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被这出乎意料的一拳打飞，砸在地上，地板破裂。

弗兰肯斯坦的头发全因异能的调动竖了起来，他的双脚因过度用力在地板上划出两道印子，印子的终点在离公寓门口十厘米近的地方，“不准、”

他咬紧了牙冠：“靠近、我的、家。”

——他和菜菜的家。

躺在地上的魏尔伦突然笑了起来。

=

无法理解。

被掐住了脖子的中原中也表情扭曲：“你……”他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了，他攥着魏尔伦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

魏尔伦的声音几乎接近叹息了，他用仿佛在对待无知幼童的态度道：“我会暗杀掉所有与你的心相关的人。”*

魏尔伦：“我的弟弟，你被这些狡猾的人类欺骗太久了。”

“同伴，友情？”他悲哀地看着中原中也：“人类总是妄图用这些东西束缚住我们，让我们为他铲除异己。”

“只有我们才是一样的，”魏尔伦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然后像人类对待我们一样，向他们复仇。”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高个子突然抽搐起来。

“还有他，”魏尔伦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他看向伤痕累累的弗兰肯斯坦：“虽然他和我们有一点不同，但到底都是被人类的贪欲创造出来的同类，看在这个份上，在临走之前，我也会帮他暗杀掉相关的人的。”

中原中也几乎称得上是气急反笑了，他咬着牙，反问道：“帮他？”

居然将那种暴行称之为帮助？！

“那位叫做菜菜的女孩，”没有去管听到这个名字动静变大的弗兰肯斯坦，魏尔伦的声音像是名贵的小提琴一样优雅：“应该是他唯一在乎的人类，所以需要暗杀的人只有一个。”

“他比你要省心，中也，因为清楚自己的不同，所以从来不会想要融入人类。”魏尔伦道：“不过没关系，谁让我是哥哥呢，作为兄长总要学会包容弟弟，反正对我而言多暗杀几个人和少暗杀几个人都是一样的。”

魏尔伦掏出了几张照片，在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后，中原中也的瞳孔像针一样的紧缩。

“……你把他们怎么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陌生得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魏尔伦的笑容消失了。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几个人。”

“不过因为要先来确定你的安全，”魏尔伦遗憾道：“目前这几个人都还活着。”

“露出这个表情……”魏尔伦苦恼道：“果然还是应该先把他们杀了再来看你吗。”

拳头破空声传来的同时，魏尔伦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伸手接住了中原中也的拳头：“就这点力气吗？”

“这可不行，看样子那些人类把你养得过于软弱了，中也。”

挥出去的拳头第一次被轻而易举地接住，中原中也听见自己的牙齿发出颤栗的声音，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温柔，但中原中也在这一刻却恨不得咬掉他的脑袋。

杀了他。

——“滋。”

“滋。”

灵敏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动静，魏尔伦和中原中也齐齐向他身后望去。

“滋啦——！！！”

从地板上四分五裂袭来的电流突然实体化，它们抓住了魏尔伦的脚，将他整个甩飞出去。魏尔伦被抡进墙壁里，墙壁的材料裂开了。

“我要、”

弗兰肯斯坦站起来，手臂青筋鼓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疤痕和手术缝合线随着异能的外溢若隐若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尔伦，蓝绿色的眼睛幽深如野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