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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兄弟阋墙(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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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之死被裴帝钦定为修炼得道,除了对其神异的崇拜艳羡以外,并未在民众间引发更大的风波,百姓另有谈资。

今日休沐,阮别棠应了朋友的邀约前去赴宴。他以伴读的身份在文珠馆学习,因而没有同窗,只有些同年好友,多与刘阮两家的长辈有半师之谊,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阮别棠出身高门,但并无高门子弟的骄奢习气,王侯认识,寒门也认识。他几番推辞谢了主位,自行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安然坐下,不参与他们的活动。

江风吹来凛冽冷意,阮别棠饮着杯中热酒,望见极目远处,小黑点的轮廓逐渐清晰,风帆连结如海,浩浩荡荡顺江流而来。

“早听闻滨州海寇又闹事,耽搁了年关述职,不想竟现在才来。”身旁有人认出了滨州兵的旗帜,感叹道。

“如今夷狄皆平,迦落北凉臣服,西北有罗老将军坐镇,又有五皇子亲自冲锋,逍遥王、小范将军皆为良才,还不提岐王虎父无犬子,老帅新将任陛下选用,我大夏实乃雄师赫赫,再不见几年前的颓势,生民之福啊。”那人兴致勃勃地又倒了一杯酒,朗声大笑。

“说起这个,七郎可有听说一桩怪事。”另一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是个醉心于风花雪月的浮浪才子,阮别棠余光瞥见,无趣地继续赏景,却在夸张的抽气议论声中听见了熟悉的名号,蹙起眉头望去。

心思活络的人见状不好,瞪了他们一眼想让他们小声点,可已晚了。阮别棠走过去,“你方才,说的是谁?”

裴兰和……范赛心?

阮别棠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上京城里难道还有第二个六皇子或范二郎?

方才夸夸其谈的年轻人缩了缩脖子,无比尴尬,“我喝多了酒说胡话罢了。”他一时忘了阮别棠也在,得意忘形,已是悔之不逮。

“逍遥王与范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阮别棠在他身前坐下,“你方才说坊间都在议论此事,烦请细说与我听。”他说得客气而温雅,双眼却是不容拒绝的锐利,几乎是在逼视了。

“没,没什么……”那人低下头,“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胡编乱造,不敢脏了您的耳朵。”

阮别棠唤来小厮,当着众人的面吩咐,“去楼下打听打听,两刻后回来告诉我。”

小厮应声离去,那几人噤若寒蝉,旁边饮酒斗诗的人都小心起来,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盖因阮别棠的脸实在太冷,似是已经动怒。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些的士人顶不住压力,目光闪躲地小声道,“也不知是哪儿传出来的……只说是小范将军与那位本就有、有些旧交,又幽州救驾有功,现下返京故地重游,君子之交倾心相待,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他遮遮掩掩的样子,明显话里有话。

阮别棠面容冷肃更甚,“妄议亲王,可不比谣诼之罪轻。”众人呼吸又轻了轻。

“公子,小的寻了几个闲汉,问出来几句,确实事关那二位。”小厮回来了,几番犹豫还是附耳相告。

“坊间突然传起六皇子与小范将军的私情,似是猜忌……两位有分桃断袖之意。”

*

所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时楼是被裴苍敲打才知道这荒诞绯闻。只能说他的预感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两个大男人抵足而眠不算什么,半夜叫热水可不是暧昧,再加上些真真假假的旧事,说得有模有样。

更怪的是竟能传到范府之外,泄露也就罢了——恰逢去年一对年轻士子被家人拆散,相约殉情而亡,正是敏感,才叫这次的传闻一石激起千层浪。

实在是不巧上再加不巧。

皇子与勋贵的瓜没那么好吃,很快就被镇压下来。同时言官的奏折也送进了皇城,叫裴长泓一阵头疼,思及六子几番推脱议亲,不由开始怀疑这传言的真实性。

皇帝令行禁止。

赐婚的圣旨很快送到了景王府,只待时楼的宅邸修建好,就成婚。

清河县主,年方二八,花一样的美女。

范府也是一阵兵荒马乱地搜罗贵女议亲,力求遮去这莫须有的污点,气得范赛心与母亲大吵一架后夺门而去,一连在伎馆待了几宿,才被震怒从兵马所赶回的范侯亲自揪回府,押在屋里软禁。

范侯一走,他又故技重施逃离家门,去了天月楼。

范赛心对天月楼有阴影,但迫于范侯威名,寻常伎馆已不敢再收他。窈娘推拒半天,才在范赛心一副“我知你底细”的眼神下松了口,定下两倍的价钱放他进来。

*

时楼接着这婚约,也是头疼。幸好王府还有些时日才建好,除非不得已,他并不想把无辜路人卷入造反的命运。

他从裴苏那里得知范赛心的去处,思量片刻,决定去找他。偷偷摸摸只会越抹越黑,范赛心跟他一清二白好不好,所以时楼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天月楼。

范赛心宿醉未起,窈娘亲自去敲门,哐嘡一声不知什么被砸向紧闭的房门,她也不恼,扬声道,“将军,有贵客前来……”

“让他滚。”

“是逍遥王。”

两道声音一起发出,窈娘尾音刚落,屋内没了声响。

“谁?!”

“六皇子,裴兰殿下。”窈娘极耐心地重复道。

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房门从内猛地推开,赤着上身的范赛心神情恍惚,“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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