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庭上吐的那一口血可谓是惊天动地,扭转乾坤,彻底压过了社会上对于我子告母的不利言论。一时间,满大街都在对我的事迹激烈讨论。
案子牵扯巨大,赛诺忙的脚不沾地,艾尔海森见缝插针地把我的行李重新搬回了他家。
我把他试图打包的被子扯回去:“你干什么,等赛诺回来不知道还以为他家进小偷了。”
艾尔海森脸色臭臭的,道:“家里进小偷的分明是我。”
明明一开始说好的是演戏,结果反倒被赛诺趁虚而入偷家。艾尔海森嘴上强硬,其实如果不是前些天为了案子忙碌,他压根习惯不了身边突然没人的感觉。
艾尔海森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恋人,也是我认定的相处最久的家人,我一看他这样顿时没了脾气,凑过去给他个亲亲:“别生气,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艾尔海森不动如山,任我对他讨好地在唇上又舔又咬,伺候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有本事你把这句话在其他人面前都说一遍。”
啧,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好话不听就算了,哪怕钟离先生我都没这么讨好过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钟离先生?那又是谁。”
“你不认识的人,是我和赛诺的小秘密,你满意了吗?”
我敲敲艾尔海森的胸肌,本来想骂他几句,可是眼睛看到眼前柔软宽阔的一大片,语气忍不住又软了下来:“你大度点嘛,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花心的吗?我给你做过选择的,你不拒绝就是答应了,答应了就不许反悔,更不许给我脸色看!”
艾尔海森低下头,看着靠到他胸前的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把脚踏两条船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我蹭了蹭他,更加理直气壮地撒娇:“我生病了,我是病人,我超级脆弱,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这让的未免有些太超过了,已经要抛弃作为男人的尊严和人类的底线了。
艾尔海森这么想着,但也明白,我把被子留下只是为了等赛诺清闲时可以更好地陪他罢了。
他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赛诺。
在三人的关系里,从前赛诺自诩大哥,艾尔海森是沉默寡言的弟弟,行允是年幼慕孺的弟弟,而斯黛尔则是娇滴滴却又乖又听话的小妹妹,他向来纵容,在妹妹面前毫无底线。
那时的艾尔海森觉得无所谓,左不过也就是多了一个人承受斯黛尔烦人的一面,有了受气包,斯黛尔在他面前自然就只剩他所喜爱的情绪和面貌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赛诺能纵容到这个地步,友谊中三人相处常见,可艾尔海森没学习过如何在爱情中三人相处,更别提他十分清楚,这段关系未来可能会迎来第四个、第五个……甚至不拘泥于斯黛尔所喜欢的男性。
须弥的塞塔蕾、迪娜泽黛、迪希雅,璃月的申鹤,蒙德的丽莎——
斯黛尔底线灵活,艾尔海森连赛诺都没想好怎么面对,更别提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孩了。
我踮起脚,揽住艾尔海森的脖颈,抚上他的脸颊:“别想那么多了,我发誓,你真的是最重要的那个,你无可替代。”
艾尔海森低下头,和我抵着额头:“我知道。”
我们自六岁起相识,是恋人,更是家人,无论往后再遇到多少新的同伴,我们都是都是彼此最亲密的存在。
我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动容,我明白艾尔海森是个优秀的人,他的性格缺陷不会为他的优秀减分,与我不同,他天生就足够讨人喜欢。
我像猫一样蹭着他的脸,鼻尖是他发尾携带着的洗发水的气味,我闷闷地说:“祖母说过的,你要照顾好我,所以不管我多混蛋你都不能讨厌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