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他要来担纲这个追击黑衣人的事情。
确实是既能保护屠苏,又能彻底解决这个事情。
只是,在山下,屠苏的煞气又该怎么办?
这...
或许对于屠苏下山的事情,师尊有一定的顾虑吧。
但无论如何,最终这个事情还是要去解决。
无论是针对黑衣人也好,还是针对现在天墉城中这种众口铄金的局势也好。
想到此处,陵越的眼神有些渺远:“师尊他...应该不知道。其实,师尊知道了,这件事也于事无补。不知道,也能够少伤一些心。这件事,还是我来解决好了。”
听到陵越这么说,芙蕖的眼神蓦的变得坚毅起来:“是啊~这件事这么蹊跷的,执剑长老知道了,也对屠苏的清白无可奈何啊~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才是还屠苏清白的唯一选择。”
说着,芙蕖缓缓攥紧了拳。
听着这颇具胆色的话,陵越看向芙蕖,轻微地勾了勾嘴角,眼眸中略带期许:“没想到,我这出去一趟的时间,芙蕖竟然长大了~”
被陵越如此一说,芙蕖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大师兄!”
陵越抬手按住了芙蕖的肩头,轻轻捏了捏:“既然长大了,就别哭了,眼睛都红了。”
芙蕖抿了抿嘴,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使劲地搓揉着茶杯沿儿:“我...我替屠苏感到委屈。”
陵越收回手来,语重心长道:“世上,不公平的事情有很多,遭遇不公平待遇的人,也有很多。但人需得保持一颗平常心,否则,最易入了心魔。”
芙蕖将茶杯放在了高几上,压着少许手绢儿的边角,一股颓丧之气环绕在她的周身:“可是...这件事真的有解决的办法吗?现在城中的形势...戒律长老那边又很...私底下,他看我的目光就像要吃了我似的。我...我还收到了小人...大师兄...我...”
原本听着芙蕖的抱怨,陵越还觉得挺正常的。
但听到后边儿,陵越的眉峰不由高高一挑:“收到小人?巫蛊之术?”
这个时候,陵越算是明白之前陵阳到底在遮遮掩掩什么了。
也明白之前陵阳到底在皮什么了。
所以...陵阳的意思是...‘地天泰’吗?
若是如此,倒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算屠苏真的杀害了肇临又如何?
这在江湖中生生死死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这巫蛊之术...
呵~
这可绝对是重磅级的杀手锏啊~
如此,便更能给屠苏争取证明清白的时间了。
只是,此事也确实是委屈芙蕖了。
为了确保‘地天泰’的实施,关于芙蕖提供的这个事情,可得深究深究。
说不定的,还得拔出萝卜带出泥呢~
陵越在心下隐隐计量着芙蕖所带来的这个消息的价值。
芙蕖在见得陵越的惊讶之色之后,还有些恍惚。
她没想到,陵越竟还有这么明显的情绪。
但想得这巫蛊之术是多大的一个祸害,倒还是能够理解陵越的惊讶了。
芙蕖双手撑着椅子的坐面边缘,没有直视着陵越,只是看着她对面的那张椅子,一副不知该作何言说的样子:“是,就那种扎了针的小人。咒我不得好死,还咒我和屠苏是亡命鸳鸯,咒我和屠苏滚去阴间陪肇临。师父她给了我好多平安符,还给那些小人下反制咒。但不知道有没有用。巫蛊之术,不管是天墉城,还是中原一带,都非常的痛恨,多半也是因为其诅咒力强,又毫无办法吧。”
陵越坐直了身子,抬手按住芙蕖的肩头,扳过芙蕖的身子,带着认真的辞色说道:“能给我看看吗?”
对于陵越的要求,芙蕖有了非常明显的犹豫:“这...还是别了吧~让你沾染到怎么办?”
但陵越却是不容置疑地讲道:“你也知道这件事蹊跷很多,所以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收集到的线索。巫蛊之术,一般只有专搞这门邪术的人才会。这些人基本聚集在古楚国一代。我去看看,再去排查一下那些弟子,说不定很快就能抓到诅咒你的人,顺蔓摸瓜,也说不定能够找出一些屠苏被冤枉的线索。”
将正当的理由讲完,陵越轻轻捏了捏芙蕖的肩,给予了芙蕖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怕!这些对我而言,不会影响到什么。就算有影响,还有霄河剑在。霄河剑是正道之剑,可以驱散邪煞。有它在,不会有事的。天墉城绝不是任人来去的地方!”
说到最后,陵越的眼神渐渐坚毅起来。
对于陵越的这些劝说,芙蕖心知是真的,也是对的,但就觉得这种事情若是让陵越沾染到,她会难安的:“这...”
陵越瞧见芙蕖还在犹豫,索性站起身来,走到芙蕖的面前,微微弯下腰来,双手按住了芙蕖的肩头,稍稍放软了语气道:“放心,这件事师兄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若是不让我去看看,我怎么帮你?天墉城是每个天墉城弟子的家,家里出了这种事,作为道士,不该驱邪么?难道我们还要舍近求远,跑去太华山,找南熏真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