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着低语一句:“一切你都心里有数,当然不紧张,也……不生气。”明明是个除妖师,却有人说你是妖,你居然也不生气。
司徒衍还是温和一笑,语气淡淡道:“就是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莫不是……真的倾慕我?”司徒衍自18岁那次变故后便不再有人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夜路,他也得一个人走,无论前方有多少礁石险滩他也得一个人闯,受伤了就歇一歇。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无人关心,无人在意,他必须及早学会如何与别人虚与委蛇,如何保护好自己让自己不吃亏。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关心他。与他交往的人不算多,会关心他的人不是没有,可大多都怕惹上麻烦,不会关心的如此光明正大。
陆铭脸红了红,勾唇笑了笑:“或许吧。”语闭,他看了看司徒衍,然后又马上将头低了下去。这下反倒让司徒衍变得局促了,在视线与陆铭对撞的一瞬间,心跳跳漏了一拍,咽口水这种事也变得不自然了,僵硬地咽了咽,喉咙扯得生疼。
这下反而轮到司徒衍不安了,他这么多年从没这么狼狈过。
只能干巴巴地勾了勾唇。
二哥翘了翘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土地仙人为何不说话了?莫不是怕了?心虚了?”
切,真是煞风景,看看你还能掀起什么浪花。司徒衍心道。嘴上却回着:“不过是思起一些小事,耽搁了罢了,老朽还不至于为了你们几人的小事耽搁我的大事。”
二哥:“哈哈哈,棋逢对手,在下三生有幸。”
那两人以及三弟虽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要报团取暖的,人心齐力量大嘛,再说了,帮谁也不能帮另类啊:“土地老儿,你将我们绑来到底要干嘛?”
二哥故作惊悚道:“各位兄台!我有一个猜测啊!他怕不是要拿我们去血祭妖怪啊!”
众人更加不安了:“土地老儿!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司徒衍微微掐指,指尖便多出一张符纸,突然熊熊燃烧了起来,随及司徒衍开朗地笑了笑。“嗨呀,李兄为何要在此与我作对啊?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嘛?”司徒衍自来熟地道。
二哥皱了皱眉头,这小子葫芦里买什么药?难不成想拉我下水?可是……他如何得知我的姓氏的?猜到的?对,一定是猜到的,也必须是!
二哥信誓旦旦道:“呵,别装了,不知哪里来的山野精怪也敢在此造次。”他相信,只要自己完成任务,对方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活路的。
三弟则躺在棺材里蜷缩了起来,双腿打颤,他……他怎么知……知道二哥的……名、名字的?我……我到底该……该信谁?
“李……李,”司徒衍故意不一次叫完人名,就是让他提心吊胆,不过事实就是,二哥真的提心吊胆起来,“李在明是吧?”
二哥李在明心道:他怎会知晓?
司徒衍知道对方此时一定慌极了,继续补充道:“嗯,李在明,李夫子。曾经在私塾教书育人,后来名落孙山,几度消沉。”
二哥瞬间笑不起来了,脸色黑如锅底。可司徒衍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决定一击必杀,他打了个响指,将声音变作李在明的声音:“呵,没想到啊,你们这帮蠢货,居然真的笨到会将我当做好人,实话告诉你们,陈府早就给了我不少好处,并且承诺护我周全。”
众人一听这话,都坐不住了,纷纷骂到:“李在明,你这个混蛋,居然暗害我们!”
三弟这回也聪明了一回,小声道:“没……没错,那个土地公公说的都是对的,我也是……你说我家小孩子不服管教,才认得的……”
一时间是墙倒众人推,就怕这墙塌得不够快。二哥一听这声,瞬间明白,不论自己如何说都没办法了,他只会越抹越黑。
紧接着司徒衍又打了个响指,李在明的棺盖瞬间自己滑了开来,露出了李在明那张挂满惊愕表情的脸。甭管平时多镇定的人见到这阵仗也要被吓得不轻,李在明正要开口尖叫,司徒衍马上在虚空中横着画了条杠,封住了对方的嘴。
司徒衍清了清嗓子,一出口已然是“大哥”的声音了:“哈哈哈,小李啊,真能干,老爷请你去坐坐!多亏了你!不然……这次的人还不知道要找多久!”
三弟一听这声,差点晕了过去,他终于知道他原来的举动——带着那两个所谓的兄弟、娘子提醒他他也不听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了。
接着李在明就被一阵风扶了起来,司徒衍正要将对方丢出去,可是不知哪里刮来了阵阴风,直接将人给抢走了。司徒衍开怀地笑了笑:“哈哈,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