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没有打扫,只是做足了准备,什么都没留下。”
“什么都没留下?”高杉看着卞海洋放下了汤匙。
“撬锁进入的,足印只有后半部分,其他生物检材都没有。”
“是不是有一滴血迹。”菜挺对高杉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
高杉又夹了口沙拉,没应。
“腾锐告诉你的?”
“落哪了?”高杉没回答,吐出虾壳问。
“床边垂下的床单。”
“床高多少?”
卞海洋被问住了,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单人床?”
卞海洋点点头。
“有床垫吗?”
“……应该没有。”卞海洋越来越哑然。
高杉露出哂笑。
“一会你回去看看痕迹记录,特别是那滴血距离地面的高度。”
“至少能推算出凶手的身高。”
高杉又喝了一口汤,满足。
“还有,你觉得凶手为什么选于俏?”
“腾锐说可能是因为于俏独居,容易下手。”
高杉点点头。
“不过独居的人多了,为什么是她?”
卞海洋感觉自己是被老师提问的学生。
“……”
“于俏的工作没有固定性,凶手知道她那个时间在家,他很有可能踩过点”
“周围监控视频都看了,没发现可疑的人。”卞海洋夹了口配菜道。
“你们没有遗漏?”
卞海洋轻皱了下眉头,觉得高杉在质疑自己的工作。
“钱财有丢失吗?”
卞海洋摇摇头。
高杉看他没说话,又夹了块猪肉质地很嫩,眼睛盯着卞海洋,慢慢咀嚼。
“你怎么不吃啊?”高杉心情不错,开口逗趣。
卞海洋拿起勺子,挖了口虾头豆腐。
“你不喜欢?”
"还行。"卞海洋放下勺子。
“有性|侵吗?” 高杉绕回主题。
卞海洋点点头。
“于俏没反抗?”
“没有抵抗伤,于俏……她是被杀之后……性|侵的。”
这件事对卞海洋的精神冲击依然存在,不理解归不理解,案子还是要查。
“先杀后|奸。”高杉听到后没什么反应,反而去剥了一只虾。
虾剥得很仔细,圆润滢白的指尖捏掉虾壳,动作轻柔不粗鲁,色泽鲜红的虾肉夹在葱根一般的手指间,催人染指,弹嫩的虾肉完整的被送进嘴里,嘬掉指尖的汁水,手指变得更加剔透油亮。
“一般有这种行为的人,拥有强烈的支配欲,但是因为生性懦弱,生活中屡屡受挫,他们是生活的失败者,现实中支配欲得不到满足,长期的压抑会让其做出疯狂的行为,简单来说,不会说话的死|人,更好控制,不用担心失败或者挫折,可以任其发|泄。”
“属于精神障碍,想要纠正,效果不大。”
卞海洋表面上像是在听高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高杉继续剥着虾的手指。
突然,捏着虾肉的手指伸|到卞海洋嘴边。
卞海洋一下反应过来,抬眼看着对面的高杉。
“你要吃啊?”
卞海洋的心嘭嘭跳了两拍。
“不吃。”
卞海洋别开脸,极力压制心跳,可耳朵却红得不像话。
“那你一直盯着,我以为你想吃呢。”
高杉说着把虾肉放进自己嘴里。
“我说的你听没听啊?” 高杉一边嚼着一边说。
“凶手可能有精神障碍。”
卞海洋把捕捉到的词顺嘴说了出来。
“不是,我没说凶手也有障碍。”
卞海洋的耳朵更红了,随便舀了口汤。
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咳咳!”
他被汤给呛着了。
卞海洋有点气急败坏,勺子被扔的叮铛响。
高杉急忙拿过纸巾给卞海洋擦嘴。
卞海洋更咳了!
赶紧拿过纸巾。
慌乱间,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电流噼里啪啦作响!
(心里分析来自度娘文章,床高分析来自李玫谨教授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