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把证据交给了霍江市警方。霍江市余庆贷款公司非法发放高利贷、非法追债致人死亡的罪行被揭穿。
不久后,霍江市余庆贷款公司被查封,杀害齐步与邱梓新的打手石某被通缉。
万仁峰作为法人代表居然逃过一劫,原因是责任全被推到了霍江市那位主管头上,陈非设计的。
《刑法》第三十一条规定,单位犯罪时,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判处刑罚。如果法人代表不是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对于犯罪行为完全不知情且没有参与其中,通常不会承担刑事责任。
陈非早有准备,他提前把万仁峰跟这件事撇干净,证明万仁峰根本不知情,万仁峰人在京城,离霍江市十万八千里,违法犯罪的事都是下面的人干的。
舍弃一个贷款公司,保住万仁峰,才能保住万仁峰名下其他资本,陈非才能继续当他的代理董事长。
天使医院,VIP病房,陈非坐在万仁峰床边削苹果。
陈非边削苹果边跟万仁峰“聊天”:“我早就跟你说啦,这种时候就应该狠心,自断一臂,放弃贷款公司,主动供出证据让警方去查,同时撇清你跟贷款公司的关系,说公司虽然在你名下,但你被下面的人蒙骗,他们犯了什么罪、干了什么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陈非削完皮,咬了一口继续道:“你当时觉得贷款公司很挣钱,不肯放弃,不听我的话。”
陈非笑了笑,“不听话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照我说的来。”
陈非边吃苹果边说:“清源行动本打算以邱梓新案为切入口,把你以及你名下的资本连根拔起,目标是你;现在目标没达到,警方不会就这么放弃,他们还会盯着你的,你那些脏事,什么涉黑、行贿,我都先停了,老实几天,避避风头再说。”
“如今我也体会到了权势的力量,但我可没想用权势压人,我只是想报仇。”陈非自言自语。
“我好像停不下来了。”陈非说,“我杀了钱弘、陶可杰、平庚、平烟以及你派去杀简律的那个打手,我还炸过万仁德,挖了龙鱼街的路,把你害成这副样子,按理说应该够了,可我却觉得心里好空,我还想找点事情做,难道杀人也会上瘾吗?”
陈非似乎有些苦恼,“我还能杀谁?”
陈非咬了一口苹果,说:“钱弘死了,按理说他爸钱子超也有责任,钱子超作为父亲,没给自己儿子树立好榜样,钱弘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学他爸的,钱子超该死。不过钱子超受贿金额巨大,法院已经判了死刑,执行是早晚的事,不用我下手。”
陈非又道:“卫瑜虽说常年在国外,但身为钱弘的妈妈,她有没有责任呢?还有,帮钱弘打官司的卫知礼,就这么放过了吗?”
次日,陈非办公室,卫知礼到访。
那天简疏文拿走证据,却没有听陈非的话不管龙鱼街的居民,依旧把宏峰开发公司告上了法庭,为了应对,宏峰开发公司聘请了卫知礼当代理律师。
卫知礼了解了案件细节,为陈非分析胜算。
卫知礼不解地皱起眉,他问陈非:“简疏文来找过你,希望协商解决问题,只要把路面恢复原样,让龙鱼街居民回到正常生活,他就不起诉。这个方案很好,于你也没有什么不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答应,非要跟他打这个官司呢?难道路面真的恢复不了?”
“不是,能恢复。”陈非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