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个事?”
苏楚音思索了一会,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她怎么会被苏显祖找过来的?就因为何溪茵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哇——真有男人会看着自己千辛万苦复活的妻子跟别人谈恋爱而无动于衷的吗?什么牛头人?
不对。
他们肯定没有把自己当何溪茵,所以他们想干什么?
为什么本源之心把她当何溪茵了?
好,旧的问题一旦解决,新的问题马上接踵而至。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时间差还是信息差吗?苏楚音皱眉,总感觉双方接受的消息可能都不一样。
或者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我到底是谁?”
这真是一个哲学的问题,人不论怎样,都绕不开这个问题。
“你当然是……”
苏楚音正等等着本源之心回答,她倒是想看看,本源之心到底把她当做谁的替身了,结果本源之心的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犹如惊雷般劈入她的脑海里:“苏楚音!”
心脏一顿,苏楚音猛然睁眼,眼前哪里还有本源之心,有的只是刺眼的白炽灯,以及一群奇怪的欢呼:“醒了醒了!”“睡美人醒了!”
嗯?睡美人?
苏楚音疑惑,这又给她干到哪个童话片场来了?
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亮后,侧头往旁边看去,一堆熟悉的人围着她,辛念,炆祚,苏观鹤,还有穿着燕尾服的管家。
不过管家见到她醒了就出去了。
“我这是……在医院?”
苏楚音迷茫了,她刚刚不还在和本源之心对话吗?怎么突然……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音音,你还好吧?”
辛念温润的嗓音适时响起。
苏楚音撑着身子坐起来,倚靠在床头,看着他们,“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辛念回答,苏观鹤率先开口:“你昏迷了快两天,万久快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苏楚音猝不及防,“啊?”
她不是跟本源之心在谈话吗?就聊了那么几句,怎么就昏迷了快两天?万久……怎么可能快死了?
仿佛一记警钟在她心上敲响,苏楚音整个人瞬间变得严肃紧张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组织了一下语言,苏观鹤道:“有人巡逻在后山发现了昏迷的你们,带到医院检查后,我们发现万久身上负伤,生命力在不断消逝,他……一夜衰老。
但是你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单纯的昏迷。不过昏迷时间有点久,两天一夜,直到刚刚,你的金丝雀才把你叫起来。”
说着苏观鹤看了辛念等人一眼,刚刚这俩人非要进来看望,那个戴眼镜的还说苏楚音就跟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需要王子唤醒,而那个金丝雀就是她的王子……
太扯淡了,但就是这么扯淡的方法让苏楚音醒了……他差点怀疑这个世界被童话故事夺舍了。
一夜衰老,生命力消逝……那就是还没死,吊着一口气。苏楚音眉头逐渐皱紧,“万久人呢?”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吊针和旁边的吊瓶,“打的是什么?能拔了吗?”
“生理盐水,他在楼上病房躺着,你要去看看吗?”苏观鹤表情也同样严肃。
“带我去。”
苏楚音撑着身子准备下床,苏观鹤见状给她从旁边柜子里拿了双新拖鞋。
天壤地别。
苏楚音看到这双拖鞋,突然想起了她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在医院醒来的,当时候的苏观鹤还是个傻叉。
苏观鹤随手从床头柜上拿了包棉签,从里边抽出两根,便扯开缠在苏楚音手上的医用胶布,给她拔了吊针,用棉签按住。
动作很专业。
苏楚音不由想起了苏家好像是医药业的龙头,“我们是在私人医院?”
“对。”
见苏楚音按住了手背上的棉签,苏观鹤才松手,出门,带她去找万久,“我们家的私人医院,万久的症状很复杂,需要我们生产的一种特效药续命。”
炆祚和辛念见状,也默默跟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楚音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很是沉闷,她没有说话,但苏观鹤却接着跟她说:“苏楚音,你知道万家的地位吗?”
“什、什么?”
苏楚音后知后觉地感觉嗓子有些哑,肚子里空荡荡的,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