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童向槿了,就是她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未曾见过真的并蒂莲,所以这个吸引力可想而知。
岑溪站在石栏边伸手一捞,那朵并蒂莲便到了她手中,轻轻一掐,真真是藕断丝连。
她小心翼翼地拿着花走到小榭中,见童向槿正坐在一边揉腿揉屁股,她面上不悦,嘴巴撅起三寸高,见到岑溪跟上来了,便龇牙咧嘴地换个边坐着。
岑溪只觉得这样的小孩心性真是有意思,她走到童向槿身后,伸着手将并蒂莲送到她眼前。
童向槿本能地想打开她的手,但看到这朵花就一下子收住了,只是犹犹豫豫不敢下手接住。
“谁要你摘来的,不需要你假好心!”童向槿嘴上这么说,还是没忍住接了过去。
岑溪看着想笑:“确实没人叫我摘,只是有的小孩想要这花,甚至到了可以不顾性命的地步。”
童向槿“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做声。
“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我的好心也是假的,就跟......有的小孩的不爱学习一样,都是假的!”
她这话一出,童向槿好似猫被踩中了尾巴似的,猛地回过身来瞪着岑溪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你竟偷看我的文章!”
“你个!你个无耻小贼!”童向槿怒目圆瞪,面红耳赤,咬着牙对岑溪呵斥道。
“诶!你小小年纪,可别随便给人家扣帽子啊!”岑溪也没惯着她,上前一步看着她说道:“怎么能叫偷看?那文章是你自己撕碎了揉皱了丢了的,是你不要了的,我看看又如何?”
“谁说我不要了的?”童向槿铁了心要跟岑溪争论。
“那正好,你那些残墨废纸我还没收拾呢,想来都是你的大作,你必然也是要的,一会儿你便自己收了带回家去吧!”岑溪作势转身便要走。
童向槿气不过,站起来就想去追,结果刚站起来就苦着个脸摸着屁股坐下了,岑溪再转过头来时,发现她正对着手里的荷花偷偷抹眼泪。
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我跟她计较什么,显得我多幼稚。岑溪自嘲了一番,又转过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谁知她刚坐下,童向槿原本是闷声抹泪却变成了小声呜咽,再后来竟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可把岑溪吓坏了,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还以为自己在这隐蔽无人的地方欺负小孩呢!
岑溪赶忙蹲到童向槿面前,手忙脚乱地哄道:“童大小姐,祖宗!快别哭了,若是伤到哪了你且跟我说便是,我给你擦药,实在不行,我给你请大夫,全武宁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