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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媚骨是天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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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要未成年饮酒吗?”何千明弱弱问道。

“你不想喝去狗那桌。”玉丹寸毫不客气会怼。

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好行为,但刘殊也是想看冷浑犹醉了之后的样子,他还想知道那条消息到底讲了什么,能让这家伙义无反顾。

刘殊,一款把算盘打的噼啪响的小人。

艾封儿对此没有抗议,她的酒量好的不可思议,至少把两个刘殊喝趴下都不成问题。

没想到先醉的是玉丹寸,她眼眶有些泛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马上要哭出来,手里紧攥着艾封儿的肩膀,想要索取安全感。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和啤酒冒泡的声音。

玉丹寸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对着在座的人开口:“其实之前,刘殊你问我…为什么要到十一中上学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但当时班主任来了没说出口,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你们这群朋友,或者你们只是拿我当同学而已,但我就是觉得你们已经是朋友了。”

没有人出声,都安静的听着,也不去看。

“在初二上学期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我是班里发育最快的女生,我很怕也很尴尬,总有人喜欢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我,拿手或眼神对准我,班里的人喜欢给我取外号……都很恶心,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玉丹寸哽咽了一下,继续讲述:“他们叫我奶牛、费桶和艳货,也许不止这些,我很恨他们…有一次的体育课我受够了,和那群拿记号笔在我外套写字的男生打了起来,没人劝架没人帮我,我被他们按着脑袋砸到墙上,他们把我的衣服剪开,可能也是撕开的,我的手夹在门缝里,直到老师来了报警才算结束。”

“父母常年在不同省份,不会管我,我就靠带刀等到了毕业,因为这里足够远,他们不会找到我,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所以我选择了川路十一中。”玉丹寸喝了口酒,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泪,艾封儿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拍着她的背。

“我们就是你的朋友。”何千明笑着说。

玉丹寸愣了神,挂着泪痕的回了个微笑。

刘殊冰冷的语气打断了温情:“你把自己最窘迫的事情告诉我们,不怕有人威胁你付封口费吗。”他很自然的扫了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玉丹寸脸上。

“长点心吧,我们只认识了一个月而已。”刘殊没有半点同情,他很麻木的又开了一瓶。

所有人都被堵的说不出话,何千明率先反应过来,有些上头,“你现在喝的还是玉丹寸请的酒呢,不会说话就他妈闭上嘴。”

在刘殊打算开口时,被一道不同声线打断。

“立场不同,不必强加。”冷浑犹道。

听到这话的刘殊莫名的笑了笑,没想到他还会帮自己出头,“人心难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那么天真。”刘殊说。

“但我没拿痛处大肆宣扬这个癖好。”

何千明死死盯着他,像是想把他看穿。

“最好别让我知道别的事情,不然没人给上保险。”刘殊语调间没有威胁的意味,但就是让人听着不舒服,边说边换了个更豪迈的坐姿,何千明一脸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屁的样子。

玉丹寸随便拿手背把脸上的泪蹭了蹭。

“没事,就算有人说出去我也认了,你们就是我心里认定的朋友!”玉丹寸直接拍桌而起立下宣言,把回信息艾封儿给吓了一跳。

界面里显示是达恰野的昵称和旷野头像。

Key:你在干嘛

艾:听总统演讲

包厢又恢复寂静。

一瓶接着一瓶啤酒下肚,原本凉爽的空调似乎失了作用,身体有些燥热,何千明刚喝完一罐就后悔的去外边吹风了,玉丹寸没想到自己酒量这么不好,让艾封儿陪她去楼下拿点果盘吃,就剩看着酒瓶发呆的冷浑犹和看着他的刘殊。

看冷浑犹没反应,刘殊觉得大概是成了,娴熟的往对方身边挤了挤。

“冷浑犹。”刘殊试探道。

“嗯?怎么了。”冷浑犹答。

太好了,这伙计都比平时说的话多了。

刘殊笑着凑过去,“你当初为什么决定要来吃这顿饭呢,明明是个边缘型的主,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

“有人回来了,我不能回去。”冷浑犹还是一副眼神空洞的样子。

“谁啊,能让你这么苦恼。”刘殊更靠近了些,想听清楚他的答案。

“是…”冷浑犹停顿了下。

几乎就在一瞬间,冷浑犹原本颓丧的眸子变的瑞丽,整个人往刘殊身上压,握住对方的手腕掰到身后固定,两个人的距离比宿舍那一次还近,有些粗重的气息打在刘殊的脖颈上,瞳孔一瞬间缩小,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击,刘海被胡乱撩了上去,被迫和冷浑犹对视。

“关你什么事。”冷浑犹浑身散发烦躁,语气很不耐。

“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是觉得有利可图二次贩卖,还是像别人一样喜欢这张脸。”冷浑犹说。

刘殊轻轻在心里“啊”了声,原来联系方式那件事露馅了,好像确实很容易被发现,但他也根本不怕被发现,冲着近近在咫尺的人缓缓一笑,“我当然是喜欢你的…”

冷浑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点,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全部。”

……

靠。

冷浑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疯了,他当然是知道刘殊是骗他的,挑逗他的,他什么都清楚,但是一想到那张脸和声音,心底的某处阀门就被暴力破坏了,刘殊单单凭这一句话就让他落荒而逃,需要在便利店狂喝冰水缓冲。

丢脸简直丢大发了,刘殊会嘲笑他三年的吧。

这才刚放国庆假,回校了怎么办。

以刘殊的记性说不定就忘了呢,概率很大。

他现在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平时的画面和那一句勾人夺魄的“我当然是喜欢你的全部。”,这他妈怎么可能睡得着。

刘殊经常做的事是什么,扎头发。

偏偏两人不仅是斜前后桌也是室友,这个姿势冷浑犹至少也看了十几遍。

流畅的手臂线条弯折,白皙指尖的伤疤也早已消散,返场的是淡淡的红,按时剪干净的指甲,时不时会缠着皮筋出现在他面前,握着发丝卷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固定好。

而从正面看又是不一样的风景,手臂抬起时带动着校服,隐隐约约可以透着阳光看见腰处,呈现单薄的身影,整个人散发一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永不回的云。

媚骨这东西是浑然天成的吗。

冷浑犹在心里暗骂,年轻气血方刚也不用这么刚的。

刘殊倒是心情突兀的好,毕竟谁不喜欢看一个经常云淡风轻的人出糗。达恰野看到他笑差点以为被附身了,下一秒就打算丢把糯米上去,被艾封儿强行解释是犯病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

大家似乎都愉快的度过了,除了冷浑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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