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提心吊胆,心中默默求神,我的老天爷耶,千万保佑千万保佑!我的大宝贝能顺利开hua——
“嘣——”。
少年话没说完,平静的夜空突然炸起一声震响。
黑衣人被这震响惊了一跳,脚下失了轻重连连后退。
糟了!
瓦片被踩空,整个身子急速下坠,他反应很快巧妙地借力抓住最大的房梁。
!
少年心头一紧,双手合十。老天爷老天爷,请随我的愿吧,信男愿意斋戒三日不!三月!不!!!三月太难了,您也舍不得让这么可爱的我受苦吧?还是三日!就三日!信男愿意……
他碎碎念地祈祷,在他紧张期盼地注视中,黑衣人如愿抓到了房梁!
Giao!
老天爷不灵!
少年把腿就跑,这时——
“咔擦——”,房梁应声而断。
少年不可置信地回头,惊喜!
好一个峰回路转,老天爷莫怪,信男定要斋戒三日。
黑衣人手里还抓着那折断的半边梁木,身体下落,一头扎进了粪坑。
“啊!!!”,一道沧桑又不失中气的声音穿透墙壁,仿佛将房子都震了三震。
随即,旱厕里一阵乱响。
少年咬着手指,造孽!这么晚还有人在蹲坑?
这声音,还是个老头子?这可使不得!夭寿哟!赶紧去看看,罪过罪过!
他急忙忙去看疑似被误伤的老年人士。
旱厕里被误伤的方老,今天起夜蹲得好好的,突然硕大一坨就这么从天而降,好在他手脚灵泛,可没曾想躲过了庞然大物,没躲过因庞然大物溅起的波澜。
好好的衣裳,被溅上了一种名为金坷垃的东西。
他吓得手足无措,捡起地上的棍子就是一阵乱挥。
什么东西,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刚进旱厕就是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少年忍不住掩鼻,余光中瞧见老头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比手臂还粗的棍子惊慌失措中手足乱舞。
“鬼啊鬼,鬼,有鬼,鬼……”。
尖细的嗓音都变了调。声音抑扬顿挫,高低起伏,音律有致,婉转又瘆人。让人一是分不清他这是怕鬼啊还是在叫魂!
老头子拼命的舞着棍子,这棍子好巧不巧地每一次都准确无比地落到了黑衣人努力从粪坑里挣扎起来的头上。
“wu~,wo……”,黑衣人艰难发出的音节,很快被淹没。
那半截梁木浮在上面,黑衣人紧紧抱住拼了命想要上岸。
没看错的话,老头子手里的木棍,正是那剩下地半截梁木。好巧不巧总是捅到黑衣人头的棍子,是掉落的另一截梁柱。
这边毫不留情地挥舞棍子,那边在拼了老命地挣扎。
一边生龙活虎,一边奄奄一息。
此情此景,只有沉默。
啊这……,我……是来干什么的?
哦,救人!
救谁?
救这个能单手举起半截房梁的老头子?
空气是诡异的寂静,少年也一时失语,连掩鼻都忘了。
几个来回后黑衣人便停止了挣扎。
少年看着依然在舞动手臂的老爷子,默然。
很快,外面有了动静,少年惊醒,他记起了自己今晚的使命——逃跑。
跑!
这时老头子也回过神来,一把丢掉梁木,顾不上手臂的酸痛他循着少年的身影一起跑了。
有了第一盏灯火,就有第二盏第三盏……第五数盏灯亮起。附近的人慢慢聚拢,无他,实在是那如雷般的动静可把人吓坏了。
众人举着火把聚集,不久后官差来了。
官差在方府外叫了半天没人应和,就在要破大门而入的那一刹那,脆弱的茅厕禁不住今晚这一波三折的洗礼,拖着残破的身躯,颤巍巍的倒下了。
旱厕塌了——带走了爆竹炸裂的痕迹,却带不走那具失去人生最后体面的尸体。
从此,宸国历史上多了一位淹死在粪坑的暗卫。
少年&方老爷子解锁成就:兵不血刃,杀死了一名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