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妈妈!贞贞着急起来,从椅子上滑下去,背着书包就要朝路对面冲过去,老师吓了一跳,赶紧追过去把贞贞抱起来:“贞贞,你要哪里,有车,不安全。”
贞贞被老师抱起来,视野开阔许多,她着急地指着对面:“妈妈!”
老师愣了愣,贞贞的资料信息里完全没有母亲一项,无论是报道缴费还是送她来读幼儿园,她妈妈都一直没有出现,这?现在突然冒出来了?
刚犹豫着,面前疾驰而来一张车,邵可贞的爸爸从车上下来,把贞贞抱过去:“不好意思啊老师,麻烦你了。”
老师笑:“没事。”她指了指对面,“刚才贞贞说妈妈在那边,您要不要看一看?我先走了。”
邵子濯微笑地跟老师告别,贞贞在他怀里不乐意地挣扎起来:“爸爸,妈妈在那里!我要过去找她。”
邵子濯安抚住怀里的女儿,顺着她挣扎着要去的方向看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对面的人,她如今打扮再看不到曾经的样子,一身职业套裙,冷静得看不出偏好。
她低着头在玩手机,一点眼神也没有往这里落。
邵子濯抬头,看到幼儿园对面的大楼里巨大的四个大字“阑珊投资”。
他刚回来没多久,就已经听闻她的大名,她已成为了闻名全国的知名投资人,她的美丽同她的一样惹人注目,讨好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她成为了自己最硬的资本。
只是,他选幼儿园的时候只在乎这里师资力量好,压根没注意她的公司就在对面。
邵子濯隔着川流的马路,放纵自己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
没一会,一辆抢眼的黄色跑车开到她面前,跑车的顶棚敞开,郁炀上顶着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坐在驾驶座,戴着墨镜,乐呵呵地冲着她笑,关山月也笑,开门坐上去,没一会,顶棚升起来,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模样。
邵子濯喉间晦涩,又是郁炀。
她宁愿喝酒也不愿意吻他,也是因为他吗?
贞贞不懂这些,但爸爸情绪不对劲,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好事,她急切地说:“爸爸,我们快点去让妈妈认识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劝她原谅你的!”
也学牡丹
邵子濯低头看看女儿的脸,好像她,真的好像她。他压制在心里的怨念翻涌,情绪沸腾,他从没一刻像此事这样,无比想要利用贞贞的存在逼关山月给他个身份。
贞贞还在很认真地想办法:“今天幼儿园里有同学吵架,还打起来了,但是其中一个人道歉了,还把玩具跟他分享了,他们就和好了,又在一起玩玩具了。”
“爸爸,你可不可以也跟妈妈道歉,妈妈肯定你原谅你的。”
邵子濯把贞贞紧紧抱在怀里,像藏起稀世珍宝的海盗,想要一辈子守护她:“贞贞,妈妈不一定会原谅爸爸,但是妈妈一定不会生贞贞的气,要不要试一试,帮帮爸爸?”
贞贞竖起耳朵:“怎么帮?”
一个月后。
邵子濯给贞贞还上公主裙,层层叠叠的薄纱簇拥起裙摆,一赚钱就摇曳起来,他给她梳了一个公主头,盘在头上,又仔细地在头发间隙里插上几只澳白珍珠发钗,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网上流行问自己家孩子能不能当童模,要他说,那些孩子哪里比得上他家的小公主,贞贞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孩子,一定可以当童模。
邵子濯忍不住亲她脸颊一口,邵可贞扭着躲开,使劲拿手蹭了蹭脸蛋,嫌弃地说:“爸爸,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今天我们有大事要做。”
她学着老师的样子板起脸:“我教你的你记住了吗爸爸?”
邵子濯忍俊不禁,捏捏她的脸:“记住了小邵老师。”
贞贞拿好放在桌上的酒会邀请函,眼神坚定得像要加入少先队:“出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