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受傷當天晚上正是最重要的關鍵期,已經熬過了關鍵期的宮遠徵本就被宮尚角和溫惜音輪番輸送內力與靈力的情況下傷勢好了大半,後來更是在惜音精心調養和大夫精準對症下藥下好的很快,沒幾天就可以自主坐起身來。
「惜音,我想吃你昨天做的那個豆腐羹。」坐在病床上被人當孩子養的宮遠徵揪住未婚妻的袖子撒嬌:「還有那個小圓子、前天喝的那個紅色的水…那什麼果子泡出來的茶也很好喝。」
「好,我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盡量給你準備。」連金旦都快要看不下去自家主子在那裏恃寵而驕的模樣,惜音卻絲毫不生氣,對宮遠徵可以說是予取予求、任他點菜。
宮遠徵攥住惜音的袖子,稍稍使力將人扯到自己身邊,伸手一把環抱住惜音的腰:「…我是不是傷好了你就不會讓我這樣點菜了啊?」
他這幾天…尤其是受傷當天,他只是因為疼痛難以保持長時間清醒,但並不是完全昏迷的,他斷斷續續的還是會因為疼痛等原因短暫清醒一下的。所以其實溫惜音是怎麼照顧他的、是怎麼守在他病床邊的,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這也是宮遠徵在受傷過後會願意主動靠近惜音、親近惜音的最大原因。
從小到大…那怕他還只是個年幼的孩子,他都不曾從父母身上得到這樣…能明確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是這般重視的感覺。感覺很新鮮、也很…滿足。
「傷好了也可以給你點菜阿,但我不見得每天都有辦法做出來就是了。」惜音對自家人都是很寵的:「畢竟廚房裡的材料也不是每天都一樣的。」
宮遠徵笑得燦爛,滿意的晃了晃腦袋。
醫館的大夫端來了剛剛煎好的湯藥,看到自家頂頭上司正抱著未婚妻、連自己進屋了都不撒手的模樣,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徵公子,您的藥…」
有外人在,這樣抱在一起確實不好看,但宮遠徵明顯沒有要因為大夫進到室內而乖乖放手,惜音只能沒好氣的拍了拍宮遠徵環抱住自己的胳膊,走上前去端過大夫的湯藥:「給我吧,我伺候公子喝藥就行了。」
大夫感恩戴德的退下了,心裡對這位徵宮的新娘好感度又再次上升。他們大夫們之間當然也會互通有無,所以肯定也會聊到宮遠徵受傷,溫惜音衣不解帶、徹夜照料的事情,心裡對惜音本來就很感激…畢竟要是他們來照顧,徵公子的心情可不會那麼美麗。
溫惜音這是免了他們一頓原本以為無可避免的痛罵和責罰呀!根本就是仙女降世!
惜音端過藥、坐在床邊剛剛攪動著湯藥,讓湯藥稍稍冷卻之後,宮尚角便走了進來。
「給我吧。」宮尚角主動伸手讓惜音將湯藥遞給他。
「那就麻煩角公子了,我去廚房準備午膳。」惜音看的出這是宮尚角有事要跟宮遠徵聊聊的意思,乖巧的將藥碗遞給宮尚角,福身離開。
等惜音端著午膳回到宮遠徵的病房時,宮尚角卻已經不在了,只有看上去明顯心情不太好的宮遠徵。
「角公子不留下來用膳嗎?我都準備他的午膳了。」惜音有些驚訝的問。
「…霧姬夫人醒了,哥哥去問她事情。」宮遠徵看到了惜音之後,眼底的不開心消散了一點,他扯住惜音,頗有些委屈的說:「我剛剛跟哥哥討論了下上官浅,我總覺得那個上官浅不可信…可是哥好像不太相信我。」
「角公子可能有他的原因吧。」惜音將午膳端到宮遠徵面前,一如過去幾日,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毫不避諱的淨完手便開始一勺一勺的餵起宮遠徵,後者也很享受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雖然身體好多了,但大多時候還是嬌氣的吵著要惜音餵。
「那個上官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十次見到她九次在哭,哪有那麼多事情好哭的。」宮遠徵嫌棄的扁嘴:「都是姑娘家,怎麼你就不哭?那個雲為衫就不哭?」
惜音不以為然,挖了一勺豆腐羹餵進宮遠徵嘴裡:「我哭阿,你把我按進藥浴裡的時候就哭了。」
「…那個不算,那藥浴雖然能解毒,但中毒的人進去泡會很痛,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泡那種東西會哭很正常。」
「徵公子受傷時姑娘也哭了的。」您的助攻.赤杓已上線:「姑娘當時可是抱著徵公子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哭的梨花帶雨的。」
「那、那算特殊時間!不能算啦!」率先害羞起來的惜音委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