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
他屁股一挨着凳子,疼的受不了,像个卡车碾过,孟宴臣只得站着把粥喝完了,继续回床上躺着。
玉衡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弄干了后才小心翼翼爬到床上,给孟宴臣捏腰,昨晚上带着报复心理,导致孟宴臣受的折磨不轻。
*
愉快的周末在毫无节制的欲望下一晃而过,玉衡现在每天除了写歌就是健身,姜扬喝了口矿泉水,过来拍了拍他的肱二头肌,眼里羡慕:“明明你回国后也没有怎么锻炼啊。”
玉衡语气很无辜,仿佛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我偷偷练啊,没给你看到。”
姜扬:“我不信。”
这小子贼会睁眼说瞎话。
玉衡笑:“在国外练的,当初我初恋还想压我。”
姜扬脸上浮现出好奇,抄起旁边的矿泉水扔给了他,八卦地问:“你好像还没跟我说说你初恋的事,男的女的?”
玉衡拧开瓶盖喝,神情无异色:“男的,战斗民族,以美貌著称的斯拉夫人血统。”
玉衡不想提及他的事情,拿出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初恋应该是每个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想起来记忆里他立体的脸,不免有点唏嘘,留学五年,四年的时间自己给了他。姜扬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失言,“去我家怎么样,最近新学了道菜。”
玉衡点点头,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他回来后很多时间就是去姜扬家蹭饭。路上买了好多菜,都是他们三个人喜欢吃的,他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了沈宁女士的短信,让他回家吃晚饭。按响门铃后,周清打开门,就看见大包小包的玉衡,“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来你家蹭蹭饭,周总方便吗。”玉衡换好鞋,把东西放进厨房,姜扬拿着围裙去处理菜。
周清倚在门框上,大波浪妩媚动人,她笑了笑道:“求之不得。”她去冰箱拿了瓶热辣小正太递给他,“我这几天休假,昨天刚跟你哥谈了笔项目,你呢,年后打算进你哥公司协助他?”
玉衡坐在沙发上,他接过,喝了一口,“对,我喜欢音乐,还是想从事这类的。”
周清靠着沙发,拿了包薯片,她表示明白,拿着茶几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边选剧边问:“挺好的,明天有时间吗,咱们仨好久没去打高尔夫了,去放松放松。”
“行呗。”玉衡没意见,拿着手机发了条信息:“你跟我妈妈说说,别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行不,可烦。”
周清闻言嘴都笑到耳后了,“伯母想早点抱孙子,你哥催不动,当然催你了,怎么样,这几年有女朋友吗。”
“当然,我都二十几的男人了,没有也说不过去吧。”
周清吃着薯片,她想起之前合作的孟宴臣,年纪好像比玉衡大了几岁,据她所知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有女生甚至没有男人,“你之前不是跟孟总玩的好吗,现在还有联系吗?”
玉衡点头,不仅有联系现在发展成男男朋友了。
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玉衡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着备注,孟宴臣的,现在这个点找他应该是吃饭吧。“我接个电话。”周清颔首,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感觉,顿时八卦之心燃起,直到洗手间门关上,她往厨房走。
周清在墙上,嬉皮笑脸问忙活的姜扬:“玉衡什么情况?谈恋爱了吧?”
姜扬被吓得拍了拍胸脯,把锅里的辣椒炒肉盛了出来,周清接过盘子,她表示非常好奇,什么样的女生能拿下他,姜扬嗯了一声,跟她透露一点:“要是你知道了绝对大吃一惊。”
玉衡在洗手间打了大半个钟的电话,出来的时候神采飞扬,状态好的不得了,一看就是沉浸在恋爱的氛围,周清心痒难耐,追问他:“多久了?也不知道介绍我跟小姑娘认识一下,好歹咱们认识这么久了。”
饭桌上玉衡夹了排骨放她碗里:“姐,你认识,不是小姑娘。”
他其实也没打算隐瞒,他们仨认识的太久了,知根知底的朋友。周清嘴都张大了,仔细思考,是男人吗?还是她认识的?她看着姜扬,对方知道她的意思点头应和,“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周清开始猜测:“韩廷?”
玉衡差点被食物噎住:“你说什么呢。”
姜扬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想到是韩廷。”
周清说:“他俩长得很般配。”
这话玉衡恍然大悟,以前的时候这家伙看他跟韩廷的眼神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总是撺掇着他俩。
“不是他,是孟宴臣。”玉衡边干着饭边说,今天的饭菜丰富美味,说实话他可爱来姜扬家吃饭。
对面的周清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她跟孟宴臣合作过几次,人长得很好看,但均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好像除了妹妹就没有人能掀起他心中的波澜,而且两家交情甚好,一口一个好兄弟是,现在玉衡告诉她,对象是他。
她宛如雷劈,“真的吗。”
玉衡吃完一碗饭,又添了一碗,看来还得找个做饭阿姨,不然自己真的要饿死。他摇了摇头,存心捉弄她:“假的。”
周清戚了声,问了句:“你还还喜欢搞玄学吗?”
