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里的烟慢慢的少了起来,关着的木门也被打开来。
“爹,娘,我们回来啦。”
将树枝先放到了地上,之后把筐子给拿到了厨房里。
“好香啊,爹你也太厉害了。”金免秋猛地一吸,“都要给我香晕了。”
“那待会多吃点,这一大锅呢,想吃多少吃多少。”
“好。”
正在烧锅的兰雾瞧着金免秋的样子,打趣道:“就知道夸你爹,怎么你娘我做的就不好吃了?”
“!哪有,娘你做的也特别好吃,跟酒楼里的大厨一样,你看我每次吃的都吃撑了,我可太喜欢吃。”金免秋马上走到灶台边上,搂住兰雾的肩膀,说了一通好听的。
“行了,行了,也快好了,去洗手。”兰雾笑了起来,拍了拍金免秋的膝盖。
“好嘞。”
刚进门的金意榴侧了下身子,让金免秋先出去,看着二老脸上的笑意说道:“秋哥儿这是又说了啥,让爹娘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夸我们呢,这小词都不带重样的。”兰雾说着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像谁了。”
掀开锅盖的金邦听着立马接了上去:“那肯定是像我了,我小时候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嘴甜。”
“是是是,像你,像你。”
兰雾点了点头,“榴儿你瞧瞧,这人年龄越大,这脸就越厚了呢。”
“娘说得对。”
“哈哈哈,瞧见没有,连榴儿都同意。”
金邦摆了摆手,不接话了:“火灭了吧,锅里的可以舀了。”
“好。”
一盆舀得满满当当的还往上冒尖,锅里还留着底,香得满屋子乱飘,厨房里站着两个小尾巴,盆去哪,人去哪。
金安手里端着自己的小碗,跟在屁股后头笑开了花,金言一手拿了一个碗,跑着到了堂屋里放着。
饼子馒头一篮子,拿起来还有些烫手,软和的很。
来不及说话,每个人的筷子都已经夹了一块鸡肉,两个小家伙的碗里放得满满当当的,吃的满嘴都是油。
“爹,你的手艺真的是太好了。”金免秋咽了下去,叭叭的就是夸。
“对。”
几个人连连点头,简直都快给香迷糊了。
吃饱后,肚子都撑得鼓了起来,还能歇上一会在夹上两筷子吃。
“嗝,嗝。”金免秋拍着胸口,止不住的打嗝。
“喝点水压一压。”柳浅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
“好,嗝。”
喝着水打着嗝,一碗水见了底,嗝也压下去了不少。
“我太撑了,我动不了了。”金免秋双手压着凳子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我今天洗不了锅了,太饱了,我先回屋了。”
话音刚落,慢吞吞的步子顿时快了起来,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这孩子。”兰雾笑着摇了摇头,“收拾收拾,我去洗。”
“娘,还是我来吧。”
柳浅站了起来将筷子和碗都叠放在一起。
“行。”
金免秋溜溜达达的回了屋里,往床上坐着就不想动了,偏偏肚子撑得不行,又无奈的起身,走出了房门,在前面后面的院子来回打转,手上不停的在肚子上转圈,早知道就少吃两口了。
不大不小的厨房里不时的传出一声叹息,阿树举着手,不时的甩甩又吹一下:“婶子,这茱萸怎么还辣手啊,又热又辣的,什么时候才能不辣啊。”
“辣吗?”
“辣啊。”
“可能待会就消了,实在不行你去泡个凉水吧,我切了这么多年的茱萸也没怎么像你这样辣手的啊。”西婶有些疑惑,“去端盆水好好泡着。”
“哦。”
米伯背着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啧啧”出声:“阿树啊,你要跟我学啊,我就没被辣过手,你以后可要多切切才行。”
“是没被辣过手,就是吃点辣的就呛的不行。”
“我就是不太能吃特别辣的。”米伯倔强的补上一句,“呛是因为太辣了。”
简柏意弯着腰手里拿着瓢,不时的给已经有些败了的花浇一点水,听着不真切的声音,浅笑了起来。
花枝下已有了微微发黄的叶子,已不在是先前那般的嫩绿,连长出的细小的叶子似乎都有了变黄的迹象,往日常来转悠的蝴蝶和蜜蜂也都逐渐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又去了哪个开花更艳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