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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朦胧的白纱,我一把抓住了最近的黑影,还没长开的身子骨小小的,像破土的新芽,透着勃勃生机。
年轻。年轻好啊。
“让我瞧瞧,是哪个小心肝。”
“干,干爹。”
垂髫小儿一身锦衣,干瘪的脸上多了些肉,扎着两团啾啾,像年画娃娃似的,讨喜的很,他浑身僵硬地窝在我怀里,仰着头,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我笑容微淡,拍了拍那张讨喜的脸,“怎的,不乐意被杂家这腌臜阉人搂着?”
懵懂小儿也知事了,慌乱地凑上来,像猫儿似的蹭着我的腰,憋红了脸,“不,不,干爹,我,我要尿了。”
“哈哈哈,好好好,快,都送到杂家嘴里来…… ”
躲在暗处的干儿子们听见了,也纷纷跑出来,“干爹,我也有,我也有……”
直到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姗姗来迟,我已然喝了个半饱,将精疲力竭的小儿们遣散,我呷了口热茶,“怎的,又缺什么了?”
掌勺的厨子,长得敦实,白面似的脸却是颤巍巍的,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点头,又摇头,最后破罐子破摔,咬牙交代了,“哎,不知谁传出去的,说我得了您真传,做的一手好菜,堪比国宴……这,这,县太爷都慕名而来,想吃,吃那鹿胎……”
我拨弄着茶水的浮叶,“好东西自然人人都惦记,这么说,往后都得紧着那县老爷来,杂家这边是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