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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正文.第121章 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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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現在都住在別院嗎?」剛剛喝完苦藥的惜音委屈的吐了吐舌頭才這樣問。

「…我讓侍衛把他們也一起塞進東側的病房裡,跟戚慕雪一起、方便看管。」

惜音點點頭,看上去對於溫父溫妹的去向和安排並沒有多在意。但她很快便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然抬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充當人肉靠枕讓自己靠著的丈夫:「對了!在宮門口前…我記得溫大人…就是溫嬌嬌的生父似乎有說他找你有事,應該是有求於你,可能跟之前想要嫁給你的那些待選新娘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還有就是…遠徵,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就是嫁進了徵宮、嫁給了徵宮宮主這件事,因為宴會上角公子說你是他弟弟,他好像就以為你也是角宮的。」

宮遠徵冷笑了聲,但心底卻並不感到意外。依照那溫父對溫嬌嬌的態度,他能關心自己的女兒究竟嫁給誰了才有鬼好吧!他要是真的在乎這個女兒、關心這個女兒,才不會在女兒都已經及笄了、已經在議親了還將女兒打得遍體鱗傷,更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那種〝丟了清白人家還能不娶你嗎?〞這種話來。

「好,現在不管他們,你好生休養才是重點…你月份還小,這時候滑胎只需要靜養半個月就沒事了,這半個月你就乖乖的待在徵宮養身子,還有你不能見風、不能受涼、不能…」宮遠徵開始了一段長篇大論式的教育起了自家小嬌妻,這不行那不行的,聽的剛剛因為流產大失血的惜音腦袋懵懵的,眼神都開始有些渙散了。

宮遠徵嘆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你聽的腦袋都暈了…算了,我給你記著吧,反正我也不太喜歡跟你分開…」

宮遠徵放心不下剛剛小產的妻子,若無要事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家夫人,對於東側病房內的那兩位〝客人〞,宮遠徵不是不想計較他們推了自家夫人一把、造成她大出血小產,只是哥哥說了…這溫家父女此次前來很可能和之前那些有所求的待嫁新娘所求相同,他們想要藉著嫁了一個女兒進宮門來向徵宮題要求,那他們同樣可以反過來、藉由他們以為彼此是姻親所以可以不用那麼戒備的放鬆心理套話出來。

簡而言之就是暫時不能動!

不能和那溫家父女算帳這一點讓宮遠徵極為厭煩,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將人軟禁在了病房內便不管不顧了。結果這一不管不顧…差點真把人徹底忘在了病房內,還是像個老父親般替宮門上下操碎了心的宮尚角忍了三天、終究是沒忍住,主動來到徵宮看看情況。

「我沒搞死他們…」宮遠徵面對哥哥的詢問,有些心虛的這麼說:「哥你們不是說可以從他們身上問話嗎?所以我沒搞死他們,就只是、只是…」

宮尚角挑眉,自家弟弟這表情壓根不像什麼都沒做的模樣:「只是什麼?」

「只是在東側病房放了點煙毒,讓他們逃不出病房而已…等等!煙毒!」宮遠徵說著說著,卻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匆匆的和哥哥說了一聲便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小藥房裡,嘴裡喃喃道:「煙毒…煙毒…我怎麼沒想到呢!」

宮尚角不解的跟上了自家弟弟來到他的小藥房裡,只見宮遠徵動作飛快的選藥材、丟擲進藥鍋中,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蓋上藥爐上蓋、停止動作。

「遠徵?」

「哥。」宮遠徵雙眼亮晶晶的重新走到哥哥面前:「之前不是說了藥做一款毒藥控制成為秘谷守護人的雪公子嗎?我一直在考慮該用什麼毒藥好…太毒的不適合,那畢竟是自家人;毒性不夠的也不行,那就沒了制衡的意義,而且下毒的方式也是個問題,這一任是雪公子、他願意配合,但不代表後面的繼承人也會乖乖配合。剛剛跟哥你討論時才想到,煙毒是個很好的藥下毒方式,人可以不吃、總不能不呼吸吧?」宮遠徵很是興奮的跟哥哥介紹:「至於毒性的部分,對我來說要控制在平時不傷人、催發時卻格外折磨人這一點並不難,只要想辦法把他調整成煙毒就可以了…我剛有點想法,所以想著趕緊做做看。」

