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些诧异,还以为是代云舟跟黛玉说了父亲的情况,点头应是。
黛玉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她想了想,之前仿佛没有听代云舟说过礼亲王看大夫,只说脾胃有些不合。
黛玉有些迟疑,她有些怀疑礼亲王是现代的糖尿病早期...但现在这个时候白糖金贵,百姓一年到头能吃上两回甜点便不错了。这也是为何原叶奶茶铺的奶茶如此受欢迎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看的书杂,有一次在孙思邈的论著中,看到说凡积久饮酒者,未有不成消渴。这消渴症的表现便有方才说的...因我父亲饮酒多,唯恐之后用到,我便记住了这个消渴症。不过留心了周边,并未听闻有患此病者。”
代云舟想到父亲早年也擅饮,当机立断,令人去找府医,研究一下这“消渴症”。
礼亲王夫妇待黛玉也愈发亲近。
待小两口起身告辞,要出门筹建学堂了,王妃还叮嘱了句,不必操心家里,晚上记得按点儿吃饭,若在外头吃,只打发人来家里告诉一声便是,不必着急赶回来。
看着两人走远,代云舟缓缓跟着黛玉的步子,手臂在后面虚虚的圈着,备着黛玉万一走不稳,好扶一把。
王妃感叹道:“果真世上一物降一物,云舟性子冷,我还想该是个怎样的闺秀能捂热这块石头,没想到现在与夫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
你还不知道,前日云舟巴巴地跑过来跟我说,这几年万不可当着黛玉的面提起子嗣的事,说是黛玉年纪小,至少要满了十八九岁,他才考虑...你听听,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先来堵住我的嘴了。”
礼亲王看得开:“云舟心疼媳妇儿,夫妇和睦,比什么都强。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林家家风清正,两个孩子教的都极出色。黛玉虽不张扬,但你看她,闺阁小姐该会的一样不差,还会很多男子也不会的技艺。
就拿刚刚随口说出孙思邈的书来,这等博闻强识,便是云舟也差之不少。
妻贤旺三代,你看今日,咱们不就受益了?”
王妃轻拍了一下礼亲王:“我话里话外不也是这个意思?偏不如你会说话,既得佳妇如此,便是咱们的幸事,当成和云裳一般的亲闺女便是。”
说完这句,王妃话锋一转:“说到云裳,便不得不提柳姑娘了。这几年我看在她父亲的恩情上,待她不可谓不好...可她仿佛对云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往常没留意,接黛玉回来的那天,她眼神都黏在云舟身上了。
还好黛玉大度,不和她计较。呵,我看是有些贪心不足了。”
礼亲王叹道:“我也是看她可怜,若非为了救我,她父亲正值壮年...罢了,恩多成怨。既如此,劳烦夫人仔细为柳姑娘择一夫婿,家世清白,人品贵重为佳。”
王妃轻哼了一声:“依我看,柳姑娘可能更喜欢有权有势的人家。不如我都寻一些来,让她自己选,婚姻大事,还是得顺她的心意为好。”
“那便更妥帖了,如此甚好,便劳烦夫人了。”
两人三言两语便定下此事,王妃自去找人办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