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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章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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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的是原主的往事。

陆敬观鲜少梦见自己这副躯壳的往事,虽然他继承了“他”的记忆,但是原主与自己始终隔着一层薄膜。

他是世界管理局员工编号007——陆敬观。

原主是陆家的小将军,叫他小将军并非他真的是将军,是因他的父亲陆丰是镇国将军,别人才戏称他为小将军。

但他也不恼,他的才华终有一日能配得上将军之名。

陆敬观从小机敏过人,其父对他管教严格,陆敬观迫于父亲威严,他会偷偷把自己贪玩的一面藏起来,装得听话好学正直忠诚,但他父亲却依旧皱着眉头对他不满。

除了父亲外,还有一个人经常怒目瞪着他,那个人是小爱哭鬼,沈玉昆。

梦里的沈玉昆约摸七八岁,粉雕玉琢的、眼睛圆得像是润黑的葡萄。

“傻不拉几的方脑袋,你成天教小孩之乎者也的,他们本来就笨,听多了就更傻了!”

才比先生腰高一丁点的小孩就敢踩着桌塌和先生叫板了,留着八字胡的先生被他气得翘起来拿起戒尺就追着他打。

“顽劣不堪!有辱斯文!你个小混账老夫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沈玉昆一边在书房里乱窜,一边叫嚷着,“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娘!!”

陆敬观将头埋进书里,忍俊不禁地扑哧作笑。

那时的沈玉昆古灵精怪,又聪明难缠,单凭着身份他在京城里就是独一份的尊贵,他不屑于所有东西。却会专门找陆敬观的麻烦,提早一步来拆掉陆敬观的腿椅子,趁陆敬观午睡时在人脸上画一个大花脸,两人总是一言不合就扭打在一起。

或是一起逃掉他们觉得无用的课。陆敬观是个皮孩子,但他不敢乱来让他老子知道;可沈玉昆不一样,她娘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他就算是个混世大魔王,也没人敢去告他的状。

在沈玉昆十岁前,陆敬观会不怀好意的拉上这个小胖子到处疯玩,来避免别人去他父亲那里告状。

他们两跑遍了大街小巷,摸遍了京城的每一块砖瓦,春天温柔的柳条抚过他们的脸;夏日的溪水冲淌过他们的裹起裤腿的脚丫;秋天,他们一起去御园偷果蔬,被发现后一起跑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后藏起来;冬天,两个人在冰面相互溜滑,像是斗牛一般猛得推对方,陆敬观往往都会赢,将人“砰”得一声摔在地上。

接着他也会装作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来阻止沈玉昆大哭出声,旋即两人都会在对视中相视一笑,再爬起来新开一局。

两人是冤家,更是竹马。

就算是相看两厌,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有自己喜欢的地方。

他们在一起许多岁月,又彼此独自面对人生挫折。

沈玉昆不知什么时候起,灵气不再,他不再念书不再聪明,大家都说是神童泯然众人矣。于是他在大家的嘴里只留下了个顽劣,不再有夸赞。

陆敬观不知什么时候起,拔高了个子,他面带三分笑晃晃悠悠的骑马过街,也有无数女儿推窗相望,他成了京里世家中最炽手可热的金鳞儿郎。

回转头来,两个人都长大了,再相遇时,只擦肩而过留下一句互骂。

“玉娘~”

“白痴。”

陆敬观在梦里沉浮着,他偶尔作为旁观者,偶尔又是原主本人,不知梦了多久,像是在海水里被打捞上来一般,整个人接触到了大量的空气,缓缓清醒了过来。

嗯?下雨了?

他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漂亮又哭得七荤八素的脸。

眼泪从这漂亮的凤眼滴滴滑出来,顺着白洁的脸庞滑下,温热的泪珠颗颗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别哭了……”陆敬观怔然,这副神情他似乎之前也见过。

“我就哭!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得到我哭。”沈玉昆擦抹了一把脸,又慢慢愣住了。

“你、你醒了。”

“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玉娘又在哭鼻子了。”陆敬观仿佛还在梦里,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地调侃。

沈玉昆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脸又缓缓然地变红了,他很难为情地扭过脸去,匆匆起身就去叫大夫。

安大夫看诊完确认没大碍后,沈玉昆才靠上前来,他顶着两个肿眼泡,神色憔悴,一看就是守了陆敬观很久。他为陆敬观端来了热粥,又守着人吃了。

“吴语人呢?”吃饱喝足了,陆敬观因为睡了太久了,一点睡意都无。

“他收拾烂摊子去了。”沈玉昆略顿了一下,才别别扭扭地说,“他有点太在乎你了,他在房里时根本不让我进来。”

还扬言杀了我。这句话被沈玉昆咽进了肚子里。

“他脾气不好,但人不坏,你与他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陆敬观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让两人关系变好。

“也许吧。”沈玉昆不愿再提,也无心再去结交吴语,吴语三番两次对他不善,他心中总有些膈应。

“你去休息吧。”陆敬观看着人蔫蔫的、没精神头,不好意思拉着人再说话。

“我不困。”明明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现下又平静得很,沈玉昆固执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暗杀你?也知道那并城郡守会闯出来,这些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沈玉昆不笨,他之前深陷事端里分辨不清真相,可现下事已告一段落,他立马就发觉了事情不对的端倪,甚至已经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地猜出了此事须尾。当下,只是固执地来找陆敬观求一个真相。

“我突感不适……”陆敬观一愣,瞬间捂住了胸乍咧咧地喊了两声,他本来是坐躺在床上,当下,一边叫着一边缩进了被子里。

“好疼啊~好疼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鼓起了一个小山包。

陆敬观的态度显而易见是想避而不谈,沈玉昆是无意之中闯入,现下木已成舟,没法再改变的事,就没有必要再告诉沈玉昆来让他徒添烦恼。

“陆敬观。”沈玉昆沉声厉喝。

大夫已经为他诊断过了,除了还有些祛毒后的虚弱,他几乎一点毛病都没有,而且这副轻浮的表演姿态骗三岁小孩都骗不过,沈玉昆不吃这种廉价表演,他已经下了决定,这种决定非常的坚定,否则他也不会在陆敬观一醒来就出口相问。

“我睡了!”陆敬观持续装死。

“不要耍赖,我已经猜到了,你不说我也能得到真相。”沈玉昆想动手将陆敬观从被子里刨出来,又怕碰到人伤口,只能好言相劝。

陆敬观闻言,在被窝里不叫了,又慢慢把头探了出来,叹了口气,“又何必。”

“我想从你嘴里知道这一切。”沈玉昆艳丽的面容上是难得一见的平静,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的是一颗逐渐消沉的心。

“我最初并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既然要说事,陆敬观也收起了散漫的神情,神色渐起肃然,“我在他们动手的当日,就是昨日早上才得知此事,是郡府衙门一名小吏前来通告的。”

昨日清晨,穿着一身皂吏衣装的中年男子宣称自己有要事禀告,且只有见到燕君的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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