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对方是‘狗’”的猜想,司徒衍决定诈对方一诈。只听他开口:“诸位莫要再犹豫,时间有限,先交代自己罪行的,老朽先放他出来。”
那几个被关在棺材里的人瞬间急了眼,绞尽脑汁想自己还有哪些罪行没有交代清楚。于是,司徒衍就听到了类似什么“某年某月偷看隔壁村花洗澡”、“某年某月偷喝了曹大爷家里的珍藏好酒,醉得不省人事”之类的囧事。但唯独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俩一言不发。司徒衍听了囧事,也不觉得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反而笑嘻嘻给陆铭传念道:“真热闹。”陆铭只觉得脑海里吵得慌,但是又怕司徒衍突然说点什么正经的重要事他会错过,久而久之习惯了这种吵好像也没什么了。二人自顾自说着,可渐渐的画风就开始不对起来,二人开始了互黑。
司徒衍这下是看得更乐呵了:“哈哈哈,陆陆,你看他们真逗,像不像狗咬狗?”
司徒衍一句话没得到回应,反而那什劳子二哥开了口。二哥冷笑一声道:“呵呵,土地仙人可真是幽默。一句话就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啊。”
那狗咬狗的二人闻言,也不互咬了,反而开始咬起了“吕洞宾”——“对啊,凭什么你说你是土地仙人?”
另一人则接话茬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地仙人,你顶多就是个土地新人。”
司徒衍笑了笑,并不理会那两人的反咬,反正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他现在首要目的就是验证那“二哥”到底是不是有问题。
司徒衍又恢复了自己苍老的声线:“老朽怎么就是‘新人’了?我在此地上任的时间确实不长。但是,我可是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方啊。”
二哥见缝插针:“不如就请土地大人透露一二?”
“透露?透露什么?我土地老儿像是那么容易把我们处在本村‘客栈’的事抖露除去吗?没想到吧?在这就只是歇了一晚,就被抓来了吧,”说着说着,司徒衍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二哥笑得咧开了嘴:“仙人,你搞错了吧?”
“嗯?怎么说?你难道在质疑我吗?”司徒衍回问道。
二哥悠悠道:“没有没有,仙人,只是我觉得这里是陈府才对。”
另外几人听到陈府后,都陷入恐慌,心中默默思索到:陈府?他说的是那个‘陈府’吗?经常闹鬼的那个吗?众人一听到了这句话都默不作声起来,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司徒衍声音故作平静道:“啊?是这样吗?可是我上司告诉我是这里啊。那不如你说说,这里具体是哪?”
二哥:“这里其实是陈府的——新房。土地,你不真诚啊。”
另外几人不明所以,只能旁观,只在心中问自己:这到底哪里对哪里啊?他们两个人在猜什么谜语?司徒衍却知道,此时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如果那几个人回味过来一定会重重地反咬他一口。
“哦?是这样吗?如果真的这样说的话,你不是更像个骗子吗?”司徒衍干脆也不装了,用原本声音问道。
微微顿了一下,二哥又道:“这……声音。小友,你是何人?为何刚刚一直沉默不言?”
面对对方及其恶劣的明知故问,司徒衍也不畏惧:“没什么,老朽只是刚刚一个运功出了问题,使声音有了点小变化罢了,无妨,无妨。”
二哥惊慌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套话了,可是他也只是惊慌了一瞬而已,便马上恢复了镇静。这世上奇人异事多的很,他相信扮个土地仙人对这类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哈哈哈,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陈府’,只是我醒的比较早,刚刚听到了陈府家丁交谈的话,才提出如此的质疑。”
这时,二哥的跟班小弟也有了点底气开始为他的二哥辩解了:“就……就……就是,你……你们,凭什么说……说我二哥啊,他人很好的……”说着说着,他貌似想起了什么,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但是他二哥不介意,反而很喜欢他这样出来搅浑水。
那另外的两人也开始动摇,渐渐觉得这土地公公确实有问题。
话说到了这份上,二哥决定要抓住机会反将一军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问问土地仙人。这声音怎么突然之间变化如此大?你运功出问题可以理解,但是这市井之间不是流传着妖的传说吗?”
另外两人加三弟一个,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已经确信司徒衍是妖了。
陆铭正要开口为司徒衍辩解,司徒衍却伸出手,慢慢捂住了陆铭的嘴。陆铭情绪激动,一下没忍住,直接给司徒衍传念道:“他们胡说,为什么不辩解?”
司徒衍面露无奈之色,这话他还真不好辩解,于是便回到:“他们只相信他们认为的,我现在辩解他们只会坐实我是妖的想法。你若辩解,大不了认为你和我一伙的,也是妖。辩驳是最无力的。”
陆铭皱了皱眉,司徒衍瞥了一眼,笑了笑:“少年,别那么严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