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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天衍门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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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九池兀自如常的说:“并非帮谁,门内不允许私自斗殴。”

听了封九池说的话,阮南蘅也不再怕,料想给对方一百个胆也不会忤逆她的大师兄,他向前走去。

停在白凝芷身旁,两人一正一反,他在对方耳边吐声道:“师妹,你这样想同我私自切磋,不如现在努力修炼,希望一个月后,你能在擂台手刃我。”

“师兄很是期待”。

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白凝芷狠厉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停滞在前方,嘴角只能努一努,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个月后的比试了。

不过筑基期前期,我炼气期十层的修为,这一个月勤加修炼,未尝不能搏上一搏。

回到寝屋,书案,窗台,屋檐上的厚重灰尘,皆在提醒着他这个屋子两年多未有人造访过了。

食指沿着窗台擦过,指腹覆上一层灰色的落尘,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思绪又回到了出殿时的思虑。

我在门中一向是金贵的,不管是吃穿用度,亦或是修炼资源,就因为青楼出身的一个小婊子,让我沦入此般境地。

我刻意挑衅,必定激起对方的胜负欲,今时恐怕已然在想擂台上要将我如何如何。

白凝芷入门时如果安分守己,不要做这种出尽风采就能一飞而起的春秋大梦,宽容有度的我不会针对于她。

她偏生妄图动摇我在门中的地位。

现下她不过是失去贞洁就能让门派缩减我的吃穿用度,日后就能岂不是要反了天。

依稀记得,门派山脚下的炼丹铺子有一种丹药,服用后能在短时间内暴涨修为,只不过一炷香后便会周身乏力。

药量加码后,说不定会达到灵力透支,灵脉枯竭,走火入魔的效果。

白凝芷滔天的怒意,在宗门比试中,若有一个提升修为,能够光明正大打败我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不会放过。

我打开床榻上的暗格,里面有着整整四袋下品灵石,两代中品灵石,一颗上品灵石。

要炼丹之人添加剂量,不算难事,总归,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我就把这个机会亲手送到你的面前。”

……

阮南蘅这两日都闭门不出,在不分昼夜的打坐调息下,灵力得到疏通,能顺利的召唤出芥子空间的本命剑了。

芥子空间是修仙界储物默认的意念空间,修士的大多法器都寄存器中,要用到时意念即可召出。

只不过灵力被阻断或是枯竭时,修士与法宝之间的联系就不再紧密,如果两者间不是血脉相容,法器则会在恢复灵力前永久的封存在芥子空间。

“抱香”!

一把细长的白银色长剑出现在阮南蘅手中,剑体通白,在剑柄处雕刻的两朵淡蓝色菊花,犹其显眼。

这就是他的本命法器。

抱香剑。

通天峰有一处瀑布,瀑布是由山峰顶峰四个方位倾斜而下,在山脚下灌出了四个泉水池。

阮南蘅将抱香剑细致的擦拭一遍后,去了通天峰南脚下,东北两方分给了女修,西南两方分给了男修。

门派中炼气期五层以上的弟子便可进入圣泉中修炼,这里的灵力是天衍门中最旺盛的地方,泉水受山中灵脉滋养百年,在其中调息对修行大有裨益。

悟性极佳之人,甚至可能直接在泉水中悟出道法。

哪怕因着进了两年寒牢,筑基期弟子一个月可以进入圣泉修炼五日是条例,他的修为摆在那里,在这方面的优待自不会有所削减。

瀑布由山脉冲刷而下,汇入圣泉中,溅起来的泉水为周边灌树丛和水面更添一抹氤氲之色。

阮南蘅褪下外袍,身上仅裹着一件模糊透着肉色的白色长衫,他把脚掌先伸入圣泉之内,疲惫感好似从脚下赶走了。

紧接着,适应了泉水水温,整个人慢慢的缩了进去,直到泉水没过胸口方站住了泉水底下的石头。

许久没有这般放松了。

阮南蘅向着靠着瀑布的那一面浮了过去,寒牢的寒意仿佛只有这一刻,才被真正驱褪。

游到泉水和瀑布衔接的地方,淅淅沥沥的水滴滴在青苔石头上的声音倾耳可闻。

正憋着一口长气,准备整个人往水下扑腾的人,僵硬住了。

是另一个人下水的声音。

想必是门派中的弟子,以我的修为把人赶去西边也不碍事。

阮南蘅一个法诀打了过去,几道比两个人还高的水花迸溅而出。

下水的人身材高大,没有料想到泉水中还有他人,只能横臂在眼前挡住水花,再是一道醇厚之力化解了水花。

“此处已经有人了,你去西边罢。”

