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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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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休息一晚后,陵越的状态好了不少。

至少看上去是相对有精神且正常的状态。

百里屠苏还是有些担心。

这日的御剑,依旧是百里屠苏来的。

陵越仅仅只是指点百里屠苏关于铁柱观的方向而已。

很快,两人便到了。

但陵越并没有让百里屠苏直接走到铁柱观的门口,而是在距离铁柱观有一段距离的山间小道上降落。

借着这么一段距离,正好也给百里屠苏讲讲这铁柱观的历史以及人物,还有一些礼数。

如此,既能缓和一下百里屠苏的消耗,也免得产生误会。

来到铁柱观门口,门童见得是陵越,连忙相迎。

陵越谢过这些门童的好意,领着百里屠苏直接往铁柱观的主殿而去。

百里屠苏瞧着这酷似天墉城的地方,心间竟莫名的有了一丝安然。

浅浅抿了抿唇,跟上陵越的脚步。

来到主殿,正好遇见来到主殿的明羲子。

一见来人是陵越,明羲子显得十分开心:“这是什么风把贤侄给吹来了呀?”

陵越施上一礼:“见过前辈。”

直起腰身,收了礼,浅笑道:“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展臂一邀:“我们屋中分说。”

明羲子笑眯眯地捋捋胡子:“好~”

邀请陵越和百里屠苏入了主殿落座。

又让门人送上好茶。

茶过三巡,明羲子才朝着百里屠苏投去目光:“这位是...”

陵越丝毫不介怀:“这是我嫡亲师弟,也是我道侣,百里屠苏。”

明羲子捋着胡子笑笑:“原来如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上次贤侄来,可是口风甚紧啊~”

陵越微微低头,浅浅一叹:“此事...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怎能肆意宣扬?何况...我们也是近日才交换了信物~”

轻微抿了一下唇:“上次前来,是为公事。此事也不好通禀前辈。”

明羲子了然。

而后看向陵越:“此番贤侄前来,是为何事?”

陵越端正了辞色,道:“此次是我私人前来拜访,与天墉城无关。”

略略一顿,又有些沉重道:“前些时日,因一些变故,致我身中一种由天下至寒之物淬炼而成的寒毒。刚开始,以为是因恶战消耗过多,引发我的心疾。但也是昨日发生一点变故,才知是一种至少在中原地区很难见到的寒毒——‘斛珠摧雪’。此毒须借铁柱观中的炎泊泉和火焰草,来将毒逼出。”

明羲子敛了笑意,起身来到陵越身旁。

陵越也十分会意地将手递出。

明羲子看了一眼陵越腕部蔓延而上已经变作深蓝色的经脉,蹙了蹙眉。

默念口诀,运起心法之后,这才将手搭在陵越的腕子上。

眉心越拧越紧。

瞧得百里屠苏那颗心狂跳。

明羲子缓缓收回手来,看向陵越道:“怎么进益得那么快?”

陵越微微别过眼去,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百里屠苏看着陵越的动作,十分不解:“师兄~”

被百里屠苏这么一声唤,陵越有些艰难地企口道:“...因与一位地界女子同行。”

百里屠苏一怔。

这是...

明羲子微微垂眼片刻,便道:“如此,恐怕仅仅只有这两样东西还不行。贤侄,随我去后山,先用炎泊泉阻止毒素的进益,而后再说解毒之事。”

陵越也正有此意,站起身来,应道:“好。”

而后,看向百里屠苏:“屠苏,炎泊泉那处酷热难耐,于你恐对身体有损。我去去就来,你如果暂且不想歇着,也可去铁柱观的藏书楼逛逛。铁柱观历史悠久,其藏书也不比天墉城的少。”

百里屠苏仰头看向陵越,只见陵越的脸色都微微泛着青。

心知,这疗伤的事,也确实像陵越说的那样,他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反而还耽搁陵越。

倒是确实不如去做点其他事。

只是...陵越为何偏偏提了那铁柱观的藏书楼?

难道...

原来如此。

想个明白,百里屠苏站起身来,冲明羲子一礼:“烦请观主差人领路。”

明羲子连忙找了门人,领百里屠苏而去。

待得看不见百里屠苏的身影,明羲子才看向陵越。

陵越轻微摇了摇头,目中含着一些复杂。

明羲子一瞧,并不多言,真的领着陵越往铁柱观的后山而去。

铁柱观的后山是一处断崖。

断崖的一侧,有一个隆起的山丘。

山丘并不高,约莫三个成年男子的高度。

山丘上,零零星星地长着点点青绿,看上去十分像放大版的观赏假山。

两者来到断崖之上,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铁柱观的全景。

这个时候,铁柱观的门人正领着百里屠苏进入藏书楼。

两人也能清晰地看见。

明羲子看向陵越:“你如此大胆,真不怕仙君降罪?”

