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侧厅,可这屋子极大,即便当作富贵人家的主厅都显得过于华贵了。江星遥原以为独自等待会有些许无聊,却不想厅中的木架上摆了不少宝贝,她挨着细细地看,倒也自在。
“你是江家那个在外做生意的庶女?”彼时江星遥正在盯着一个瓷器上的精美花纹,想着回去或许可以将这花纹绣在成衣上,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回头看去,是一个长相魅惑男子。
只见他身着青衣,半扎着头发,唇若樱桃,肤白胜雪,倒比女人还多了一丝魅惑。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很有些挑衅的意味。
他的表情让江星遥非常不爽。她走到那男子对面坐下,一样懒散地说,“你认识我,云家还挺无聊,连我这种无名小卒都能查的清楚,看来没少养闲人。”
那人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云家确实如此。但养闲人是云家家事,想来只有市井妇人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
对面的男子不怀好意,似是要看江星遥的吃瘪。江星遥挑挑眉,原来此人并非云家的。那人说话虽难听,她却也没恼,“你要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那男子不明就里,他敛了笑,眯着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
江星遥学他一样眯着眼,“没什么意思,你我在这里扯着云家的闲事,可不就是那关心细枝末节的市井妇人吗?既是同为扯闲妇人,你也算是自家姐妹了。”
“我就说怎么一见你总觉得有些异样,男生女相的,原来你。。。”说着她故意猥琐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男子,“你放心,你既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开诚布公,我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那男子听了江星遥的话,气的眉毛都歪了,“你你你!怪不得大家都这么说你,一个女儿家成日里胡说八道口无遮拦,真是不知羞耻。”
“大家是谁?还都这么说?这我可没听说过,我只听过人云亦云来着。”江星遥说着翻了个白眼,转身接着去看刚刚那个瓷瓶了。
侧厅很静,只有那男子喘粗气的声音。江星遥懒得理他,屁大点的小孩想跟她耍嘴皮子,她可没那闲工夫陪他玩。
隔了一会,江星遥听到那人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来云家做什么?”
江星遥没理会,只是拿起另一个玉壶端详起来,那男子见江星遥根本不打算理他,又有些气急败坏,“喂,你没听到我在同你讲话吗?”
江星遥依旧不说话,手中的玉壶晶莹剔透,还微微泛着紫色的幽光,真好看,江星遥心想,一片冰心在玉壶,回去她定要赚多多的钱,买个同样玉壶送给清安才好。
“你这女子当真无礼!”那男子终于憋不住了,“你难道听不见我在同你讲话?”
江星遥慢慢腾腾地将玉壶放回去,而后走到椅子旁坐下,“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来了侧厅了,非主即客。但不管你是何身份,你既挑衅,我也不必对你讲礼数。礼尚往来,懂吗?”
见那男子听了一时理亏说不出话,江星遥便接着说,“你若有事就直说,可你偏不,非要假意与我攀谈,且不论我愿不愿理你,你诋毁我没讨到便宜,就气急败坏。受了冷遇,又沉不住气。你同一个女子斗气,行事作风如此令人厌恶,现下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想理。”
说罢江星遥转头望向门外,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并没有人来见她,屋中还有这样一个聒噪的男子,令她更觉烦躁。
见江星遥这般态度,那男子一时有些局促。想来这等混子,还未在女子面前吃过瘪,呵,普信男,江星遥心想,姐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这地球上什么样的帅哥我没见过,轮到你个狗头嘴脸的在这演上了。
又隔了一会,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婆子进来,同江星遥说,“姑娘久等了,主母在后院设了席面,邀姑娘同去。”
江星遥开口道,“萧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