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保护、掩护、拦网,可能是不太主动进攻,但下球率也不低,每样数据都不差。”
“可能表面上太淡定了。救球时没一点龇牙咧嘴?”
“……”
寒山无崎摊开手来:“饭纲,手酸吗,需要让我替你按一按吗?”
饭纲掌连忙后退一步,寒山总是能按得人嗷嗷叫,虽说按过之后确实浑身舒爽就是了,但这个福气还是以后再消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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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军和二军名单很快就公布了。
不出意料,古森元也拿到了十八号。他高兴极了,觉得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叫了寒山和佐久早明天去吃点好的。
当然,寒山和佐久早都明白,古森的真实目的还是和秋成夜约会,叫他们一声只是走个程序。
古森没想到,这俩人还真应了,不,应该说,低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他早知道的,那两人的本性。
寒山也就算了,小臣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两个人!全都!不讲武德!排球部的空闲时间可是很少的,都滚回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呀!不要来为难一个纯情少男!
当然这些话他都是不敢说出来的。
温馨雅致的甜品屋里,一张小小的圆桌围坐着三名高大的少年,惹得其他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佐久早圣臣看着收银台后的开放式厨房,空间宽敞明亮,纯白色的柜台上的器具摆得整整齐齐,所有人员统一佩戴好了口罩、手套、头套,漂亮的蛋糕与饮品从他们手中成型。
很干净的环境,他放下了警戒。
秋成夜穿了件红色T恤衫配牛仔短裤,腰上系着外套,头发简简单单扎了个马尾,她在收银台点完单,贴着古森,一起坐在靠墙的沙发椅上。
“我还以为你们会很难适应呢,不排斥吧。”
“看上去很好吃。”寒山无崎放下菜单,上面介绍了食材的原产地、供应商和配送商。
佐久早圣臣颔首:“挺好的。”
“我还加了份酸橙派,小臣你尝尝。”
“好。”
吃完甜品,小逛一会儿。
寒山无崎和佐久早圣臣快步走在前面,不去看后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无崎。”佐久早突然开口。
“怎么了?”
“你最近沉闷了好多。”
从小到大,没有寒山无崎哄不好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嫂,只有他不愿意与之相处的,还没有记恨于他的。换作在同龄人里也是一样的情况,只要他花点心思在交朋友上,就没有不成功的友情。
他勉强算得上是八面玲珑,摸人的心思也是一摸一个准的。
然而,寒山他真的有点搞不懂佐久早的想法。有时候对方的逻辑简单直白,有时候又像盘山公路一样曲折离奇。
但他其实还挺喜欢看佐久早傻愣愣分析自己的,逐条否定了之后对方的神色变化真的十分有意思。自己不也一样会写些什么人类观察报告,五十步笑百步了。
“哪有天天心情好的,情绪到了一个顶峰自然就会下滑下去的。”
“我记得这边一公里内是有个市民体育馆的,我们正好去练一会儿,别碍着某些人的眼了。”他拍拍挎包,里面装着排球和护膝。
某些人中的秋成夜一听这话,兴冲冲地追了上去:“正好元也说要教我发球,还有,今天巩固一下垫球和传球。”
“不要把排球玩成躲避球啦。”
“才不会的。”
悠然自得的日曜日过去。
IH预选赛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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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泽翼这周的组队训练都是和寒山无崎一起,他没怎么和这个后辈说过话,在黑田夸张且故意的描述下,自然有些犯怵。
寒山无崎在观察了长泽翼之后就大致理解了雨宫监督的安排。
“长泽前辈。”
“!”长泽翼有些惊讶于寒山在训练休息期间找他说话的行为。
“我昨天听饭纲讲了一件事,据说有家精神病院,院长要考察病人是否恢复正常,于是他做了个小考验。”
“第一个病人进来时,院长指着香蕉问这是什么颜色的,病人答蓝色的,院长说错,让他回去;第二个病人进来时,院长还是指着香蕉问这个是什么颜色的,病人回答黄色的,院长说对,恭喜你出院;第三个病人来时院长又问香蕉的颜色,回答的是蓝色,结果院长说对;等第四个病人来了,还是同样的香蕉,请问它是什么颜色的?”
“???能再说一遍吗?”
寒山无崎重复了一遍,长泽翼不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慎重地想了又想,试探地回答:“黄色。”
“恭喜你,出院了。”
长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