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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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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从来都只动口不动手的范遥这回动了手,大家都知道他是真起了杀意。恐怕是忍不了朱元璋的不敬之举。

汤和、邓愈见着心急,却也不敢动手。

毕竟此刻的范遥,冰冷,无情,本该流灵的杏眼双眸此刻空虚死寂,往常都是温和清雅的神情,此刻看不出一丝温度。

这,是已将手里之人视为死物了吧?

张无忌突然意识到范遥此刻的状态跟他在牢房办事那时非常相像,不禁担忧他会不会忘了不能杀朱元璋的约定,又看到那匕首已划出血来,连忙厉声命令道:「够了!范右使!住手!今日在此,你不得杀伤在场任何一人!」

范遥整个人顿住了,张无忌这一声,让他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异常心寒,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张无忌,却没法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所以然。

阿,做过头了吗?教主生气了?

我没这意思的。

范遥轻轻将匕首移开,停了一下,轻声在朱元璋耳边留下一语,这才撤手离开朱元璋身上,走回张无忌身边。

张无忌其实并没有多怒,但他也清楚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当下冷声问他,「教规,你还放在眼里吗?」

范遥低着头没有回答。当他没办法判断教主心情的时候,他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范右使,你杀伤教友,违反教规,该当何罪?」

此罪严重,应不可宽待。范遥垂首跪下,乖顺回答,「随教主处置。」

杨逍轻拍张无忌的手臂,微幅度轻缓摇头,示意他现在不是处理范遥的时候。

张无忌盯着范遥看了一会,说道:「你退下,先回分舵待着,我晚点再去处理你。」

「是。」范遥应了一声,起身后给张无忌行礼,又看了杨逍一眼,其他人连个视线都不丢,转身离开。

他的神情依然不好,可能还比他威胁朱元璋时更糟糕几分,但张无忌跟杨逍都没那心思去处理。虽然担心他,但眼下还是收拾范遥闹出来的摊子比较重要。

范遥离开后,张无忌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向朱元璋说道:「今日兄弟们都在这里,我便说清楚。驱赶元室,我志不变。娶赵敏为妻,我志亦不变。赵姑娘虽是蒙古女子,但早已脱离父兄,她对我说得清清楚楚,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干甚么,她也干什么。」

杨逍看朱元璋还是没说话,猜出范遥一定给他点了穴,轻拍桌子,随手挥出几个小酒杯替他解穴。

重获自由,朱元璋摇头道:「难道郡主娘娘事到临头,也肯大义灭亲,手刃父兄吗?」

杨逍真心佩服朱元璋的胆量,方才被范遥那番胁迫,他竟然还敢继续质问张无忌。

「朱元璋,汝阳王与王保保是阁下该专心对付的敌人,你难道会让那『事到临头』发生?该杀汝阳王与王保保的人是你、是明教义军、是任何一个明教教众,不可能会是赵姑娘。你当我们明教全没人了,看不住一个赵姑娘?况且会需要一名女子的帮手,那我真怀疑你是如何攻城略地。」

杨逍的反讽,让朱元璋气的老脸一红,「莫非杨左使要日日将赵敏炼在身边监视吗?!还望教主以大局为重,绝不可姑息养奸!」

「姑息养奸?」周颠纳闷重复,「可刚范右使说了蒙古女子有不少嫁给了本教兄弟,就算是姑息养奸,也不会是教主一人的事啊?」

「说什么大实话呢。」杨逍轻笑,其他法王、五散人也跟着轻笑起来。彭莹玉道:「不然这样如何?反正赵姑娘的身家我们早已查清,其他嫁入明教的蒙古女子,我们也查查如何?」

「好像不错,这样我们也能知道要提防谁。」周颠点头。

朱元璋听的脸色不佳,他身后的一干将领也面如土色。毕竟即便朱元璋的妻子是汉人,但今天在场有不少的义军兄弟,确实如范遥所言,在这场战争之中成家立业。如今真要彻查,难免导致人心惶惶家庭失和。

汤和急道:「请教主、杨左使三思。如此行事,会动摇军心的!」

「查也可,不查也可,教主怎么看?」杨逍问。对他来说,不管查不查都不是他的事,而是范遥的事。而且杨逍相信,当范遥收到这消息,定已让暗部私查身家,若有害属实,便会直接排除害虫。不必台面上挑明处死,而是搞成意外身故,这样连理由都不必说,省事。范遥从来都是将事情在抬面下处理掉。

「罢了。都是些孤苦伶仃的妇孺,不必为难。」张无忌抬手打断两方的对峙,叹了口气,对朱元璋道:「朱大哥,明教决心造朝廷的反,是说什么也不会变的。但我们只盼将蒙古人赶回大漠去,请他们回自己的老家,不到中土来占我汉人的江山土地,不把我汉人当作奴隶还使用欺压。明教是『赶鞑子』,不该是『杀鞑子』!外人若怀恶意便赶回老家去。」

