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着你了?”时桐轻拍简疏文的脸,“跟卫知礼也有一段?”
简疏文连忙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那是真没有。
时桐死死盯着简疏文的眼睛看,发现简疏文不躲不闪、坦坦荡荡,时桐才松开手,转头走进客厅,他把散发着寒气的外套一脱,窝在沙发上,依然黑着脸。
简疏文也把外套脱了,走到时桐面前。简疏文弯下腰,两只手分别撑在时桐的身体两侧,将沙发上时桐圈起来,低头想去吻时桐的嘴唇。
时桐把头一偏,没让他吻。
时桐用一只手搂住简疏文的脖子,对简疏文说:“简疏文,我跟你说,我这人经历过的事情太多,见过大风大浪,那种拈酸吃醋的小把戏,我懒得玩。”
“嗯,我知道。”简疏文说着,把时桐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两只手搂着自己。
想到自己的前半生,时桐似乎很疲惫,他闭上眼睛,说道:“人这一辈子什么变化都遇得到,你我能有现在这关系全靠缘分,但或许以后有一天也会变,这再正常不过。”
时桐的前半辈子都在变化中度过,他的家能变,家人能变,国籍能变,地位也能变,他对“人这一辈子什么变化都遇得到”这句话感同身受。
时桐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别的不说,钱管够,我会给你准备一笔钱,如果……”
“没有如果。”简疏文打断时桐的话。简疏文眉眼一弯,温柔地笑道:“你看看你,都答应了跟我谈恋爱,接过还以包养关系来处?连分手费都准备好了?”
简疏文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时桐的额头,说道:“没有如果,就算有,那你就拿一把枪抵着我的腰,干脆把我绑到你们那儿去,好不好?”
“我没跟你聊骚。”
“可我想跟你聊骚,一直聊下去。”
简疏文说完,毫不犹豫地吻上时桐的唇。
不知吻了多久,简疏文突然把时桐抱起来,扛到床上,小三想跟着进卧室,被简疏文锁在了门外。
“是你先招惹我的。”简疏文吻上了时桐的脖子,修长的手指去解时桐衣服上的扣子,“是你让手下把我绑到你面前,让我看到你。”
时桐清亮的眼睛看着简疏文。时桐的五官中那双眼睛最漂亮,又大又亮,像小鹿的眼睛一样;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眨眼时像两把扇子在扇风。
简疏文亲了亲时桐的眼睛。
或许是从外面回来有点累的缘故,今天时桐没有太野,他没怎么动,任简疏文摆弄。
“嗯……”时桐突然身体一绷。
“舒服了?”简疏文低声问。
“嗯。”
时桐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坐在简疏文身上。时桐捧着简疏文的脸,喘着气道:“你可千万别让我离不开你,否则我真的会把你绑走。”
简疏文微微一笑,掐着时桐的腰,将他往下压,说:“绑的时候记得拿枪指着我,不然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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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疏文律师事务所内都在忙韦亦民的案子。开庭前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比如准备证据和答辩状等。
现在是寒假,实习生江笙时间充足,这起案子他全程参与,但毕竟还是个学生,主要还是简疏文带着他。
在这起案件中陈非要作为证人出席,所以陈非不能以简疏文助理的身份参与这起案子,否则就跟证人这个身份冲突了。
陈非闲了下来,每天下班都很早。
这天,陈非下班回到龙鱼街。龙鱼街很吵,说好听点叫有烟火气,说不好听点叫环境太差。
陈非去街尾的菜市场买菜,今晚他想吃虾。
这个菜市场卖鱼卖虾的地方腥味很大,地上还总有溅出来的水,不怎么干净,就在菜市场的水产区,陈非遇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这地方的人,他们西装革履,脚上皮鞋锃亮,一股上等人的气质,其中一个年纪稍大,气场也更强,四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很好,没有啤酒肚,没有发福,长得很高,肩宽腿长,身板挺直,整个人精神特别好,脸长得也不错,就算是大叔,也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大叔,就是眼睛像鹰眼,太凶。
这俩人是万仁峰和他的秘书。
万仁峰认真地在挑哪家的鱼好、哪家的虾不错,仿佛对这里很熟悉。陈非觉得不对劲,他警惕心很强,当即虾也不买了,快速走出菜市场,那俩人跟着陈非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