“挺喜欢的,不过很多不懂。”
沈宁女士依旧每个星期给他物色一下相亲对象,一阵撒娇卖萌后她才隔了半个月才让他约个女生见面。
深秋时节,外边天气已经很冷了,玉衡拢了拢自己的大衣,看向前面的咖啡厅,孟宴臣手里提着菜,一只手去牵他的手,“想喝吗,我给你买。”
两个模样甚是不错的年轻人驻足街边,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玉衡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调笑道:“我去买吧,乖乖等我哦。”
“好。”孟宴臣笑着回答,玉衡一走,他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
玉衡拿了两杯拿铁出来,回家的路上,孟宴臣转动着方向盘,突然问他
“明天去画展吗。”
车窗外哗啦啦下起了大雨,玉衡咬着吸管,不忘拿起他的一杯递到孟宴臣嘴边,孟宴臣喝了一口,“谢谢,跟我一起去吗。”
“我很想跟你一起去,可是跟姜扬有约了。”玉衡瞅着孟宴臣,没有错过他脸上的失落,“作为补偿,你今晚可以亲我,我不在床上报复,好吗。”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本来都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他接吻了。
每次接吻他其实都觉得一定是付婶压抑他太久了,反弹起来要人命,不巧,要的是他的命。
孟宴臣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了。
“待会儿我得跟爸爸去应酬,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玉衡嗯了声,回到自己的公寓,玉衡简单做了碗炒饭吃,就泡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看《易经》了,他对这种国学非常感兴趣,但是之前又不敢让沈宁他们知道。
看得入迷时候,周清打了个电话来:“玉衡,我有个朋友,他是医生,他八十岁的老父亲研究易经大半辈子了,他这几天刚好请假回家,听说你对这个感兴趣,要不要去拜个师啊?”
玉衡从床上跳了起来,马上答应,当即就要和那个男生聊聊。周清推了联系方式,了解才知道,男人叫江云城,四十多岁,目前是燕城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医师,老家在望城。
对方很热情邀请他一起拜访老父亲,玉衡二话没说,答应了下来,晚上十多点孟宴臣回来了,玉衡给了他一个熊抱,高兴地跟他分享这件事,男人都差点手舞足蹈了,因为刚洗了澡不久,身上很香,额前碎发末端有点湿润,穿着玫粉色的薄毛衣,笑弯着的眼睛很亮,像个小甜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玉衡收回咧着的大牙,似嗔怒的眼神配上他柔美的脸,一点都没有威慑性,反而有种说不清的蛊惑人心。
孟宴臣忽然觉得呼吸不畅,他扯了扯领带,视线从他的眼睛一直下移到淡红的唇瓣上。
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
次日,青空万里,玉衡拿着行李下楼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坐上了江云城的车,江医生长得慈眉善目的,他聊起来周清赞不绝口,说他俩是铁打的忘年交,他非常欣赏她。
想着许沁也在他们医院,玉衡提了一嘴,说起她,江医生有点痛心,直言跟他们科的徐主任是好友。
“徐主任几次跟我讨论过,许医生天赋极高,可是没有基本的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医者仁心医者仁心,没有仁心,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她这个人极度冷血,拿病人是生命开玩笑。”江医生脸色不好看,甚至有些气愤。
要不是碍于她的家庭背景,早把她辞了。
上次有病人要自杀,她劝人的话简直迷惑发言,要是别人真跳下去了,她自己进局子就算了,医院都得倒闭,他都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想的,非得来祸害这个职业。
不是正常人。
玉衡对她医院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但一定是很炸裂的程度。
到了江医生家后,老头正在院子里乘凉,江医生带着玉衡走过去说道:“爸,给你带了个朋友回来,他想向您交流易经。”
老头乐呵呵地看着玉衡,有点老花眼:“哎,是个小姑娘?小姑娘现在都对这个感兴趣了?”
“爷爷,我不是女生!”玉衡笑道。
房子里的人听到了动静也出来了,一个大概四十多的奶奶,她看着江云城:“回来了?”