宮尚角輕輕笑了笑,很是自豪於自己的弟弟做起事來思慮周全,連未來的事情都想到了。

藥爐正在火上細火慢熬中,宮尚角這才把話題拉回溫家父女身上:「所以,那溫家父女是怎麼一回事?你宴席中突然離席、回來後又把自己關在徵宮,還封鎖消息不讓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那溫家父女還跑進了宮門裡,遠徵,你…」

「汀兒小產了。」本來還很是興奮的分享著自己新的毒藥想法的宮遠徵眼神驀然黯淡,突兀的出聲打斷哥哥的問話。

話剛說到一半的宮尚角猛地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怎麼會…弟妹什麼時候有孕的?怎麼會…」

「已經快滿三個月了…回來山谷時就已經知道她有孕了,但之前那易江山的毒性尚存,我們擔心影響孩子,便沒有和大家說。」宮遠徵隨手添了點木炭到小火爐下,一保持著湯藥的熬煮溫度一邊和哥哥說話:「汀兒說懷孕不滿三月不適合到處說、我也覺得她這一胎不是太穩,所以也沒說…這幾天執任大婚,大家都喜氣洋洋的,就想著過兩天再說這遭心事。」

宮尚角沉默了一下才問:「那溫家那對父女…」

「拜那位溫大人所賜,我徵宮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被他一推給推沒了。」宮遠徵冷笑著去撥弄火舌,偏過頭讓人去喊赤杓過來:「哥,赤杓那時跟在汀兒身邊,你聽聽他怎麼說吧。」

赤杓進到室內後,告狀似的開始倒豆子,隨著赤杓越說越多,宮尚角的眉頭便越皺越緊,最終忍不住狐疑的轉頭看向弟弟:「這…溫大人怎麼會這麼對待女兒?還這麼教女兒…」

又是推打親生女兒,又是教女兒去爬男人的床、用清白去要脅男人娶她什麼的…怎麼聽都不像是個父親會做的事情,至少宮尚角只要把惜音代換成曦角就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說法…誰敢對他女兒說這種話估計能被他亂刀砍死!

「哥…你也知道,汀兒剛嫁進宮門時,身上都是傷…哥,汀兒身上大小傷勢都有,重的甚至是傷筋動骨的…誰家教育女兒是這樣的?誰家會這樣隨意在女兒身上留下大大小小難以痊癒的傷、讓她渾身傷疤難以婚配。哥…你也有女兒,你能接受嗎?」

宮尚角皺起的眉緊鎖不放,難以認同溫父的做法:「那…你打算怎麼辦?」

「事關宮門外的家族,也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宮遠徵冷笑,若是隨他心意來當然是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丟進地牢裡好好享受他的〝佳釀〞們的威力,但他們是宮門外的客人…

「這件事不小,首先是你徵宮掉了孩子,這件事長老他們就不會默不作聲。其次他們搶著擠著要見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執刃也不能坐視不管。執刃大婚已過三日了,其他的江湖外客大多也已經離去,是時候討論溫家人的處置了。」

「他是官身,我們還能做什麼不成?讓他『暴斃』在山谷裡嗎?」宮遠徵自嘲了下,他們宮氏家族在江湖上再有地位又如何?面對身負官職的溫父,他們能做的其實也很有限…

宮尚角思考了片刻,突然問赤杓:「你說…溫大人是喊遠徵『小角公子』對嗎?」

赤杓點頭。

宮尚角突然就笑了:「這下…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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