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老娘家捣乱。”
一出房门看见朱村长家的儿子正躺在自家鸡窝里。
随着公鸡清晨的第一声打鸣声响起,李静贞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起来。
给自己选了件白色丝质长裙,头发上绑着同色发带,娇艳可爱,活像村里一枝花。
一手提着铲子,一手拎着肥料,嘴里哼着小歌。
“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
“幸福的歌声传四方,翻身农奴把歌唱......”
翟嘉玉挑了挑眉,资本家小姐都会唱红歌了。
他一把拎住了正往外蹦的李静贞的后脖子。
“干什么呢。”
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李静贞缩着脖子回头。
“你怎么来了?”
“几天没来,看看你在干些什么好事。”
李静贞正打算骄傲的指着自己的地,让他看看自己的成果,不过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在夸自己的样子,便缩了缩脖子。
“没......没干什么。”
方大娘拎着鸡过来,指着李静贞对翟嘉玉夸道:“同志,你这小对象这几天可勤快了,她那片地是村里种的最好的,前几天镇上的领导下来还夸她呢,咱们村里,属李家丫头最勤劳了。”
说着,方大娘还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别在那儿凶巴巴的,小心李家丫头把你给甩了,那边有个下乡的大学生还来找我打听李家丫头的事儿呢。”
村长儿子断了根肋骨,不过村长不敢吱声,李家丫头不追究还好,要是追究起来,判他儿子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这年头流氓罪是要吃花生米的。
看着自家儿子躺在床上疼的嗷嗷叫,朱村长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下来。
这当兵的未免也太狠了。
在方大娘面前,翟嘉玉面色缓和下来,懒得向方大娘解释他跟李静贞不是什么对象关系。
“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
“哦。”
李静贞将两只小手伸出来在他面前展示了一圈,细腻光滑,白白嫩嫩,一丝伤口也没有。
系统出品,让她的皮肤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白嫩,却耐操了许多,这几天她无论怎么干活,提刀砍柴的(不是)都损伤不了分毫。
翟嘉玉看了看她的手,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这小妮子干活不会都是在做样子吧。
罢了,她爱干不干的,只要别把自己搞受伤了,随她怎么玩儿,至于她欠下的工分,他想办法拿粮食替她补上。
翟嘉玉把手揣进裤兜,既然她没事,并且看样子在这里生活的极好,那他就没必要在这儿待了。
那小妮子正提着铲子跃跃欲试的要往地里冲呢。
他把她拉住,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
“这个给你。”他妈从京城给他寄过来的,说是外国货,涂在脸上防晒用的。
这小妮子天天顶着大太阳,帽子都不带一个就往外跑。
不过看她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倒是一点也没晒黑,依旧白的发光。
“咳,这是防晒霜,每天涂上这个再出门。”
李静贞把防晒霜小瓶子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挺香的。
她当公主的时候,每天在身上涂涂抹抹的,四十多岁了皮肤仍旧光彩夺目,再加上没有生育过,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多岁的人。
如今回到了少女时代,纵使有系统的帮助,保养也要好好做才行。
李静贞把防晒霜挤出来,往脸上,手臂上都涂抹了些。
【唉。】
公主叹气,往常都是小丫鬟给她抹这些东西的。
“谢谢你啊,上校。”
看她乖乖涂上了自己带过来的防晒霜,翟嘉玉勾了勾唇角,又瞬间回复了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
收了他的礼,李静贞这才想起自己也有礼物要送(赏赐)给他。
李静贞跑回屋子里,把荷包拿出来给他。
“这是我绣的荷包,送你。”
翟嘉玉认出来这是他妈从京城寄过来的天蓝色绸布,上面绣着一枝梅,边上点缀着几片雪花,花瓣凌寒开放,有的完全绽放,有的只含苞待放,栩栩如生,仿佛看到了寒风吹过时那梅花强忍着抵御而开的景象。
翟嘉玉抚了抚那上头的刺绣,这绣工......不俗。
他的手并不光滑,常年训练的缘故,不仅粗糙,指尖上还带有毛刺。
他不敢用力去摸这个荷包,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裤兜里,贴身揣着。
抬起头来再次看向她时,小姑娘正朝他乖巧的笑着。
“喜欢吗?”
在C国传统里,女孩儿向男孩儿送荷包,是不是那个意思?