“还带了朋友,妈,这是玉衡。”他把玉衡手上的东西拿到屋里放好,奶奶哎呦了几声:“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咯。”
“奶奶好。”玉衡给她鞠了个躬,奶奶走了过来,端详着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小伙子刚长得好俊,坐车这么久了,饿了没有,奶奶给你们做饭吃,你想吃什么啊?跟奶奶说,奶奶啥都会做。”
“牛肉面?”玉衡在车上刷到,馋可久了。
“好,奶奶这个做的可好吃了。”
奶奶的手擀牛肉面在几人分工合作下完成,玉衡连吃了两大碗,肚子都撑圆了,顺道把用过的锅碗瓢盆洗干净了。
这几天除了跟大爷交流易经,就是吃奶奶纯手工做的各种美食,生活惬意。乡下的环境清新,玉衡戴着遮阳帽在菜地,拍了一段长视频给孟宴臣,以后可以带他一起过来,他准备发语音的时候,地下深处有异响,他放下手机仔细听。
总有点不好的感觉。
他和江医生摘了些豆角和茄子就回去了,吃过晚饭,上床跟孟宴臣打完电话后,他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剧烈的摇晃惊醒,外面全是嘈杂的声音,“地震了!地震了!快跑”
我去,这么背的吗。
他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跌跌撞撞下楼,地面一直在震动,让人无法站立行走,墙壁和建筑已经塌陷中,不时有坠物掉落,空气中的烟灰呛的满脸通红,玉衡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捂住口鼻,前面出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他咬牙往厕所跑。
一个大砖石突然将他砸中,玉衡眼冒金星,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玉衡晕过去的最后的想法是,原来文明社会也不太安全。
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他使劲睁开黏着的眼皮,眼前是灰色的石块,背上被石板压着,全身埋压物,嘴边脸上都是碎石子还有一些杂物。
最崩溃的是身体都没知觉了。
玉衡休息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开始呼叫系统:“在吗。”
系统声音没听见,倒是一个机器声重复回答:“在出差在出差。”
玉衡:……
神经病,哪有人工智能出差的,真是不靠谱死了。
他平复了下心情,把系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一天没喝水,嘴里又干又苦,嘴里还有血腥味,不会吐血了吧?玉衡低头一看,碎石满地的地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系统终于出声了,它屏幕亮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前几天不是还在豪华别墅里吗,一两天没见就搞成这个样子。
玉衡呵呵一笑,吐出嘴里的石头:“我来旅游的呗。”
他其实都对这个这个合作伙伴有意见了,谁家系统天天不着家,任由宿主自生自灭的。别人系统爆金币爆装备,不行,再想就更酸了。
系统扫描了下他的身体状况,“你的腿一直在流血,我给你找找药。”
玉衡摇头,他下意识问:“你帮我看看两个老人还有江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两个老人年纪那么大了,住在一楼应该有很大可能逃出去,要是没有,可以让系统去找找他们。
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还可以坚持一下,老人很脆弱。
系统幻化出一个实体小机器人出现在他面前,把金创药塞进他嘴里:“好早之前从别的高级宿主那里捡来的初级宫斗大礼包,你赶紧吃吧,别担心,我这次又捡了些他们不要的东西。”
玉衡:……
这玩意儿入口即化,全身像被清水洗了一遍,把灰尘那些杂质都去掉了,逐渐开始自我修复,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起来。
系统把自己变成透明,从一个小口飞了出去,四周安静的不可思议,没有一个活人的踪影,它启动生命探测仪,并没有发现有老人,倒是检测出了几个小孩,还有几个中年人。它飞了回去,告诉玉衡,玉衡让他把剩下的金创药掰成两半给他们送过去。
“赶紧找人救我。”玉衡嘱咐着系统,他现在只有脑袋可以动一下,满嘴的灰尘讲一句话都想吐。
系统也挺麻溜,变成了条搜救犬,找到了救援队。
“小狗,这里有人是吗?”为首的玉简脸上憔悴,小狗叫了几声开始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到玉衡了,也不知道那小崽子怎么样了。
他助理看不下去,边挖边安慰他:“玉总,小少爷一定会没事的。”他和其他人穿戴着统一的红色制服,每人手上都带着专业的设备。
不远处的孟宴同样,他手套下的手都破了皮,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头发,一直抿着唇不停地搬着石块,肖亦骁瞥了他一眼,都找了几天了硬是没找到,他甚至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但看着孟宴臣这幅样子,依旧痛心:“你别太着急,小衡一定会没事的。”
孟宴臣像没听到一样,神情紧绷,石块被合力挪走了,幸存者是一对母女,孟宴臣感觉有点想哭,还是没找到,他抓着头发,把救援时间给跟随来的医生。“担架!”救援队手忙脚乱的拿着各种东西上去。
肖亦骁放松了下手腕,喝了一口水,喘着气,三天三夜基本上没怎么睡过,孟宴臣就更牛了,要不是他拦住,晚上都得一个人来搬石头。
肖亦骁看玉简那里有异样,推了一下孟宴臣,他有感应玉衡就在那里,“我们去简哥那里!”
