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张抽搐了几下,翻着白眼没有了声息。
正常来说,电击棍不会致人死亡,但姜肆还是摸了摸断指张鼻息确定人活着以后,她用脚抵着他的肩膀用力一蹬。
断指张像死狗一样被翻了个身,背向上,趴在地上。
姜肆掂了掂电击棍的重量,眉眼间罕见地带了一丝冷酷。
把人弄晕以后,她并未罢手,反而抡起电击棍当棒使狠狠地敲在了断指张的脊背上。
剧烈地疼痛让昏迷中的断指张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女希氏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做什么?”
姜肆喘着粗气,面无表情地在脑中回答女希氏:
“废了他。”
杀人她不敢也过不了自己那关,可是打得他半身不遂,瘫痪在床,她敢。
姜肆握着电击棍,最后像看垃圾一样瞥了一眼断指张,转头对陶妮儿伸出手:
“走吧。”
陶妮儿显然还没从之前一系列的事中回过神来,反应慢了许多,迟疑了片刻才去握姜肆的手。
出了屋门,姜肆大致晃了一眼,都没看见癞子的身影,想来人是出去了。
没在更好,她拉着陶妮儿大步走了出去。
癞子住在村尾,周围几里地都没有住人家。
难怪刚才报警器那么响都没有惊动别人。
也难怪癞子敢抓同村人给断指张。
阳光毒辣地烤着大地,姜肆身上穿的衣服早就被女希氏换成了这个时代的。
里三层外三层,像是水洗一般,就没干过。
姜肆双腿跟灌了铅一样,头顶烈日,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与此同时,她还要分心应对女希氏地问话:
“你打中了他的第三节颈椎骨,他会全身瘫痪。”
“我知道。”
女希氏说:“你打得很准。”
姜肆觉得她从中意外地听到了夸奖,她咧嘴笑了一下:
“我下手有数,不会让他好过。”
谁都有自保的手段,姜肆这一手是特意去学过的。
她以前被抢过一次,对方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即便姜肆当时没有反抗乖乖交出了钱财,以保护自己。
可对方临走时还是捅了她一刀,那一刀差点要了她的命。
姜肆记住了那次的教训,出院以后找了个老师傅跟着学了一些防身术。
其中就以这一手致残的手法令她印象尤为深刻。
并且鬼使神差地她还买了一副骨架回家,没事就按照老师傅教的,练习击打脊椎。
虽然从来没有真正用过这招,可姜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人体二到四节的颈椎骨位置。
“接下来我会为你安排基本防身术训练。”
女希氏说到。
一招鲜吃遍天显然不符合如今的情况。
以后姜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女希氏都计算过,在越来越多的危险面前,她面对的每一个敌人都不可能像断指张这样好对付。
姜肆略一思量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就同意了:
“你安排就好。”
随后姜肆掐断了联系,她们这个时候也走进了村子里,能看见附近住着的人家了。
“你家,离这还远吗?”
姜肆大喘了口气问陶妮儿。
陶妮儿却没有说话,只拿着一双黑亮地眼睛,奇怪地看着姜肆。
“怎么了?”
姜肆愣了一下,但很快她意识到,陶妮儿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先不说电击棍和报警器两样她没见过的东西,光姜肆把断指张弄残时的那股狠辣劲儿都足够令人忌惮。
姜肆脸色一僵,过后又叹了口气道:
“陶妮儿,你……”
“你是神仙吗?”
姜肆后半句话被陶妮儿的话堵在了口中,她愕然地看着陶妮儿:“啊?”
陶妮儿双眼亮得吓人,激动地说:
“你一定是神仙对不对?”
姜肆回过神来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陶妮儿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砰砰几个响头磕得姜肆都感觉脑门疼了。
“神仙,求求您救救我们,求您救救我们。”
姜肆结结实实被她给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闪:
“你别磕我,快起来,赶紧起来。”
陶妮儿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活不起来,姜肆一走她直接跪着追了过来,然后抓住姜肆的衣摆哭着说:
“神仙您救救我们,我们快活不下去了,求你慈悲,求你慈悲,我们村以后一定给您建庙修金身为您供奉香火。
只求您救我们一命,我给您磕头了。”
话说完,又是砰砰几个响头,这下直接把头都给磕破了。
姜肆手足无措地想要把人扶起来:
“你起来,我不是神仙,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