陵越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当真降罪,受着便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为子纲。”

明羲子有些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你如此作为,这种损伤...”

陵越看向明羲子的眼睛,目光坚定:“在我这里,一切皆有度量衡。当收益大于成本,此事势在必行。当收益与成本持平,可为不可为。当收益小于成本,此事为废。”

明羲子见得陵越那双坚定的鹰眸,心知他的劝慰或许根本无用。

毕竟,陵越就连降罪这种事情都敢承受,想必确实是有所筹算,也有所胜算。

但面对陵越的做法,明羲子还是叹了口气:“...你可知窥视仙君之事,所带来的后果?他虽是你师尊,却也是天界的仙君。”

陵越皱皱眉:“几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们对师尊的事情都如此讳莫如深?”

明羲子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你们?还有谁?”

陵越也不避讳:“魔尊。”

明羲子惊得后退了半步:“你竟遇到了魔尊?!”

陵越越发对明羲子的态度感到奇怪:“如何?”

明羲子垂下头,神色难辨:“幸得他是你师尊,否则这位可不会让你猜测了前事,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陵越看向远处:“看来,当年琼华派的变故,并非无故。”

明羲子差点振臂高呼:“求你!别再猜了!!!”

陵越蹙蹙眉,不解地看向一脸急色的明羲子:“我猜了如何?我不猜又如何?”

明羲子以手抚膺,长叹一声:“哎~”

甚至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陵越:“你怎么就对这些事情这么好奇?好奇不仅仅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啊!”

陵越微微敛眉:“我绝不是好奇,我更无意探求师尊的前事。毕竟,当他成为天墉城的执剑长老开始,那个前尘就是前尘了。但...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声音变得缓而沉:“近日以来,我已见得他的故人无数。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其次,我前脚才碰到魔尊,竟后脚就遇到了沾染了奇异魔气的矩木枝,还有那始终链接着宫闱秘事的阴阳紫阙。加之,我手上有一条线索,始终扣着这神魔之井一事,以及蜀山派一事。我不信,这也是巧合。”

看向天际:“恐怕就连神隐时代一事,也跟神魔之井有关。”

微微垂眼:“这些,肯定都不是我能去管的。但...他却是我唯一的执剑理由。”

明羲子拧紧了眉:“那你就要去跟天争?”

陵越抿着唇,并未回答明羲子的问题。

明羲子双肩重重一塌:“你明知道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去求取那个水月镜花?”

陵越忽而神情变得温柔:“水中月?镜中花?这倒是颇为雅致一事。若再有游鱼经过,这恐怕才是天下奇景~竟月中有游鱼~若再有个美男子驻足,这恐怕也当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奇景~竟男子簪花,更胜女子一筹~”

听闻这话,明羲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陵越的侧脸,一时之间都忘了他要说什么。

再将陵越的话细细一搓捻,心间的震撼简直难以言表。

甚至在此刻,表情都显得古怪:“你...”

陵越清淡地笑笑:“难道不是吗?”

明羲子摩挲着手中的拂尘,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陵越敛了笑,看向明羲子:“算算时间,可以放出消息了。”

明羲子的眉眼间仍有疑虑:“这...”

陵越看向远处,不咸不淡:“你师父的封印究竟是什么水平,你我都清楚。意外为何发生?”

明羲子拧了拧眉:“那你有多少把握?”

陵越一手置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后,昂首看天:“我有七分人意。”

明羲子心下一惊。

这...

缓了缓心绪,道:“什么时候让人得知消息?”

