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在紫藤花中的义勇死死捂住嘴,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他的手上。他从柜门的缝隙中看到了倒在墙边的茑子,鬼站在茑子面前,一只化为尖刀的手即将挥下。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小,需要姐姐用命来保护。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义勇发出无声的嘶吼,他知道姐姐把唯一生存的希望留给了自己。
鬼爪往下刺去,茑子无力的闭上眼。
“生之呼吸·二之型·翠芽绽!”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道绿色的光芒从空中快速划过,鬼甚至没看到来人就已经被斩下了头颅。
“茑子姐姐!你没事吧!”
不去管已经化为灰尘飘散的鬼,阳雪扶起虚弱的茑子,她的鎹鸦早在发现有鬼时就飞走帮忙寻找附近的隐了。
“咳咳,我没事。”茑子除了撞在墙上那一下导致的晕眩暂时没什么大碍,阳雪检查后确认没问题才回头看向木柜。
“义勇,没事了,出来吧。”
木柜没有动静。
阳雪抱起茑子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来到木柜前拉开柜门。
义勇蜷缩成一团呆滞的仰头望向拉开柜门的人。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双手仍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
“没事了。”阳雪蹲下轻柔的环住义勇,“鬼已经被我斩杀了。你和茑子姐姐都活着。”
后知后觉的害怕恐慌如潮水般淹没了义勇,他终于放开双手大声哭泣。
隐们安静的拿来了药物,默契的不去打扰那跪在地上的两人。
——
“我要怎么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强大,能轻易的杀死那种怪物。”
义勇知道,如果不是阳雪他一定会失去唯一的亲人,而他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就痛苦的恨不得死掉。
“义勇,那是一条很艰辛的路,你在这条路上可能随时都会遇到生命危险。”阳雪不想让义勇也成为剑士,他明明可以和姐姐度过作为普通人的一生。
“但是你已经在那条路上了吧。”义勇耿直的说:“况且只有学会了我才能保护姐姐,保护更多人。”
“我不想只能躲起来却什么都做不到。”义勇盯着阳雪,用眼神示意自己下定了决心。
“茑子姐姐知道吗?”
“我会跟姐姐说的。”义勇侧过头。
“好吧,我写信问问鳞泷师傅。”阳雪停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茑子姐姐的婚礼推迟了吧。”
“嗯,姐姐受了惊吓,改到下个星期了。”
“你能参加吗?”义勇看着阳雪,不知为何阳雪从那双和往日差不多模样如水般平静的蓝色双眸中看出几丝期待。
“嗯,我一定会来的。”
于是接下来几天阳雪一边做任务一边关注茑子的身体情况,随着茑子的好转婚礼如期而至。
看着一脸幸福的茑子阳雪由衷的为她高兴,义勇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都柔软起来,亲手将姐姐交给了那个男人。
在知道义勇的选择后茑子并没有阻拦,只是为他准备了一件羽织。
“义勇,你也长大了啊。”茑子感叹着再次拥抱了她的弟弟,原本站在一旁发呆的阳雪也被茑子一起拉了过来。三人拥抱在一起,茑子低低的说:“你们都要好好的,记得写信。”
富冈茑子当然知道,能轻易杀死那种怪物的阳雪不是普通人,而说要和阳雪一起去学习的义勇也绝不是普通学习。只是他们既然不愿让她担心,她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两人的背影,茑子捂住胸口暗暗祈祷,祝愿他们武运昌隆。
——
“义勇,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阳雪停在一个分岔口。
“我的任务和你不同路,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看到一座山,山脚下的木屋就是鳞泷师傅的住所。”阳雪露出怀念的神色,她已经很久没能找到机会回去看看了,不知道真菰他们最近怎么样。
“帮我和鳞泷师傅问个好吧,等任务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我会回去看望的。”
义勇沉默的点点头,看着那道浅绿的身影轻盈的以极快的速度跑没了影。
是为了照顾我的速度特意放慢了脚程吧。
得出这个结论后义勇恹恹的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握住怀里的金平糖。
“我会努力追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