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绮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因为动作太猛,面膜从脸上掉到了腿上,白绮捡起来嗖得扔在茶几上。
白穆还要火上浇油:“也不是金衔玉的医院,应该说是他自己的医院。”
没错,金衔玉不止让药生尘当院长,他还把这座斥巨资建起,并且请了国内外各种专家医生的医院全部送给了药生尘。
现在这所医院已经和金衔玉没有半点关系了,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都用那种看鬼的眼神看他。
“而且他根本没学金融,他志愿报的是中药。”
白绮狐疑的皱了皱眉:“哥你认错人了吧。”
除了名字,白穆说的人和她认识的药生尘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她现在忽然想不起来药生尘是什么样子的了。
可能是太久没有想起过了吧。
满打满算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认亲宴结束不久他就和同学……
认亲宴……
金衔玉……
她突然想起当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认回药生尘的时候,姚家和金家关系已经变差了,金衔玉却一反常态的待了那么长时间,再想想金衔玉走之后药生尘去哪了……
她早就不记得药生尘当时都做了什么。
但是她觉得问题就出在那个宴会上。
白绮能够在姚悦林的眼皮子底下转移那么多财产也不是吃素的,有白穆一提醒,她很快察觉到了异常。
可是发现了有什么用,药生尘早就和金衔玉在一起了。
现在真正着急的反而是白穆,“你去问问药生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绮翘起了二郎腿:“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我问了他难道会真的掏心掏肺告诉我啊?”
白兰尘抢着开口:“怎么没意义,说不定我们可以联合他从金衔玉手里撬出不少利益呢,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白家啊。”
在利益的驱动之下,白兰尘也开始自发的使用他一直嗤之以鼻的家族观念,完全忘记了今晚之前他还是一个坚定的个人主义者。
白穆很高兴能看到白兰尘的成长,他接着补充道:“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
白绮这时完全没了之前那股疯疯癫癫找兆眉的劲头,她的状态完全回到了和姚悦林离婚的时候,可以称得上是巅峰时期。
“我好几年没管过他,相处时间不到一个月,他能听我什么?”白绮嗤笑一声,“如果说为了白家,你们还不如赶紧帮我找到兆眉,拿回她卷走的钱,这才是我们白家可以掌握的东西。”
笑话,她只是贪,又不是傻,现在凑到药生尘面前干什么,刷仇恨吗?
当年药生尘能一直瞒着,光看心思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再加上金衔玉,她疯了吗,往上凑。
没干过当妈的事,她也不会去摆当妈的架子,她的身份、她的骄傲、她的三观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白绮就是不听话,白穆也没办法,他也知道药生尘不像他从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拿捏,所以才想让白绮当马前卒,探一探虚实。
他和白兰尘一脸疲惫的回了家,倒是白绮睡得很香。
什么药生尘、什么姚星雨、什么姚悦林,现在最重要的是姚春美好不好,姚春美带走的钱才属于她。
真是晦气,这辈子就跟姓姚的干上了!
有人沉浸在名利场的漩涡中,有人已经彻底脱离了出来。
比如姚星雨、比如程弋。
程弋并没有按照药生尘的规划成为一颗地雷,有朝一日引爆自己,炸毁程家。
最初的时候他是感觉到了隐秘的快感,这是他的第一次有效果的反抗。
可是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样。
比起身体的解脱,他更渴望精神的解脱,让他的父母亲手摘下给他套上的枷锁。
于是他一声不吭地跟程家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