陵越浅淡地勾勾嘴角:“先让他玩两天再说吧~”

明羲子咂摸着陵越这话,心中疑惑丛生。

但陵越显然觉得,可以结束话题了。

并未与明羲子道别,便直接走去了那山丘边上,拨开藤蔓,走了进去。

明羲子就眼睁睁地看着陵越的身形消失在那藤蔓的掩映之下。

心间复杂。

***

百里屠苏随着铁柱观的门人来到藏书楼。

一路之上,所见之景,都让他有了一丝恍然间回到天墉城的感受。

但萦绕在鼻尖的,比天墉城更加清苦一些的檀香味,却在提醒着他,他此刻身处的地方是铁柱观。

门人引百里屠苏进了藏书楼之后,简要介绍了一下,便退下了。

百里屠苏略略整理思绪,去了三楼。

也许书海也是一种食粮,百里屠苏徜徉其中也不觉腹中空空。

待得陵越自那山洞中出来,百里屠苏仍旧呆在藏书楼中。

陵越撩开藤蔓,眼见明羲子还在,心下了然。

邀了明羲子一道回程。

刚一来到主殿,门人就来报,百里屠苏还呆在藏书楼里。

陵越看了一眼天色,与明羲子简要几句之后,便去了藏书楼。

来到三楼,见得的,就是那个如练剑一般,勤奋的背影。

轻轻走到百里屠苏身旁去,挨着百里屠苏坐下。

察觉到有人来了,百里屠苏还有些手不释卷。

直到感到一团火似的体温贴着他,他才放下了手中的书。

转眼,就摸上了陵越的脉。

感知着陵越的体温。

略略有些惊喜:“竟真有奇效?!”

陵越笑笑:“当然。否则,何苦让你那么辛苦带我过来?”

百里屠苏脸上微微有些羞色,但在心间游荡的,却是沁人心脾的甜味。

陵越看了一眼摊在几案上的书,又看向百里屠苏,正色道:“如何?有什么发现吗?”

说起正事,百里屠苏脸上褪去羞色:“尚无。不过,铁柱观的封印确实精妙。”

看向陵越:“说起来,那位道渊真人下的封印,才应该是最为精妙的吧?”

陵越抿抿唇:“这个...说不好。不过,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这恐怕也真是十分精妙的封印了。”

百里屠苏似乎有点好奇:“那太华山和铁柱观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陵越一把揽住百里屠苏的肩头,清淡地笑笑:“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

揉揉百里屠苏的肩头:“好了~累了一天了,先去吃饭~”

被陵越一提醒,百里屠苏才恍觉确实腹中空空。

放下手中的事,与陵越一道回了屋,先大快朵颐一番才是。

饭后,百里屠苏对陵越道:“师兄,我还想再去找找。”

陵越点了一下头:“嗯~去吧~早点回来~”

百里屠苏应下之后,就离开了。

陵越一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约莫一个时辰后,百里屠苏回了来。

听见响动,陵越睁开了眼:“不错,还记得早点回来~”

百里屠苏一听陵越这话,微微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要是记不得,岂不是得被剥皮拆骨?”

百里屠苏的小声嘟囔,陵越当然听见了,但却当做没有听见。

给百里屠苏倒了杯热茶,放在身旁的高几上,往高几对侧一推:“喝口水~”

百里屠苏来到椅边坐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陵越又给百里屠苏添了茶。

但这个时候,百里屠苏却没再喝了。

把玩着茶杯,眼睫浅浅投下一片阴影。

陵越极为清淡地挑了一下眉:“这是有所收获?”

百里屠苏停下了对茶杯的把玩,目光微微滞涩:“师兄,你说,这写下《草木怪谭》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陵越敛了敛眉:“什么意思?”

百里屠苏抿了一下唇,又抿了一下唇:“...我只是在想,这个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看那模样,又不像是道者,更像医者一些,在效仿着神农氏,尝百草一事。但像澧都这些地方,我感觉,应该不是寻常人就能去的。当时,魏公子说,是他自己亲自去弄到的种子。但我感觉,这其中...”

陵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你看到在铁柱观这里收藏的《草木怪谭》了?”

百里屠苏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说:“我...我原以为在这里应该可以探查是否为残卷一事,但居然这里收藏的是只言片语的残篇,还是用的拼贴的方式。可奇怪就奇怪在,似乎做拼贴的这个人知道整篇的内容,所以拼贴之时,是完全按照原版模样,把残篇一点一点放在对应位置的。然而,这么一本在少恭眼里都觉得是睡前故事的戏言,为何会有人这么去做?如此,几乎可以印证魏公子的说法,他手里的,应该不全。”

陵越微微一敛眉,而后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百里屠苏跟着站起身来,引陵越而去。

见得那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的《草木怪谭》,陵越心中疑惑加深。

百里屠苏站在陵越身侧,轻道:“师兄,你知道怎么去澧都吗?有些事要验证,恐怕得去看看才是。”

陵越按了按百里屠苏的肩头:“此事,我先问问前辈再说。”

百里屠苏浅浅一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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