刚满十岁的孩子,没有亲人,混迹在人群中小偷小摸度日。

为了解决温饱问题,顾瞻找了一份工作——跑腿送货。东西不重,大多数是信件、包裹之类,范围在京城方圆三十里。他没有灵力,也没钱买马,全靠两条腿,忙忙碌碌一整天,赚的钱勉强糊口。

一天,三相把魔爪伸进了他的口袋。

顾瞻说:“他年纪小,我本来不想计较,但他实在不是个东西。”

毓秀坊里有个叫“粒粒”的女孩儿,隔三差五给情郎递信。顾瞻担任“信鸽”。三相偷钱的时候,把信一并偷走了,还把信的内容传得满城皆知。

“然后呢?”陈鹊问,“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顾瞻说,“我被毓秀坊的老鸨派来的人揍了一顿,断了一条腿,大家都以为我和粒粒有私情。”

“肯定很疼。”

“还很憋屈。”

“三相呢?他照顾你了?”

“嗯。他照顾了我三个月。”

三相做小偷水平不高,时常被抓住,挨完毒打,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瞻开启唠叨模式,天天劝三相改邪归正。三相听不进去,让顾瞻闭嘴,拿脏抹布塞他的嘴。听烦了,就趁着顾瞻没有防备,用力捏他的伤口,疼得顾瞻嗷嗷叫。

一段时间后,三相妥协,也去跑腿。钱不多,好在用起来心安理得。三相给顾瞻买饭买药,两人一起熬过了最艰苦的岁月。

陈鹊:“想不到,端方持重的三相尊者,曾经也是个熊孩子。”

顾瞻笑:“从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陈鹊:“那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到剑宗?”书上没有这些内容。她看过的故事里,三相和顾瞻一出场,就分道扬镳了。

“这件事,还得从粒粒说起。”

半年后,粒粒被情郎嫌弃,受了情伤,割腕死了。三相自责得跳了河,忘忧路过,救了三相,三相就剃度了。

“而我......”顾瞻停顿了一下。

话题有些沉重,陈鹊握住顾瞻的手。

缓了一口气,顾瞻说:“我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信是从我手上丢的。死掉的女孩儿,老鸨不负责下葬,派人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我去找粒粒,想让她入土为安,算一点弥补,结果,半夜三更,遇到了师父。”

“红叶元君是在乱葬岗里收你为徒的?”

“不是。乱葬岗里邪气很重,她那晚在荡浊为清,叫我赶紧走。我走不快,被她一扇子掀飞,撞到树上,昏了过去。”

“粒粒呢?你找到她了吗?”

“没有。我醒来,又去了一次,找了一天一夜,没有找到她。”

“怎么会这样?”陈鹊以为,尸体被野猪吃掉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粒粒还活着。”顾瞻说,“你猜她是谁?”

“确定死了?”

“确定。”

陈鹊想,死了还能活过来,说明女孩儿有修为,多半是换了个宿主。

“她现在还活着吗?在剑宗?我见过她吗?”她问。

“她还活着。在剑宗待过。你没有见过她。”

在剑宗待过。过去式,意味着后来离开了。陈鹊大胆猜测:“胡骊?”她有九条命。

“聪明。”

千机盘可以追溯历史,顾瞻编纂剑宗史料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妖族的过往。他看到胡骊的生平。有两年,胡骊溜到人族的地界玩,化名粒粒,住在毓秀坊。

“她后来认出来你了吗?”

“没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她挺生疏的。”

“认出来也没有关系。你无意中犯了错,间接导致她丢了性命。多年后又救了她,还把她带去剑宗养伤,还清了。”

仙灵岛一战,千里冰封,寒气弥漫,胡骊逃得慢,被封印了半边身子,是顾瞻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拽出了冰窟。

顾瞻感慨:“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

陈鹊:“胡骊就是粒粒,你有没有告诉三相?”

“告诉了。刚说完,他就要和我掐架。”

“他后悔出家了?”

“没有。他只是手欠脚痒,一逮着机会就和我斗。”

回忆起三相,顾瞻心里高兴。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初的奇遇。

陈鹊觉得,真实的三相,比书上生动太多了。“一代高僧,荷佛家业,续佛慧命,为了救拔众生脱离苦海,任劳任怨,无悲无怒。”这样的记述,太过呆板。听完故事,她很想见一见这位尊者。

顾瞻:“过几天就见到了。”

陈鹊满怀期待,又想到一个问题,正要问出口,两小只来了。

阿花睡饱了:“你俩腻歪在一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打什么哑谜?”

陈鹊:“你猜。”

阿花:“......”转头指使藤妖,“大奔,快去撬开她的嘴。”

藤妖:“姑奶奶,你清醒一点。是我受制于她,不是她受制于我。”

“也是。”阿花揉一揉眼睛,“等我吃饱有了力气,我去撬开她的嘴。”

阿花和藤妖去洗漱了。

陈鹊问顾瞻:“我不会打不过阿花吧?”

“你能打倒几十个她。”不远处投来两束寒光,顾瞻说,“下手轻点儿,不然不好跟莫长老的在天之灵交代。”

“小看谁呢?你给我等着!”阿花跑去厨房干饭。

藤妖:“好端端的,怎么就约上架了?”

院子里施展不开,打架要去郊区。陈鹊想叫上鹿苑,犹豫了一下,作罢。

午后,阳光炙热,鹿苑在树下纳凉。

玉娘:“一会儿你爹来,安慰他几句。”

柳条垂落,鹿苑砍掉一段,着手编花环。

“你爹一直对你大哥寄予厚望,这两年,他肯定很难受。”

“他难不难受,与我有什么关系?”

前年,鹿政的长子鹿通突发恶疾死了,鹿氏一族哭天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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