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听说了没?我们领主的女儿啊……”
“就是厨房里那个嫁去南方回乡省亲的?”
“对呀还有谁啊!你听说过没有,她跟她正经老公处不好感情不和,倒是跟她丈夫的妹妹……”
“妹妹?那不就是小姑子?是不是那个……个头个别高特别壮好像个男人那个……”
“对对!你听说了吗?我们领主大人的女儿跟她小姑子关系可不一般哦,你不觉得吗?我跟从佛恩伯格来的人打听过了,说兰蒂芙跟西格德早已跟陌生人似的,要不然兰蒂芙怎么嫁了那么久肚子一点动静没有?怕不是跟丈夫同床都没几回哦!”
“可我听说西格德很早就离开佛恩伯格外出冒险去了……”
“所以才说他们夫妻俩没有感情啊!真爱妻子怎么可能娶回家没多久就溜得无影无踪的?”
“……也是哦!难道说……难道说他们夫妻不合都是因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要是那个艾沃尔是个男人,我愿意给她生十个孩子不带喘的,唉,她怎么就不是男人呢,唉,太可惜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西格德到底是有多小多短居然会被自己妹妹戴绿帽啊哈哈哈哈哈……”
“嗨呀,你看到兰蒂芙身上那几串丁零当啷的挂饰了吗?据说里面真正值钱的都是艾沃尔送她的,里头还有个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晚上会自己发光的……哦!夜明珠!那个也是艾沃尔送的!那东西听说可是价值连城,还稀世难寻呢!这小姑子也太大方了,没点非同寻常的关系那怎么可能呢?”
“可是送的再多再贵又怎么样呢,她还能真跟兰蒂芙做夫妻不成,兰蒂芙也是太好笑了些,再像男的你衣服一脱下边不还是啥也没有只有几根毛吗,玩玩儿就得了可别真把自己玩儿进去咯~”
“这难讲啊,你看艾沃尔那块头,没准她下面长得跟其他女的不一样呢?”
“确实哦,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哎,不然怎么解释兰蒂芙那么爱呢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发笑的女奴眼神中突然流露出强烈的惊恐。
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男奴隶也跟着迅速收敛笑容,然后顺着女奴隶的视线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
正好撞上兰蒂芙面无表情又阴森恐怖的脸。
三个奴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兰蒂芙叉着腰低吼:“再跑个试试?”他们又立刻刹住了脚步,浑身抖如筛糠。
兰蒂芙身上似乎真的有些总碰到偷听机会的“天赋”,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蹲在厨房壁炉前给自己弄点加餐小食就碰上这种事,本来喝着小酒取着暖她听到脚步声回头没看到人,却看到有粗布长裙一角露在门框外晃来晃去,她就实在很难不好奇。
等她蹑手蹑脚凑过去一听,就听到三个奴隶,两女一男聚在一处高谈阔论,声音大到兰蒂芙不用靠近门框都能听清。尤其是那个男奴隶口条还真利索,叽里呱啦口若悬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
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兰蒂芙心想。
“对不起……我很抱歉……真的……”刚刚那个嗓门最大的男奴隶搓着手开始眼泪汪汪,“我不知道你在那里……”
“不知道我在那儿为什么不进屋干活?”兰蒂芙一边厉声质问一边质问,“难道门口是个碎嘴子的好地方吗?”
两个女奴隶也干脆放弃狡辩,噗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满嘴求饶。
男奴隶瞥了眼两个女奴隶,不仅没跪下还撇撇嘴小声哼哼:“你不招摇谁嚼你舌根……”
兰蒂芙也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冲动和力气,箭步上前去挥开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把男人打翻在地,这还不够解气她又揪起男人衣领朝他面门上来了一拳再次将他打趴地上,瘦骨嶙峋的奴隶哪有劲儿来抵抗反击,挨了一掌一拳后只能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抽搐。
兰蒂芙注意到这男人从指缝里漏出来的眼神依然恶狠狠,于是她抬头问近旁始终在围观的守卫:“这人什么来头?”
“是战俘,”守卫即可回答,“北边一个小部落被咱们灭掉时俘虏的,好像是首领的儿子?”
“没错……”男奴隶从地上缓缓撑起身咬牙切齿压着沙哑嗓音说道,“我的族人可还没死绝,你要折磨我可得想仔细了,否则哪怕让我逮到一丝机会,我都要让你们整个氏族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这样,”兰蒂芙捏着下巴从男奴隶身上收回视线又望向守卫,“那就把他拖出去杖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