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别吃了,看起来那么红,怎么还是酸的啊。”金免秋说着低头看了看别的果子,都看着还挺好的。
“嗯。”
离开了果树,又在山上到处的转着,摘了不少的茱萸和木耳,野苋菜,又抱了一把的树枝等,连最小的金言怀里都抱了几根枯树枝,另一只手则是牵着金意榴的衣袖。
“哇,小叔叔,姑姑,好大的一棵树啊。”
金言睁大了双眼,拉了拉金意榴的衣袖。
“公子,你不是说来山上看看有没有夫人想要的树吗?那棵怎么样,长得挺直溜的。”阿树指着不远处的一颗不大不小的树,高高直直的,连树杈都看着好看。
“不用了。”简柏意摇了摇头,没有半点去看的意思。
“对,感觉要三个人一起才能围起来。”
金免秋绕着大树转了一圈,“之前都没怎么注意过。”
“可能是百年老树了。”简柏意猜测道,上面的树皮皱皱巴巴且很深,看起来像是经过上百年的风霜。
“嗯,走吧。”
哗哗啦啦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随着声音而去,原是山谷中的一处溪流,清澈见底。
几人找了地方先坐着歇一歇,将手里的木柴和背着的果子等都先放了下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舒展着腰身。
“姐姐,给你。”金免秋挑了几个果子,去溪边清洗了一遍,将果子递了过去,“还有简大哥和阿树的,小言还要吗?”
“不要了,不要了。”
金言摇了摇头,前面吃的果子味道感觉都还留在嘴里,想想都酸的流口水,看着正在吃的几个人,不由得问道,“不酸吗?”
“不酸啊,可甜了。”金意榴说着又咬了一口,“甜甜脆脆的,可好吃了。”
“小言,你要不要来吃我这颗,也不酸,真的,来尝尝。”阿树强忍着嘴里的酸味,看着金言不上当,连忙转了头吐着,“啊,酸,太酸了,怎么我的这么酸啊。”
“这,我也不知道。”金免秋忍着笑意,继续吃着嘴里的果子,甜滋滋的。
简柏意也笑了起来:“我的也不酸,可能这果子就是有的酸的很,有的甜的很吧。”
“就可着我和小言酸了,小言过来,咱俩坐一起。”
阿树招了招手,把人喊了过去。
落到树上的一只鸟,翅膀刚刚放下去,就被底下的笑声吓到,张开翅膀又飞了起来。
“走吧,在不回去怕是都赶不上吃午饭了。”金意榴站了起来,将树枝抱了起来。
“好。”金言点了点头,回家吃鸡喽。
一行人穿过草丛,往山下走去,路上顺便捡了几个野鸡蛋,刚好一人一个,简柏意和阿树都不要,最终全都被放到了筐子里,用比较软一点的草垫在了底下,免得磕到开了壳。
到了山下,金免秋才发觉手上有些细微的疼,原来是不知道在那里被割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如今正在往外不断的冒着血。
应该一会就会停了吧,金免秋也没管,毕竟以前有时候发现了,血流出来一些后就自己堵上了。
“简大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金免秋说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却被简柏意跟了上来,“怎么了,简大哥。”
“你的手流血了,这个是伤药。”
简柏意拿着一个小瓷瓶,“我给你先上药吧。”
“不用了,简大哥,一会就不流了,这点小伤不算啥,我就先回了。”
“好。”
看着已经往前走的金免秋,简柏意干脆将药递给了金言,指了指前面的金免秋,金言点了点头,将药放到了怀里。
金意榴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这简公子,对秋哥儿如此上心,竟连这手上的小小伤口都注意到了,分明对秋哥儿有意,但观秋哥儿,怕是还没有往这方面想,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小言在这,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金免秋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金意榴有些疑惑。
“没什么,走吧。”
“嗯。”
不知哪来的断了线的纸鸢在天上飞着,也不知道后面会落在那里。
浓浓的鸡汤的味道飘得好几户人家都闻得到,纷纷走到院子里,嘀咕着,谁家做的那么香,香的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奶奶,我也要吃鸡,我想吃鸡肉了。”
小孩在院子里哭闹着,被呵斥了两句哭得更厉害了些。
隔壁的唐嫂子趴到墙边仔细的闻了闻,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还真是这金家做的,这这这香成这样,还要不要人活了,桂花,去抓一只鸡,咱今晚上也炖了。”
“娘,真要抓啊。”桂花正在洗着鞋子,听到这句话感觉整个人都有劲了,杀鸡好啊,今年还没吃过呢,三个孩子也能补补。
唐嫂子瞟了一眼道:“嗯,先做半只吧,明日我儿回来了,给他把剩下半只炖了补补,上次回来我瞧着都瘦了。”
“我知道了,娘。”桂花点点头,那里瘦了,分明还胖了不少,每次回来都说没钱,一问就发火,明明就是每次都偷偷的给了娘,自己想给孩子买块布做个衣裳都难。
在厨房里烧锅的老大听到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吃鸡啊,想想都忍不住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