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两人的心跳莫名其妙同频,即使衡国的极寒里,两人都且热气腾腾。
凤颖也觉得很奇妙,不知道是不是情蛊在作祟,最后还是宇羽婷委婉的以明天早上要赶路告了别,两人这才分离。
第二日,宇羽婷一马绝尘,快马加鞭的带领五十万大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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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棺前,众人围坐在一起,无人提开棺之事,这一路惊心动魄,祁容略带感激的看向元御。
这一路要是没有元御,祁容简直不敢想象要折多少人才能平安到此。
而元御在此再遇到杨韵毅和白皓承时也颇有些意外,即使知道他们会来,但是还是感叹凤颖的手已经伸得如此远了。
凤颖看着颇有些呆滞的白皓承,不由看向杨韵毅开口问:“他怎么了?”
杨韵毅实话实说摇了摇头开口说:“不知,尚且来到皇陵我才知道他如此了。”
元御仅看了一眼,便开口说:“可能是因为皇陵阴气太重,陛下又怨恨极大,才如此,被鬼附身。”
说到这,杨韵毅急忙问元御道:“如此可有解决方法吗?”
元御点了点头,说:“化解心中仇恨,且离这种阴气之地远一点,方可破解。”
杨韵毅听完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元御也不由问杨韵毅:“杨相,家父,现在如何了啊?”
说到这,杨韵毅不由满怀失望的开口说:“尚且安好,只是,”
说到这,杨韵毅看剐了一旁白皓承一眼后,堪堪从衣袖里拿出一道皇旨递给元御。
元御不解的接过,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氏一族欺君瞒上,元御一女,男扮女装,在朝勾结谋逆臣子,因此曰诛九族,旁系流放,不得召回方不可回京。钦此!”
元御见此后面明晃晃的印章,不由不可置信的后退半步,嘴里嘟囔道:“不可能的!”
杨韵毅轻叹一口气,淡淡开口:“确实是陛下其中下旨,但是看过这旨的人除我以外,皆已经死去了。”
元御不解问:“陛下为何会下此旨意?”
“哎,”说到这个问题杨韵毅无奈叹了一口气,叙述说:“其实这也怪我,你走后,唐相那边三番两次向陛下进谏说本臣狼子野心,欲篡位。
陛下也是疑心病,后不知唐相从何而知你与我密信的消息,于是唐相就此向陛下进谏欲杀鸡儆猴,所以才会有此旨意。
得亏本相在宫内有所眼线,要不然这封圣旨下达又会掀起怎样的血海,难以想象啊。”
话语到此,元御也是十分纠结,君臣在世,以皇为天,以父为地,而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该顶天立地。
但是现在如此,一面是生养父母,一面是忠君之臣。
一旁的杨韵毅似乎是看出来元御的纠结,不由开口劝解说:“虽古书《韩非子》有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言之先意是汤武弑君,是乱臣贼子,该有此罪,但先帝在世时,元老祭司就一心为国,忠君之士,到元祭司这也是一身正气,否则就凭此事为由。
本相做着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还未公布与众,就早被开元众臣口诛笔伐了,但是正是因为众人有慧眼,此事一出,谁对谁错,众人心里有一杆秤。
至今为止,这件事还为散布,也代表着开元忠臣的选择,而现如今,元祭司,看您怎么选择了。”
听完杨韵毅的一席话,元御的纠结弥散了许多,莫名其妙元御想到自己离京那日,父亲问自己且有悔过,身于元家,那时候自己姑且没回答。
但是在经历这些所有后,元御觉得自己悔了,后悔年少时的苦闷于其他女子为何可以逛灯会,自己且只能刻苦学习。
后悔自己没有想过父亲欺君瞒上的为难抉择,后悔自己没有早日替父亲但此一家之重任。
凤颖在旁见此,也宽慰了许多,其实自古以来,男尊女卑本就有误,但是女生都在这种环境下刻在了骨子里磨掉了该有的尖锐。
“咳咳咳。”凤颖看着烛光残影随风飘扬,欲灭要熄,就像自己苟延残喘不久的命矣。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凤颖,元御走过去把脉,表示无异常,这时凤颖冷不丁开口说:“你们先且出去吧,本宫有些许话与杨相说。”
元御谨慎的也为宇羽婷把了脉,随后才离去。
最后独留杨韵毅与凤颖,杨韵毅看着一直看向宇羽婷的凤颖,不由跟随着凤颖的目光也看向宇羽婷开口问;“你可曾悔过?”
一句话蕴含得太多,凤颖知道杨韵毅不仅仅是问有关宇羽婷的事情,还有自己一出生就被迫背负着自己母亲的夙愿,统一三国,建立大同之国。
风残月影,一声轻叹,凤颖才开口说:“且未曾后悔过,唯一之遗憾,就此宇将军了。”
说到这,凤颖缓慢的从自己衣襟里拿出一些令牌,书信,泥印等等堆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