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握着的手感觉有些冰凉,很舒服。
“奴,奴没有!他在胡说,是他们自愿去砍柴的!”钟江见清月关心阿烈,心里慌得不行。
他以为阿烈已经失宠了,所以他才……
翠翠讨厌极了钟江,“大侍男随口颠倒黑白也不怕烂舌头!”
“你!”钟江想发作,又碍于清月在场,只得咽下怒气,“奴是清白的,王女明察啊!”
这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清月放下阿烈的手,“你找谁送了家书?”
钟江一噎,他根本就没有寄家书,又怎么知道找了谁。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硬着头皮:“是城西的卖货郎,他时常会路过奴的家乡,奴找他送信。”
卖货郎常常在外头卖货,很少回家,钟江就指望卖货郎不在,如此他便可以洗脱罪名。
清月:“来人,去找城西卖货郎。”
过了一个时辰,侍卫匆匆赶回来。
钟江见只有侍卫一人,面露喜色,卖货郎果然不在!
清月问:“人呢?”
侍卫跑得有点急,他是专门回来先汇报的:“人在后头。”
钟江的脸色瞬间刷白。
没过一会儿,两个侍卫带着卖货郎进来了。
卖货郎背着大大的货架子来到清月面前,腿都软了,她哪里见过王女这样的大人物,“小人见过王女。”
“你是城西的卖货郎。”
“你可认识他。”清月指了指钟江。
卖货郎点头,“认识,他找小人买过笔墨,还送过几趟信。”
“他说昨日末时,去了你那儿,让你替他送信可是真的?”
卖货郎面露疑惑:“奇怪,小人今日才回京城,昨日并不在家。”
钟江瘫软在地上。
清月:“是你陷害阿烈。”
不光是让任务目标差点失身,还让他去砍柴!
她拼命缝缝补补,给任务目标加血叠甲,他居然敢这样对任务目标!
天凉了,乱葬岗该多一具尸体了。
“来人,拉下去一百大板,没死就安排去砍柴,一天没砍满十个时辰不能休息。”
“王女!求王女饶过钟江一命!”管家这个时候跳出来替钟江求情。
她跟钟江私下本就来往,再怎么说也做过夜间夫妻,况且她在王府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地位的,王女应当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理想很丰满。
现实清月冷酷无情:“你替他求情,你跟他是一伙的,一起受同等处罚。”
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跟钟江一起被拉下去了。
这个管家贪了不少王府里的银子,不过清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不识相也不能怪她了。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清月垂眸看向地上被她揍过一顿的侍女,“她也一百大板,打完没死就发卖到青楼。”
“堵住她的嘴。”
清月很有先见之明,在她尖叫哀嚎之前让人堵住她的嘴,否则又要吵得他脑瓜疼。
刚才被打了二十大板的侍女被带了上来,她们都面色发白,满身冷汗,臀疼得要命。
清月:“本王再问一遍,你们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再去打一轮。”
“奴,奴有话要说!”有侍女开口。
“奴昨日看到钟江进过奴们的屋子……”
刚说完,侍女见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她下意识接住,是一锭金子。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清月搞不懂这些人就喜欢先吃苦头的爱好。
剩下两人,清月问:“你们也看到了吗?”
两人眼馋那锭金子,即便是没看到,也点头,“看到了!”
“拉下去再打二十大板。”
两个侍女:??
怎么剧本到她们这儿就不一样?
清月:“人都到齐,本王便把话放在这儿,阿烈是本王的人,若是还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就是很本王作对。”
所有人,包括阿烈都震惊了。
这话一出,明摆着阿烈是王女罩着的人,谁还敢欺负他!
阿烈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他只觉得心跳得很快,视线无法从清月身上移开。
事情解决了,人逐渐散去。
清月身边还站着阿烈。
阿烈道:“王女,奴有柴没有砍完,这就告退去砍柴了。”
“砍什么柴!”清月到,“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放在身边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吧!
闻言,阿烈心里炸开烟花,忍不住欣喜,又矜持地站在原地道谢。
清月叫来了御医给阿烈看伤,阿烈受宠若惊,不敢拿药,被清月硬塞了过去,“好好上药。”
阿烈接过药,耳尖发烫。
王女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