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书,两心结系,只做此间夫妻,识来姻缘,并蒂同莲结欢好。
翟奕捧着手里的子莲傻愣发笑,看到季棠脸上渐渐浮起的浅浅微笑,如获至宝。
月夜已深,春宵一刻,季棠将翟奕搀着走到榻前,仍旧要替她解下穿着的衣袍,翟奕连忙把手中子莲抛洒出去,这些子莲被随意抛散落在大红锦被铺叠的榻上,她习惯使然一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丝毫不给季棠任何接触的机会。
“翟奕,你一身酒气很难闻,把外袍解下来。”季棠轻柔拍拍翟奕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自己的衣领,外袍不解,要如何入睡。
“我不,不,我就不,”翟奕还是坚信着自己的执着,一脸不情愿看着面前和自己说话的季棠,她才不要听这个人的话,往日季棠可是忽悠过自己许多次,季棠的话就是假的。
季棠轻言哄着翟奕说道:“听话,我明日带你出府,”
当一听到出府,翟奕眼眸里顿生雀跃,自己被关在这里好几日,无人和自己说话,除却看书就是被季棠逼着喝药,橘子也不理她,日子索然无味,自己早已不耐烦的想要出去,可季棠又不许她出府,总是让人盯着自己的动向。
翟奕:“我要回家,”
“好,回家,”
季棠软语轻言将醉鬼哄住,将她不知道从那里沾着一堆灰的外袍解下,随手扔在一侧矮几旁边,扶住她老实地坐在榻上,从脸盆里浸湿软帕给翟奕仔细擦拭干净脸和手。
翟奕这时倒是很听话,也不胡闹了,只是傻乎乎地笑着,任由季棠轻轻擦拭着她的面颊。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季棠给翟奕擦拭干净好不容易才将她安置在里间睡着,打开被褥轻轻给她盖住,低声感叹道:“这书呆子怎么醉酒后完全是另外一幅德行,幸好她也没有太闹腾。”
季棠简单地洗漱,抬手将外侧的被褥掀开,自己静静地躺在外侧,看着已经酣睡的人,可她心里却一直睡不着。
拜礼时中堂宾客们说的话,季棠当时虽未放在心上,此刻却不由的想起来......
这书呆子本就痴痴如也,也不知道从哪里惹的毛病?
虽然酒醉却一心嘟囔着去当道士,都说酒后吐真言。
季棠一时间也有些矛盾,虽然这门婚事的确是自己强加于她,但也不至于将人逼迫到去当道士吧,等翟奕明日清醒过来,自己定要问个清楚,早些断却她的某些行径。
夫妻两人安寝,未过一刻!
翟奕躺在床榻的里间,自己胃里难受得厉害,腹中酒气上呛口腔,感觉是在夏日火炉上炙烤,直接抬起腿就将盖在身上的被褥一脚踹开,嘴里不停嘟囔着喊“热。”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