阮南蘅暗道,这人最好识相,如若不然。

他不介意好好教训对方一顿,以我的身姿,门中没有人有资格同我共浴。

水花落入水中,水面回归平静,封九池得以看清楚眼前之人,对刚才听见的话便不足为奇了。

阮南蘅把来人也瞧了个清楚,是封九池。

他没有和自己一般留了一件内村在身上,衣服脱完后规规矩矩的叠在了草垛旁边,和他一丝不苟的性子十分对标。

与自己随意脱下,松松垮垮卷在一起的外袍形成鲜明对比。

泉水的水面只到他的腰身,腰腹是围住了一圈白布。

阮南蘅:“原来是大师兄。”

对方没有回话,阮南蘅止住跳动不停地眉心,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大师兄,这处有人了,大师兄去西边寻地儿吧”。

封九池面容仍然不动声色,没有搭理眼前的人,只管寻了靠边,调息起吸收不久的灵力。

敢无视我!

阮南蘅想着正是这人对自己同对白凝芷的区别,成为了自己意识到那小蹄子在无意中争夺去自己不少东西的导火索。

再对上这漠不关心的态度,换成白凝芷,封九池还会这么淡漠吗?

过了几息,对方不打算回应的态度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抱香”。

一道狭长的剑气在泉水中划开,直逼封九池长啸而去,面对无理的要求,对方有了愠怒神色。

“你,太过霸道了。”

声色让人不寒而栗,“圣泉万万没有归谁一说,我自不必离去。”

阮南蘅起肯善罢甘休,忆起以前他对自己亦是爱答不理。

无法遏制的愤怒在心头翻滚后随着嘴唇喷薄而出,“你当你是谁,我爹是天衍门的掌门,此处我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岂容你来置喙!”

恶语相向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言之有失,后悔起来,不该那样说话,不等于白白让对方抓住了把柄吗!

是自己一时热血上头了,实在愚蠢!

封九池更加没想到会有这般场景,阮南蘅在他心中形象虽然一直很是虚伪,却从不曾把露骨的话挂在嘴边,反而待人如沐春风。

必定是气急了。

瞧着对方捉摸不透的眼神,阮南蘅拿不准,一步一步的淌了过去,纠结之下服软道,“是师弟言之有失了,大师兄切勿记在心上,还望海涵。”

封九池轻拧眉毛,看着变脸这般迅速的人,人生像是要第一次体会到‘气笑二字’。

见人还是不肯说话,他走了过去,荡漾起来的水波还没有平静,就伸手去抓对方手肘,“大师兄,我已知晓错了,你别不说话。”

定要得到他的肯定答复,此人正直,只要承诺不会说出去便无大碍。

换一个人,阮南蘅根本不会管对方如何,毕竟只有两个人,也无法证明自己说过浑话。

恰好是封九池,他说的话父亲深信不疑,知道后我少不得一顿教训,若是其他几峰的长老知晓,一顿鞭罚是躲不过的。

趁机巴结一下他,日后亦会有助于我拿捏门派大权。

封九池一脸斟酌,对方将手伸入水中还要抓另一只手,这个方位让其大感不妙,果不其然,抓偏了。

阮南蘅手如同被电了一般,以雷霆之势缩回了手。

“大师兄……”

“不愧为…大…师兄。”神差鬼使的两句话把整个气氛送上炙热。

头顶的一双毫无波澜的瞳孔骤然一缩,凌厉的眸光割得阮南蘅内底一个咯噔。

连连退后好几个身位,两人本身额头快要抵着额头,鼻尖挨得更近,这一退就拉开了距离。

封九池语气比平日里还要沉重几分,“你究竟要说什么,何必吞吞吐吐,更不要做这些无用的功夫。”

阮南蘅却把那眸光解读成了鄙夷,冷笑一声,“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乱长了舌头。”

封九池:“骨子里毒辣非常的你,也有怕的东西?”

“这些年你将宗门上下算计了个遍,行霸道之权,今日又想对我做何,用你那纸上谈兵的谋划吗?”

“下三滥的手段就不要献丑了!”

阮南蘅被逼着后退,对方则是压着水花前走,他全身紧绷,每一个字说出来的气息都打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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