张无忌起身。朱元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赵敏,已让他心生不悦,气息一冷,神情含愠,目光威严扫过一众义军,冷声吩咐:「杨左使,酒来。」

杨逍立刻呈上一杯酒。

张无忌举起酒杯,不怒自威,高声道:「诸君,在下张无忌才疏年浅,承蒙诸位好意与不离不弃,幸而暂代教主之位,与诸位同生共死,共谋大业。今日,诸位虽对在下的决定有所疑虑,但在下愿以性命担保,赵姑娘既说了随我做事,我也承诺与她生死相随,我今日若叛她便是大义不道。日后,敞若张无忌真看错了人,诸位弟兄受到赵姑娘亲手所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大伙弟兄还信得过我,便共饮此杯。从今往后,此事不可再提!」

语落,张无忌仰头,手中酒一饮而尽,杯盏碎落,在地上发出誓言的鸣响。

义军众将领被张无忌的威势所摄,纷纷仰头饮酒,接下誓言。明教高层这边也跟着喝下了誓约之酒。朱元璋见先机已失,杨逍等首脑们更不可能与张无忌对立,只得作罢,认了这一回败,将苦涩之酒一饮而尽。

.

范遥从宴客酒楼离开后,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连自己怎么回到分舵的都不清楚。

他正要准备听从张无忌的指令回房待着的时候,正巧跟正要出门的君沁撞上,君沁一眼就察觉了范遥的失常。

「遥?怎么了?发生何事?」

范遥反应慢的察觉是君沁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的扬起微笑,却难看空虚的让君沁皱眉。见范遥真不对劲,君沁连忙把范遥拉进房里。

「遥?发生何事?」

「我没打算惹教主生气的。」

范遥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一句。君沁虽不明事情缘由,但也知道范遥自己踩了绝不能踩的禁区。

「遥,教主骂你了吗?还是指责你了?为何你会觉得他生气呢?」

「明教教规,不得杀伤教众。我虽没把朱元璋杀死,但确实是伤了他。」

「伤重吗?」

范遥摇头,「不过是小小的割伤。我本意是要给他一个警告的。我有记得教主说不能杀,我有记得,但──」

范遥实在不愿回想当时张无忌的表情。他当时被严厉的命令给吓了一跳,实际上惊慌失措,对张无忌的神情态度没办法好好判断,但那句质问,那句「该当何罪」,只能说明我确实有错──

定是如此。

君沁将范遥的头拦进怀里,轻抚着滑顺的发,温柔安抚,但她发现,陷入死循环的范遥根本没法冷静,身体紧绷颤抖,目光里满是惶恐,即便嘴里没有喃喃自语,但他的气息实在很绪乱。

那不单单是惶恐,那是恐惧、绝望,还有一丝微乎其微,不时冒出来的──杀意。

不是对着谁,而是对着自己。

因为张无忌的厉声责问及问罪,范遥混乱与岌岌可危的脑袋,只剩下自刎谢罪的想法。

君沁心疼范遥如今即将崩溃的样态,她好怕一个不注意范遥就抢了她腰间的泰阿剑自刎,但她也不放心让范遥一个人呆着。以范遥的手段,即便没有任何道具,要杀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当然她也能编织张无忌并未怪罪的言词安抚范遥,但若这安抚转成谎言,只会再将范遥推落无尽深渊,在不知到底发生何事的情况下,不能擅动。

「──小姐。很久以前,阳教主给的那个药,要试试看吗?」陵在一边看范遥如此自责,也是心里难受。

「那个药是什么作用?」

「听说是专为主人调配的安眠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功效,但目前至少可以拖延时间等教主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主人这情况,大概只有教主可解。」

「好,便试试吧。至少,安稳无忧的睡一会也好。」

那药暗部们手里都有一副,毕竟对他们来说,这算是范遥的保命药,当年阳教主曾把他们全招了去,吩咐一定要每人都戴上一包,以防范遥出事。那个药,是可以让失控想乱来的范遥,迅速陷入昏睡的特效药。对暗部来说,是制止范遥玩命犯险的良药。

好在范遥虽然浑浑噩噩,但没有抗拒君沁的投药,一包药,一口水,范遥连半刻钟都没撑过,陷入了死寂的沉眠之中。

君沁没把范遥抱回床上,就让他趴在桌上,她想这样张无忌来的时候才会更快发现他的异常。

「陵,你留下看他,若遥醒了无忌还没回来,你哄着他再吃一些药,别再让他多想了,想多了真会死人的。」

「是。但小姐您──」

「我跟夕蕖、敏敏她们有约,不能无故爽约,还是得出门一趟,而且让她们察觉遥的情况不妥也不好,私下处理吧。遥就交给你了。」

「好。既然我留下的话,我喊岚陪您出门吧?」

「那到不必,跟我一同出门的都是有着暗卫的人,少你一个无妨,你专心在遥身上就好。」

「是。那小姐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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