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他捏着下巴,还提溜着,手也被捆,一副凄惨样儿。但输人不能输阵!自己才不要认输呢!有本事,就把自己给杀了!士可杀不可辱!
自己绷着,恶狠狠地回视着他,咬牙切齿:一点都不愉快!你给我放开!听到没有?
然而,自己恶狠狠的模样,并没有吓到他。他还有些怜惜地摸了摸我的脸,深情与气愤交织下,一副怪异的神情:我需要你。
他的这话,在此时此刻,听起来更加是个混球。
自己大声喝道:滚!
也不知究竟是自己的声音太大,还是因为自己的态度恶劣,这么一声大喝,似乎撕碎了他那沉稳的外衣,裸露出狠厉恶劣的一面。
他眯着眼,神情狰狞:哼!
接着,他竟松开了我的下巴。
此时,自己的下巴早就拿给他那摧枯拉朽的手劲给捏得又酸又疼,一下子松了开,便如蒙大赦。
自己稍微活动了一下,竟赫然发现,自己的下巴都快因为他的手劲而脱了臼。
自己真是想要唾骂上一句,个杀千刀的。
但还没有骂出口,就被他点了穴,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了,保持着一个颇为怪异的姿势——斜躺着,双手被合在一起紧紧捆住,又被吊在床头,里衣大敞,能清晰地看见那红梅落拓。
如此一副糟糕的样子,被动的样子,让自己心生警惕,浑身紧绷起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翻身下床,坐在了非常靠近我身边的位置,忽然之间就退却了方才所有的不悦,竟还一副轻松的样子:不做什么。
自己感觉到了相当的不妙,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做什么?那你就把穴道给我解开!就给我松绑!
自己高喊着,似乎是在给自己壮着胆,又似乎是在狐假虎威地喝退坏人。
他轻微地笑了笑,竟还给我把里衣整理好,系上带子,只是轻微掀起了下摆,又将我的里裤往下拉了拉,将我的那个还未好的伤口暴露了出来。
他轻抚着现在并没有敷药的伤口,因为牵拉和我的挣扎,这会儿又隐隐的有很轻微的血腥气飘散。
他看了一眼我的伤口,似乎有点儿揪心的样子。
但那揪心的样子却转瞬即逝,一下子他就换了张脸。
如此之快的转换,甚至让自己有些怀疑,他是否曾经做出过揪心的神情。
他的拇指还停留在我的伤口上,轻微地按着,有些微刺痛在我的身体里流窜。
他看向我,略显神秘:这个暂时还不行。
那刺痛感隐隐戳戳,就像是仅仅放了一丝丝蜂蜜的白水,只是非常隐约地改变了白水的寡淡,但也没有让那白水绽放浓墨重彩的光华。
也许是这隐约的刺痛感,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清醒,也有可能是他这么反常的样子,让自己颇为警惕。
自己抿了抿嘴,对他的神秘产生了疑问:为什么?
对于我的疑问,他好像还觉得我是该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样。
他在抚摸我伤口的那只手并没有移开,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带着我感到心下凉了半截的温柔笑意:我只是刚才忘了告诉你一些事情,担心你急火攻心,所以需要有一些防备。
自己此刻再也不觉得他笑起来还算好看,再也不觉得他是自己应该盯住的猎物。
自己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而他就是那个屠夫。
自己感觉到了末日的烟熏:你...
他又笑了笑,还带了点嗔怪的味道:不要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接着,他看向了我腹部的伤口,抚摸的力道重了一些,语调看似温柔,却透着股诡异的凉气:你腹部的这个伤口,其实给你涂抹金疮药就可以了,但那晚我一时之间可能是记差了,竟将金疮药和未尽膏混在了一起。这两种药当中有一对相克的药,原本它们本身没有毒,但碰到一起,就像是炮仗碰到火花,会成就彼此,变成毒药。不过,这并不影响治疗,只是会因为敷药,而让这种毒渗透进身体里。这只是微毒,不会立刻要命。只要敷上十天,这毒就除不了了。五年后,才会毒发。不过,别担心,不会很痛苦。只是会在你曾经敷药的伤口处隐隐作痛罢了。没药可医的。不想痛,就只能服食止疼散。
然后,他顿了顿,不再抚摸我的伤口,转而将手掌放在了我整个小腹上,我能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近乎沸腾的温度,将我的小腹捂得暖暖的,但出口的话,却让我感觉我已经前脚跨进了鬼门关:刚才给你的药,我倒不是因为记差了,而是特意放了点毒进去。我知道,对于我的要求,你不一定会答应,尤其你还曾那么怀疑我。我心有不甘,就只好放了点毒进去。你也别介意,就是一种她们那些女子会比较憎恨的毒罢了。你方才说,你是男子,那我想你也应该不会介意。这毒其实在江湖中也算不得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只是会在十四天的时间里,让皮肤渐渐失水,变得干燥,出现细小的皱纹和裂纹。因皮肤在不断地失水干燥,裂纹也会逐渐变深。到了一定程度,皮肤就会干燥得像枯叶般,成片脱落,直到露出白骨。
说完,他看向我,一副十分稀松平常的样子。
自己对他如此作为,感到瞠目结舌:你...说你是禽兽都是抬举!你简直就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