玉衡好像听到了他哥的声音,面前的石块被移走时,外面的光线照进来,玉衡长时间没有看到这么强烈的光,一时眼睛受不了,他闭了闭眼。
“小衡!”玉简半蹲着,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玉衡叫了声哥,嗓子跟磨砂膏一样,他嘴边被人喂了像水一样的东西,压着手的那块石头被弄走,被吊起了盐水。
玉简看着他脏兮兮还有血的脸,心急的不行:“不能先把他弄出来吗。”
医生严肃道:“受重物挤压后他可能有内脏破裂,一直压着不动出血口也被压住了,接触压迫伤口开放,会内出血而死。”
“抱歉,我太担心他了。”玉简压制不住哭腔。
玉衡第一次看见他哥哭成这样,以前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坐办公司的总裁,更是小时候以榜样的学霸哥哥,玉衡心里可难受,“哥,你别哭,我给你讲笑话。”
玉简:……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笑话,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是傻不拉几,他让玉衡好好休息,转身向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
“妈妈,您是说沁沁被人打了?”
孟宴臣站在帐篷外,里面简易病床上的玉衡还没醒,长时间的担心受怕让他整个人像一张弓,稍微再拉扯下就要裂开。
他从妈妈嘴里知道,许沁救灾,发现了一个孕妇,为了法律上不算“人”的胎儿弄死了身为自然人的孕妇,,孕妇的姐姐实名举报许沁不仅非法行医,并且存在故意杀人,并且把这事拍到网上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挂断电话后,拿着两碗牛肉面走来的姜扬过来,他不认为不认为孟总会吃这种垃圾食品,但还是问了一句。孟宴臣长长叹气,感觉心力交瘁,他让姜扬好好照顾玉衡,自己回去公司处理事情。
姜扬回了个好,孟宴臣就急匆匆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姜扬从心里升起种不容易的感觉,他走到玉衡床边坐下,把一桶面放在旁边,他饿惨了,狼吞虎咽开吃了,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摩擦石头,已经敏感红肿,握着叉子的手都抖了抖。
“还没醒吗。”周清快马加鞭过来,她放轻了脚步,走到姜扬身边,病床上的玉衡脸上两块划痕,红红肿肿的,可怜的不行。姜扬把最后的一点汤汁喝完,看向她:“医生说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周清把手放在他手背,眼里心疼:“你没事吧?”
姜扬失笑:“你男人是谁,怎么可能有事。”
燕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玉衡缓缓睁开眼,白色天花板,还有清新的空气,他已经离开了望乡,手被人紧紧握着,他看去,是姜扬。
姜扬打了个哈欠,看着苏醒的玉衡,笑道:“终于醒来了,伯母他们上午才来看过你。”他说道给倒了一小杯水,把玉衡扶起来,“喝点水。”
玉衡靠着枕头,吃了点粥,在床上躺了几天浑身难受,房间的药水味难闻的厉害。他让姜扬推着他出去走走,脚上的伤口还是很疼,听姜扬说,因为压在废墟下,伤口进了很多灰尘,差点就要截肢了。
玉衡听着他叨叨,享受着阳光,都有点犯困:“活着真好。”
大别墅他还没住过瘾呢。
不过孟宴臣去哪儿了,他转过头想问,姜扬留意到他的神情,叹气:“小沁这下惹了大麻烦了。”
玉衡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俩死神又干嘛了。
门外传来吵闹声。
姜扬循声推着玉衡过去,医院门口的许沁被一群人堵着了。好多女人拿着相机拍摄,中间两个女人
“我妹妹死了,你和一群消防员在那里欢呼,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她才二十三岁,我一定要你偿命!”年轻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你们看啊,就是这个医生,她把我妹妹活剖了,真是惨绝人寰,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
“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你这个死女人上辈子肯定是个天杀的日.本鬼子啊”头发花白的妇人散落着头发,她跪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可谓是字字泣血。
“别拍了别拍了!”医生们维持着嘈杂的秩序,不时还有闪光灯拍,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提问:“许医生!请问你跟死者有仇吗,家属所言是否……”
“把一个孕妇活剖你们在上面欢呼,你们还有良心吗”
“请问你们医院都是你这样的医生吗,上次不打麻药活剖孕妇的还是731”
“为什么摸了一下脉搏就断定孕妇已经死亡呢,这就是你的专业能力吗”
“你不是一个外科医生吗,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你敢生剖孩子,你是活阎王吗”
类似的话络绎不绝。
“别拍了别拍了!”几个保安大叔拿着棍子喝止,但没有一个听他的。他们护着许沁回到了医院,而记者那些则被拦在外边,即使这样他们仍旧没有离开,而是扶起那对母女,母女俩紧攥着拳,摇摇晃晃的拉了横幅,继续哭诉
而许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几个指印,看样子被扇的不轻。
天老惹,这是什么鬼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