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雨四处看一眼,发现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张大了嘴指着自己:“我?”
他摆摆手:“我能帮上什么忙啊?我一个苦命打工人,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富家少爷。”胳膊骨裂都能整的像得了绝症一样,一堆人围着。
最后这句话姚星雨没说,但是他的眼睛清楚地表达出了这种意思。
宋佑今脸上露出难堪、不甘、心疼等等一系列感情,姚星雨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个曾经的酒肉朋友还有这样有心有肺的一面。
“阮阮他,”宋佑今眼一闭,牙一咬,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他不是夏家的小少爷。”
猜到了。
不过,姚星雨看宋佑今这个一脸屈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鸠占鹊巢二十年的人呢。
宋佑今等了半天,没等到姚星雨的回应,睁眼去看,却见到姚星雨一幅等着下文的样子,看到他不再独自难堪,姚星雨耐心和他交流:“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请你帮阮阮赶走那个想要赶走阮阮的人啊。”
姚星雨翻了个白眼,给了宋佑今一掌,小花园里响起啪的一声响,“你说绕口令呢!”
有求于人,宋佑今也不好即刻反击,也不知道姚星雨消失的这几年是去干嘛了,这么大手劲,他的胳膊一阵阵发麻,他一边呲牙咧嘴地揉胳膊,一边好声好气地说:“我寻思你跟那位也是这种关系,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宋佑今什么档次?有求于人还遮遮掩掩,要是药生尘他当然得细细揣摩他衣食父母的圣意,姚星雨隐晦的扫了宋佑今一眼,宋佑今在宋家的待遇比程弋好不少,但是和程弋一个定位,他现在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乐子,让他陪着宋佑今猜来猜去,他也配?
所以,姚星雨装作没听懂,嘴一张:“那位是哪位?”
宋佑今看着有点着急,指了指顶楼,用气音说:“院——长——”
姚星雨“哼哼”冷笑两声:“你也知道他是院长,我得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啊,我都输了你还来找我?”
说着,他就要走,被宋佑今一把拉住,姚星雨看了看胳膊上的手,低喝道:“别动手动脚!”
“行行行。”宋佑今赶紧松开,他现在可打不过姚星雨的牛劲,“你混进来也算本事啊,办法没有,你说点经验教训也行啊,你和阮阮都是……你们是同伴啊,难道你不想赢一次?”
“都是什么?假少爷?”
看着姚星雨现在一幅油盐不进、地痞流氓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假少爷这个身份害臊,宋佑今都不知道姚星雨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变成这副样子,“你别这么说,你们都不是故意的,这个词也太难听了。”
姚星雨瞥了他一眼,看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你走吧,等我考虑考虑。皇帝不急太监急。”
姚星雨丝毫不担心他会做什么,看他连药生尘的名字都不敢提的怂样也知道他的斤两。
吱呀。
有人推开了旁边灌木墙上的暗门,门有点低,只有一米八,药生尘低头,一手撩开墙上方垂下的紫色牵牛花,“你叫我出来就是听这个的?”
“嘿嘿,”姚星雨瞬间变了刚刚的痞气,变得贴心、懂事还有点谄媚,落后药生尘一步,跟着他往顶楼的办公室走,“我待会跟您细说。”
药生尘没有坐到办公桌前,反而做到了沙发上,姚星雨一看就知道药生尘要听听他的发现,赶紧把旁边的一套茶具收拾出来,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右手端杯,左手扶杯底,把第一杯茶端到药生尘面前。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姚星雨才开始说:“这事可巧了,我昨天不是碰到了一个绿茶吗,你昨天下班不是碰到了一个被程方开脑壳的男人吗?你猜他两什么关系?”
药生尘似乎并不在意姚星雨说的这些事,专心饮茶,偏偏又能接上姚星雨的话:“又是真假少爷。”
“对!绿茶是假的,脑壳哥是真的,你猜我是怎么发现的?看名字,绿茶叫夏阮,脑壳哥叫夏沅,脑壳哥的情况你昨晚应该也有大致认识了。老大我跟你讲讲那个绿茶弟吧。我是没见过那么装、那么恶心的人,见谁都咯咯咯,他是母鸡成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