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没有提前知会翟奕,结果闹成这副乱糟糟的场面,心乱如麻,她唯有希望宋叔尽快赶来,暗自念道:“翟奕,你千万不要出事!”
“宋大夫,宋大夫,”刘讳一路疾跑险些撞上路上的行人。
南街上纷纷攘攘的街道小摊在做生意,不少行人看到他在路道间奔走,连忙左右避让,免得被这匆匆奔跑之人撞上,当刘讳跨步踩上济世医馆的台阶,自己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待喘口气,他直接就朝医馆里闯进去,焦急地朝着药台上的学徒问道:“宋大夫在吗?”
学徒见到是季府的小厮,便朝着刘讳说道:“师傅在后面切药,”
刘讳闻言快步往后院跑去,大喊着:“宋大夫,你快去季府看看,出大事了。”
玉汝也被翟奕刚刚的事吓一跳,起先她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不堪的人,直跟在后面往厢房赶去,怎么好好地就吐血了,翟奕扯谎竟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么,小姐都没怎么他,可真是个福薄之人。
镇北侯和刺史两人又有公务在身,不便久坐,季府出了这事情,自然由他们去处理。
季柏先是连连告罪,表示自己定会给二人一个说法,又亲自送两人到府门口,直看着两位大人的车马转过街道离去,这才转身进府门来,愤愤地向管家季郃道:“季郃,你怎么不看着点棠儿,今日这都叫什么事。”
季郃心知今日事情怕是不好收场,可他又能怎么样,就小姐这架势,摆明是场鸿门宴,他帮谁都不大好,这么多年但凡小姐出点什么事,家主每次都责备自己怎么不看着点,当爹的都没管太严,他也只得回道:“家主,你都管不住小姐,我这也无能为力啊。”
季柏闻言愤愤甩袖进府门而去。
宋史听说季府里出事,连忙带着药箱跟着刘讳,两人一路快步往季府赶来。
刘讳着急不已,两人走入后院中,才待宋史跨进院门来,就在府里边跑边喊着:“小姐,宋大夫来了。”
娄欢见翟奕昏死过去,他也着急一直站在榻前,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等着大夫来,翟奕怎么说倒就倒,身体也太羸弱了些。
当他看到季棠一副着急关切的神态,见她整个人在床榻边目不转睛地守着翟奕,难道翟奕真和季棠有什么说不清的事情瞒着自己,也罢,等翟奕他醒来再问吧。
听到大夫来了,娄欢连忙退开到一旁去。
季棠看到宋史提着药箱进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宋史是她的叔伯,连忙朝宋史急切央求道:“宋伯伯,你快救救她。”
宋史略看一眼躺在榻上的小子,脸色苍白,一手死死拽着自己衣领,莫不是抽搐引起地痉挛,周遭几人怎么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将手中的药箱搁置在一旁矮几上,自己坐在榻边,熟练地将这小子手肘翻转过来开始诊脉。
“这脉象---?”
季府门前小厮一路小跑,来到中堂向季柏禀道:“家主,外面有个道士来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